夏哥哥看我一眼,笑道:“谁说叫你吃了?”
“???”
“你不易容怎么逃得过太子的追捕?”
原来如此。
我欣喜过望,道:“夏哥哥你真好!”
“恩,夏某对柳公子可是一片真心。我只觉得如今我的针灸和真气都有些吊不住你的命,顺便抓了些草药回来,我给你熬了你可要好好吃下去。”
我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暗道:可不可以不对我一片真心?
“夏兄,你还会医术?”
“家师在世时略有传授。”他拿起药来,“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抓药,也不知方子正不正确。”
我仿佛看到一丝希望:“既然如此,我便不吃了,万一...”我故意不往后说下去,以免夏哥哥难堪。
“不必担心,就算治不好病,也能修养身体,我的医术总不至于去害死你。”他柔柔笑笑:“相信我。”
夏哥哥自从天塔回来重见我后,管我管得愈发厉害,简直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但是,所有的一切惨无人道和参悟人寰都可以用两句话将我搪塞过去,比如“这是为你好”,“听话。”
....
“易了容,还要离开这里吗?”
“自然。”他神色坦然。
“万全之策便是叫太子以为你死了,他自然不会再去找你,你才真正安全。”
我点点头,表示深深地赞同。
趁着他给我易容,我滔滔不绝起来。“诶,我记得以前说要给你天天梳头的,倒换成你给我梳了。”
“也好也好,”我笑道:“谁给谁不一样?”
夏哥哥给我细腻地修整面部的轮廓和面容,一个美丽...美丽?
“夏哥哥,你搞错了罢,这好像长的有点像女的?”我犹疑的问道。
“不是像。”他终于回了我一句。
我眉间微微蹙一下,还真是美到上天。
看来他就是故意把我整成女的的。
我微微一笑,看看镜中的夏公子,他与我对视一眼。
两个人站在一起,莫名的般配啊!
我暗笑道:“你是不是想念自家媳妇,才把我画作她的样子。”
他愣一愣,“算是!”
我已经不用问可不可以把我化作一个美少年了,绝对地不可以。
“你看咱们莫名地般配啊唉。可以装作年轻的夫妇逃出城。”我嘿嘿一笑。
“又胡说八道。”他柔柔一笑,将发髻也给我挽好。
真是良心化妆师。
“说起来出城,我们该逃到哪座城?”
“渝州。”
“万万不可。”我坚定的拒绝他。
“为何?”他有些疑惑不解。
渝州城,你未过门的媳妇在那里,我还一副女子打扮,结伴同行,从大荣帝都一路到渝州,你媳妇还不扒了我!
我尴尬笑笑,“就是不妥。”
“阿思。”夏哥哥看看我,眯着眼笑道:“要听话。”
算了,听他的就听他的,到时候他媳妇饶不过的是他。不过话说回来,他媳妇为什么不能是一个温婉懂事,知书达礼的女子呢?说来也是,夏哥哥眼光高,哪里会看得上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恩,退一万步,他媳妇真要扒了我的皮也好,我现在可是二皮脸。
我会心一笑。
小住几日,这搜查的官兵没完没了地出入客栈,楼下的街道也是不得安宁,太子这个挨千刀的,真是搞得人心惶惶。
本来京都刚经历了战争,该是休养生息,他却大动干戈,生怕自己皇位做得太稳么?
“这边这边,给我好好查,柳叛贼可是白狗的好走狗,若他逃出了城,拿你们是问。”一个官兵头头粗壮的声音传了进来。
什么叫白狗的走狗?
“太子爷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啊!一个走狗跑了便跑了,又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偏抓他回来做什么?”一个楼下的看客对着一旁的友人道,“我看啊,直接杀了白狗,一了百了,他的走狗带着一群乌合之众能做什么大事?”说罢,啧了口酒,摇一摇头。
一旁闪出了另一道细细的声音:“嗨!你们都不知道,咱们太子爷据说...据说心悦柳公子呢!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人都有些震惊,却都兴奋起来,“兄台,这话可不能乱说!”
对啊,不能乱说,我忙着在心里应和,老子一世英明悔了不说,还是被太子那王八大毁的。
“我可没乱说,不然为何太子迟迟不肯处置柳公子,他们一家可都是叛贼。”
“我看啊,是太子殿下自己救了他,又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来搜查他,安抚众臣的心啊!”一个摇着扇子的中年男子低沉地道。
妈的!
这种猜想都可以有?真是长见识了。
“就是就是,不然为什么走狗被救走,白狗却还在狱中。”一个声音应和道。
众人皆觉得甚有道理。
“听说白狗明日就要问斩呢!一国之君,一代枭雄,不过如此,最后还不是败在我们太子爷手中。”
这对太子的评价,真的是褒贬不一,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在这里评头论足。
我细细看去那些人,呵!这身上的官僚气哪里是布衣可以挡得住的,一副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要死不活的样子,估计是太子殿下的谏官史官在商讨吧。
外面临着的大街上,吆喝着:“擒获柳叛贼者,赏万两金,封万户侯。”
太子还真看得起我。
我还真有点想把自己卖给他。只是不知他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