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眯起眼,看到自家楼下那个带着帽子的黑影:“……你是谁。”

邵司抬起头,露出那张标志性的俊脸,然后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很随意地冲他扬了两下:“我是你爸,开门。”

杨泽收回眼,又开了一罐啤酒,踩着拖鞋走回屋里去了。

邵司低声骂了一句‘操’。

顾延舟将袖子撩上去:“简单讲讲,他最近都怎么了。”

“角色被刷,说自己废了。”

“好办,对付这种人激将法最好用。”顾延舟弯腰捡起地上的易拉罐,反手就往楼上扔。

……

“你现在大概只能捧着手机找粉丝聊聊天找安慰,你以为粉丝喜欢你……他们喜欢你什么?”

“——喜欢你整过的脸,你尴尬的演技,每次上台娴熟的假唱技巧,还是喜欢你对此一无所知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的这种盲目的自傲?”

杨泽站在阳台口,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什么,他先是说了好几句‘滚’,最后实在忍不住,下楼打开门,沉着脸刚想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就被邵司和顾延舟两人一左一右地架住。

顾延舟掐着他脖子,将他抵在墙上,邵司则是反手锁上门。

杨泽脸逐渐涨成青紫色。

顾延舟腾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脸,问:“我也不废话,直接说了。王山那所夜总会地下,占地五千平米的私人封闭式会所,他是不是带你进去过。”

作者有话要说:  刚看到话题楼,写文的时候几乎不看评论,因为很容易被影响,本身没什么自信。

希望不要代入真人,叶清这个角色,最开始只是想写一个戏子,他只能通过扮女角来获得‘自由’。最开始只是这样一个很简单的设定。然后他的死,也不是自杀,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剧透),他只留下一本缺了页的日记,这个作为日后的线索。

而且要说影响最大的,应该是柴静《看见》里写的那篇同性恋专题,里头提到97年之前同性恋可能会因为“流氓罪”入狱。然后我找到一篇文章资料:75岁男同志:曾3次因“流氓罪”被劳教。

摘录: 宁国风:所以我最怕听就这个“流氓”,你个臭流氓,你,我就怕听这个,什么叫流氓?我们双方愿意,偷偷摸摸地,我们违什么法了,犯什么法了,你《宪法》上没明文规定啊。

宁国风:经常对着月亮掉眼泪,为什么我是这种人,为什么这种人要受这么些折磨,所以叫我下辈子让我选择,我绝对不选择这个。

陈晓楠:这条路太难走了。

宁国风:太难走了,坎坷太多了,我不是经历一般的风风雨雨,真是急风暴雨,腥风血雨,打的我真是。你看我认识的一些人吧,有的就后来窝窝囔囔就自杀了,也有就是在家里充丈夫,充父亲,出来以后好像才敢释放一下,又担惊受怕,唯唯诺诺地活着,我说干嘛呀,既然老天爷个我造就我是这种人,我就这么痛痛快快活几年。

哥哥的事情我当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并不是以他在写这个角色。叶清是独立的,被97年之前那个社会所压迫的一个角色,他是很不幸的。很抱歉,让你们有这样的阅读体验,我也有责任,是我考虑不周。死亡日期会进行改动,日记最后一句话也会改。半夜会有很多次伪更,别点~不是更新。

真的没有恶意,以后这方面会更加谨慎一些,谢谢大家。也很感谢那些表示理解的读者。鞠躬。

第52章

夜色渐浓, 天空黑压压地,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周卫平站在窗户边, 风缓缓吹进来,将他手里拿着的那本日记吹得沙沙作响。

年纪大了,加上以前在夜里挑灯夜读导致眼睛出了一些毛病。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按住它, 从胸前摸出个金丝边眼镜,眼镜上还耷拉着一根长长的红线。

将眼镜戴上之后, 他小心翼翼地将目光落在那行平和的字迹上:

建邦,你要安康。

……

你要安康。

这句话周卫平不知已经反复看了很久, 他最后还是合上它,走到床边, 将大灯关掉,只留了床边一盏小灯。

与他相守了二十多年的妻子睡在双人床里侧,听到声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你怎么还没睡?”

女人姿色平庸,眼角鱼尾纹有些深,看着显老, 但五官却很和善。

“没事,你睡吧。”周卫平道, “我看会儿书就睡。”

于是女人嘟囔两声,翻个身继续睡了。

周卫平盯着她的发旋,有些走神。那天在医院,大家把话说开了,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之际,顾延舟偷偷喊住他:“冒昧地问一声, 您妻子知道实情吗?她是否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同婚’了。”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周卫平转过身,看到眼前这位年轻人虽然拥着极其温和的语调,眼角却有几分凌厉,一声质问掷地有声。

“……”

她知道的……她是知道的,还愿意跟着我。

是我亏欠了她。

周卫平从往事中回神,叹口气。

这辈子活成这样,净办些混账事。

当不成明白人,也学不会忽视别人的眼光。只有跟叶清生活过的那段时光,他才活得明朗点。

那时候他是真的怀着一腔孤勇,想给他俩的‘爱情’谋一份可以生长的空间,然而那时候的那份勇敢,说到底,都是叶清给他的。

真正勇敢的人是叶清啊。

是会在日记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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