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驰聘多年的许幕远本该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担却独独在面对有关佐林的点上频频碰壁,此时更像个做了坏事被人逮个正着的孩子一样,有些尴尬,又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
摇摇头,佐林起身从床上下来,说道:“我带你去清洗一下伤口吧。”
既然被亲的那个人都这么说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纠结于此呢?
点点头,许幕远伸出双臂,任由佐林将他扶到轮椅上,却没有谎言未被看穿的轻松,只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在心中弥漫,经久不散。
布丁看佐林起身,也从床上跳下来想要跟上去,佐林发现后,立即命令道:“布丁,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待会儿就回来教训你。”
这还是布丁第一次听佐林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它说话,表情更委屈了,却不敢贸然跟上去,只能乖乖地坐在原地,有些失落得摇着尾巴。
将许幕远推进浴室,佐林打开水龙头,动作细致得用水冲洗着许幕远的伤口。
许幕远的手虽然被咬破了一个小口子,但好在伤口不深,再加上前阵子打了狂犬疫苗,便没必要再去医院。
许幕远静静地注视着佐林的一举一动,有点享受的味道在里面。
佐林对许幕远的目光浑然不觉,用清水冲洗完表面后,又拿来一块肥皂,一边涂抹在许幕远的伤口上,一边说:“你怎么和布丁起冲突了,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他一般是不会咬人的。”
不被逼急了它就不会咬人?
那他怎么觉得只要一和它碰面,它随时都是一副被逼急的样子呢?
佐林的话让他一口气哽在喉咙里,进不去,出不来。这阵子佐林对布丁的包容和宠爱已经让他有些不爽了,如今在他被咬伤的情况下,他的言语间还处处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这不是在赤裸裸的暗示他这家已经“改朝换代”,由一只狗独霸主权了吗?
光是想想就觉得万分屈辱啊!
如果按照以前的性格,许幕远早就冷着一张脸,随身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了,可现在情势不同,他也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中学会了忍耐和……一点耍赖的技巧,所以在听完佐林的话后,并没有生气的反应,只是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委屈得说道:“唉……你也知道我不太习惯和动物近距离接触,只要靠得太近,全身都不舒服,我想可能是过敏的缘故吧,所以挨着布丁睡觉的时候,我就想把它推远一点,没想到它突然叫起来了。”
说到这里,还不待佐林反应,许幕远就话锋一转,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不过没事的,只要你喜欢,我怎样都可以的,更何况是和狗睡在一张床上。”
说完这句话,许幕远就不再表示什么了,只瞧着佐林的反应。
“让我看看。”
佐林突然冒出这句话,接着就掀开许幕远身上的衣服,仔细观察他的皮肤。
一看佐林的这个举动,许幕远就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话,要不然怎么会观察他的皮肤,看看他有没有过敏的迹象呢。
内心偷偷乐着,许幕远的表面却不动声色,对最终要达成的目的已有七分把握。
果然,在确定许幕远没有什么过敏反应后,佐林就推着他走出了浴室,接着在布丁摇着尾巴,讨好得围着他的脚边直转的时候,命令它乖乖坐好,厉声教训了几句,之后便顺理成章的连同和主人一起上床睡觉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看着布丁因被教训,最后还被赶下床的凄惨模样,许幕远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然而他却还嫌不够,在佐林一时心软,犹豫着该让它睡在床脚边的地毯上还是靠近厕所的狗窝里的时候,闲闲地插上一句:“还是让它睡在狗窝里吧,现在不正是狗脱毛的时候吗?我怕一沾上狗毛,身上会起疹子。”
佐林若有所思的看了许幕远几眼,点点头,将布丁赶了出去。
布丁委屈又不舍的踱着脚步,走在佐林的前面,还频频回头看向身后的大床,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却在撞见许幕远的身影时,凶巴巴的咧开嘴发出警告的呜呜声,眼神幽怨且凶狠。
在佐林看不到的地方,许幕远忍不住扬起了一抹得意洋洋的微笑。
和一只狗争宠,许幕远也无聊到一定境界了。
☆、67
宽敞的会议室内,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正围坐在一张宽大的会议桌旁,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四周弥漫着安静到透着一丝严谨的气息,而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物体撞击声打破了平静的氛围,没有心理准备的几个人都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再循声望去,只见坐在首位上的
男人趴伏在桌上,上半身压着一堆文件,手里还握着一支钢笔。
这副情景如果放在平时,一般只会让人以为他睡着了,可只有在场的几个人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开会,坐在首位上的男人还是公司的领头人物,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睡着呢?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昏倒了。
意识到这点的几个人纷纷从板凳上站起,正要向坐在首位上的男人靠拢,查看情况,就被一道声音喝止:“都坐下别动,佐董现在只是晕倒而已,你们要是围上去,他呼吸不到足够的空气,一不小心就会窒息。”
几个男人闻言,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坐回原位,却不约而同地看向刚才说话的人,面上隐隐带着担忧,其中一个人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