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若是中毒,内有五百‘叛军’将吾团团围住,外虽有一千义军舍命救主,可是有何用啊,有外面‘义军’杀进来的功夫,本将早就毒身亡了,届时郝将军面对群龙无,一盘散沙的四千大军,是不是估摸着可以来先来个蛇吞象,再联合这批力量灭掉被安上了叛贼之名的宋宪,侯成,曹性三人,继而实现你的野心呢?”吕布笑着说道。』
“跪下!”张辽与徐晃双人擒拿住郝萌,双双踢在郝萌的左右腿。
郝萌一言不,甚至连双腿处断裂的痛楚都撇之一边,他阴冷的扫了一眼吕布,突然大笑:哈哈哈,吕布,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只不过,你究竟怎么看出来?我郝萌自认,从未露出任何破绽。
“没有破绽?你眼里的没有破绽,在我吕布眼里,全是破绽!”吕布竖起手指。
“一,当日城门之上你在本将眼前杀了那个军官,说是为了表明对本将的忠心,其实本将从那时起就猜测你言不由衷。”
“二,你宴请本将的地点偏偏选择在府衙,说明你早已习惯了在这里当家一样随意。府衙是吃饭的地方吗?府衙是干何事的地方?它可以是权力的象征,它可以是统治者的核心,但绝对不是专门吃饭的地方。你执意选在这里,只能说明你早有预谋。”
“三,本将不过是假意饮了一杯毒酒,魏续就能接着喊出鸿门宴,这要是无人教他这么说,这联想的能力,实在是让本将汗颜了!
“魏续!”听到这里,周仓面露唾弃,与一脸同样唾弃的廖化合力摁住了他。
“不的事啊,不的事啊,主公我是被逼的,是郝萌逼我的!”魏续挣扎着,却被周仓一巴掌刮在脸上,聒噪!
“四,还要本将继续说下去吗?”吕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屈辱跪地的郝萌,问他。
“就算你猜出来是欲反你,但,你敢杀我吗?”郝萌仰头,狂态毕露,看着吕布,似乎料定吕布不敢杀他。
另一边,五百名宋宪曹性侯成的士兵正与一千名郝萌魏续的士兵对峙着,一千名郝魏兵士似乎是得知了郝萌魏续被擒住的消息,故而并不敢贸然冲杀!
“本将为何要杀你?”吕布看着狂态毕露的郝萌,随口问道。“你不杀我,莫非你要招降我?”郝萌又惊又疑,同时升起一股对吕布欲兴手段的蔑视!“其实……”吕布语气淡淡:活着有时不如死去,有一种活法,叫做生不如死!
“你放了我,今夜云中城安然无恙!你若不放我,今夜云中城必血流成河!”郝萌道:忠于我的兵士有四千人,知道为何只有一千人在此吗?因为剩余的三千人被我派往全城各处,若我不在夜半三更之前亲自召回他们,他们就会在城中各处纵火烧杀做乱。未虑胜,先虑败,这是吕布你曾经不止一次耳提面命过!
吕布抬眼看了下天色,道:虽然本将也想等到夜半三更,但终究是时间还太早,而本将的时间,又不会浪费在无聊的静等之中。
“所以,如果你的四千兵士不再对你忠心耿耿,是不是就不用等到夜半三更了?”这时,吕布做出了一个决定。
“什么?你,绝无可能!”郝萌死死盯着吕布,就像看着一个说大话的傻子。
“庸人总会觉着自己做不到的事,别人同样做不到!”吕布心中暗纣,他以往太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许多人也乐意贴给他武夫的标签。当武力不在,其实他还有智慧!
吕布虎步而行,身后跟随着一堆好奇莫名,又难免期待的诸将,他们都猜不出吕布究竟会用怎样的办法让那些对郝萌忠心无比的军士弃他而去。
五百士兵对峙一千士兵,双方就如同楚河汉界,一样泾渭分明,而吕布就渐渐走到五百士兵的中央。
“诸位儿郎,你们家里交得起土地税吗?”吕布高昂的声音,传遍八方。
“交得起,交得起!”许多周围的兵士渐渐此起彼伏的答道。
“那再问诸位儿郎,你们交得起户赋吗?”吕布又问。
“交得起,交不起了!”这次说着交得起的声音少了很多,反而出现了许多说交不起的声音。
“那朝廷的更赋呢?那朝廷的口赋呢?那朝廷的算赋呢?朝廷的‘献费’呢?你们交得起吗?”吕布连声喝问,不给人任何思考的时间,只能逼着他们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交——不起!!!”这次,几乎是三百多的士兵都似乎受到了触动,异口同声的吼道,他们看向吕布的目光隐隐升起了怨愤,他们生活的那么的艰辛,又必要那么血淋林的重新提醒他们一遍吗?
是啊,他们交不起,哪怕他们像耕牛一样在田地里劳作日夜不息,他们也交不起!因为汉朝的法制,土地税绝对可以说是轻徭薄赋,税额规定是十五税一,但实际往往是三十税一,农民可谓耕者有其田,田地可以自由买卖。但尽管轻徭薄赋税率低,但农民还在不停的卖田,不停的贫穷,因为土地税从来不是压跨贫民百姓的稻草,人口税才是大头。汉朝这时法制规定的人口税到了何种苛刻的地步呢,就是达到了吕布所说的那种地步,不止户赋,更赋,口赋,算赋,献费等众多名目,当个孩子要交税,遇事故残疾了要交税,就算做个乞丐沿街乞讨,这人口税少交一个子都不成,只要户册上有你的名字,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农民交不起人口税,就卖家里的田地,当富人家的佃农。佃农如果依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