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预示了今天又是一个风清天朗的日子。
吕布从沉睡中惊醒了过来,舒展了一下身躯,突然,他的动作凝固住了。
脑海中回忆起昨夜的荒唐一幕,各种各样的花样,各种各样的姿势被强迫性的加诸于初承雨露的少女身上,很难想像少女是怎样在自己的野蛮征服之下全身而退的。
只是而今,少女呢?
吕布扭头四顾,发觉竟不能找寻到少女美丽的身影。而床笫之上,昨日残留的斑斑狼藉已经被收拾的焕然一新,若非鼻息间尚能闻到少女的残留体香,恐怕吕布都要以为只是做了一个香艳而诱惑的春梦罢了!
一叠崭新的狐裘锦衣被悉心的放置在床头处,吕布心怀暖意着穿戴起来,不一会的时间,一个英武的青年就出现在了屋内的宽拓铜镜之中。
“咯吱”的声音响起,门被推开了,盘上了妇人发髻的严情仪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肩膀上搭着一个纤尘不染的毛巾,一步三顿,蹑手蹑脚的走入屋来。
“奴家严情仪拜见吕将军!请将军洗漱!”严情仪低着头,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说着。
“抬起头来!严姑娘!”吕布虎着脸沉声说着话,心中很是有些芥蒂。
如果到如今,他再不清楚自己是被别人给设了套,那他前世网络上受到的信息轰炸就可以丢到爪哇国去爆炸了。而设套的人是谁?还用说吗?
严情仪缓缓的抬起了头,她的眼神中有着丝丝恐惧与后怕。见到吕布她就会止不住的想到昨晚的疯狂一夜。
吕布的脸色陡然化为赤红,看着严情仪微微红肿起来的嘴唇,看着她站立着还时不时警惕着并拢起双腿,他真是凌乱了。莫非昨晚.。。
“是丁大刺史派你来的?是你自愿的吗?”吕布的语气舒缓了几分,实在是凶狠不起来啊!
“奴家不明白吕将军说什么,奴家正在屋内跳踏歌舞,吕将军就突然间冲了进来,然后奴家就,奴家就被.。。”严情仪泫然欲泣着,后面的话总算给吕布留了三分面子,没有直接说出了口。
“你先坐下,把洗盆放下。无论昨夜孰是孰非,事情既已经发生,总要去面对!”吕布轻叹了口气。
“你是我的男人,不能赶我走!不然我就咬你!”严情仪倔强的道出了心里话,低声自语道。
“嗯,什么?咬谁?”吕布微微愣神,这还是方才那个温柔若水的姑娘吗,怎么觉得有点辣?
“奴家什么都没说!奴家说什么了吗?奴家就是一个可怜人,要怪只能怪奴家遇到了才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负心汉!”严情仪无辜的眨眨眼。
“你现在还痛吗?”吕布淡淡一笑,问出了一个是男人都很关心的问题。
“奴家不知道是该说痛还是说不痛!说不痛就是侮辱吕将军在床地间的自尊。说痛奴家害怕说了实话却被相忘于天涯!”严情仪幽幽的说着。
吕布眉头微微皱起,他不喜欢眼前女子的说话方式,这算是逼宫吗?自己不想去追究她的美人陷阱也就罢了,她莫非还如此得寸进尺吗?
但毕竟吕布心中有一根柔软的弦,他还是决定给她几分拨动的机会。
“你有什么苦衷,告诉我!但请说话的时候对我坦诚一些。若要承认我是你的男人,那就乖乖做我的女人吧,别耍小心思好嘛?”吕布的这番话可谓诚恳至极了。
严情仪幽幽的望着吕布,半晌都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想着为了父亲的获释,坚决的不能露怯!
但是这个表情看在吕布眼中则觉得眼前的女子颇有些胡搅蛮缠,不明事理的意味。
你对我一直撒了谎,还指望我对你那么认真投入?
想起往昔的一句网上含泪的告白,吕布心中转冷暗道:陈世美是罪有应得,但吕世美是被人逼出来的!
“滚,出去!你这种女人,布根本没有必要搭理,纯粹是培养出来的娼妓工具而已吧!”吕布冷冷说道。眼前的女子实在是太顽固了,这也使得他不得不想到那种人身上去。
“你说我是娼妓?”严情仪瞬间仿若丢了魂魄,想着为了救父亲,自己不就是仿若不知廉耻的娼妓一般嘛,起先求着丁原占有自己,之后丁原看不上,又要按照他的意愿将清白的身子给了眼前的男人。
滚烫的泪珠从严情仪一向坚强的眼眸中落下,她扪心自问,我的自尊哪去了?我的清白哪去了?
这一瞬间,严情仪想到了以死明志,然而她不能,即便要离开这个冰冷的世间,也要等救出了父亲之后。
“你说的对,情仪就是一个娼妓,然而情仪却是一个床上功夫很厉害的娼妓,你昨晚不是玩我的身体玩的很尽兴嘛?求求你不要赶情仪走,情仪什么都愿意干的,暖床,洗脚..”严情仪心中绝望了,男人的世界里难道就只有阴谋与利益吗?可我只是夹在中间的可怜小女子而已啊!
她心底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好印象不由低了几层,她不知道她是以一种怎样的凄凉心态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只是说完之后,她有一种深深的屈辱感,觉得自己真的好贱,好贱,好贱!
吕布注意到眼前女子眼底深埋着的无尽哀伤,他竟然微微有些心痛,对自己的女人,总归是狠不下心来。
“你不滚是吧?”吕布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这使得他本就英武的形象显得愈加的威严冷酷。
严情仪丝毫不惧的看着他,心中却在胡思乱想着: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