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无眠的提醒或是质问,小迷一脸正色,极为认真地回答道:“没想过。”
“你呀你!”
赵世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白小迷,你上点心好不好?你这么做,疑点太多,经不起查的。”
知道怕就好!
“你已经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任性。”
小迷嘴角的笑意微僵,眸光中流转一丝微光,她明白赵无眠的意思,这看似语重心长的提醒,实际上要她明白,她已经十五岁了,可以生孩子了,若是任性的行为暴露了身份,其他人与她可没有协议,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家大业大怕白若飞报复。
将一个弱女子强上硬逼的手段,是个男人都能办得到,不用非得丧心病狂铤而走险。
大师又怎样?若是将人掳走后藏起来,十年八年不露面,任你是大师,有通天的本领,找不到人也没办法。
等上十几二十年,孩子出世露了行迹,到那时,生米煮了无数次熟饭,就算杀了罪魁祸首又如何?孩子生都生了,总不能连自己的骨肉一并都绞杀了吧?
所以说,世事险恶,小迷呐,你想得太简单了,不是人人都象我这般对你百般纵容,不逼不强等你自己慢慢接受现实的!
“所以呢?世子想说什么呢?”
小迷目光清亮,神态平和:“京城新开了一家符店,这家符店有上品符出售,因此,它一定是与白若飞的孤女有关?这两者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娇美的樱唇微微翘了翘,语气温和,只是直白地陈述与不解,不带半丝质问。
“我承认,之前与赵七少爷外出是欠思虑,你说的话我都接受,店铺方面,我并未与康掌柜打过照面,事情都是秀姨在办的,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吕非关与他的父亲亦不知我的真实身份,即便真查到他那里,最终也是会止步于齐国公府。”
“齐国公府迄立国朝近千年,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户,这很正常吧?以世子的能量,做几个天衣无缝的真实身份,应该很简单。世事变迁,世族更迭,姻亲故旧,枝枝蔓蔓,有一些老交情或私旧故交,不是应该的吗?”
“秀姨十年宅在祁府内宅,知晓她的人并不多,即便是祁府的人,并未见过她出手,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泛泛,何况她还换了张脸?又是符修?被查出的可能性极小。”
小迷丝丝入扣,条理明晰,压根没有任性这一说,她不是要与赵无眠抬杠或拧着,但也不愿意被他的节奏控制。赵无眠想要明示暗示她认清现实,她也想要提醒赵无眠,大家是合作,是她选择了齐国公府,而不是无条件地被齐国公府占有。
至于卖身一说,若是极端地较真,这世界上除了没有利益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姻缘,其他所有的联姻也好,父母之命的亲事也罢,不都是卖身吗?
与青楼里银货两迄的交易本质上有何区别?
无非是付一宿资费与付一生资费罢了!哦,还有,一个是赤裸裸的现货交易,一个是包裹层层华美包装的,经过几重谈判几经商讨之后签订的期货交易。
“可能性极小不是没有。”
赵无眠没有直接反驳,语气并不激烈,仿若家常闲聊:“之前我曾告诉你,祁府的人一直在找你们,若是她被怀疑或认出呢?你曾与她一齐进进出出鱼山堂,顺藤摸瓜,不难想到你身上来。”
“不需要祁府人完全确认,他们只要有一丁点儿的怀疑就够了。我不是在吓唬你,更不是完全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
这话白小迷信,他嫌麻烦是有的,不希望她被怀疑亦是真的,毕竟大家的利益是捆在一起的。赵无眠包括齐国公府绝对不希望即将煮熟的鸭子又被抢了……呸!口误!哪有将自己比做是鸭子的?
“齐国公府还解决不了一个小小的祁府?”
虽然赵无眠表现得很大公无私,小迷还是怀疑他借题发挥,夸大事实。
“不是怕也不是不能解决,是膈应。”
赵无眠难得认真:“祁连衡是个老狐狸,若是起了疑心,他不会想方设法求证的。”
怀疑了秀姨的身份,又知道她现在与齐国公府有关系,再联系到前十年他频繁前往九阳城,这其中的猫腻不难想像,祁连衡不会傻地直接跑到齐国公府对质要人。
“他只需不经意间将这个意思透露出去,自然能引来听者有意。这些天你也有所见闻,应该明白一名大师的诞生,影响之巨大,不仅限于一国一朝,甚至能改变整个大陆的局势,身怀最有可能诞生大师的白虹血脉,又是大师的独女,觊觎你的势力超出你想象的多!以前没人动你,既是忌惮白大师又因你年纪小,养在祁府的笼子里,最为有利。”
“现在则不然,白大师失联的时间愈久,意味着他出意外甚至身故的可能性愈大,威慑力也日益消减淡薄,你又到了可以生育的年龄。”
赵无眠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小迷,犹如在审视一盘肥美的烤乳猪,思量着从何处入手下刀:“若不是你果断离开祁府,现在不一定身在何处,你应该谢谢祁三的抛弃不娶之恩。”
她若不是主动答应跟着自己离开祁府,一过十五岁生日,不是失身于祁三,就是被不知哪家势力抢先下手,当然,这率先下手掳人的势力,也不排除是齐国公府的可能。
小迷明白赵无眠的意思,话里话外,总之,外面极度危险,切不可被人怀疑,暴露身份。
“或者,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