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麻雀吃得差不多了,小麻雀又飞了下来,旁边还跟着两只大点的麻雀,都停在壮壮肩头,沈娇担心太过显眼,就又上了车,连同三只麻雀一起。
在圆圆壮壮的翻译下,沈娇的心可算是踏实了,死的那人正是燕九,是易淼发现的,发现时燕九已经冰冷僵硬了,现在法医正在上头检查,确定燕九的死因。
沈娇暗自得意,查吧,就算是把燕九剥皮抽筋剔骨,也查不出他是怎么死的,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
心肌梗塞!
等了约一个小时,苗水风出来了,利索地上了车,说道:“燕九死了,昨晚突发心肌梗塞,当时身边没人,死了。”
沈娇强忍激动,笑道:“老天还真是开眼呢!”
苗水凤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也笑道:“可不是么,老天爷这回算是办了件大好事。”
沈娇被她看得不大自在,低头给壮壮整理衣服,苗水凤这姑娘自从去京都培训过后,眼神越来越利了,也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苗水凤微微一笑,她又不是傻子,燕九才说要带走圆圆壮壮,这边就心肌梗塞了,傻子才不会多想呢!
再者别人不清楚沈娇的配药水平,她却是清清楚楚的,配出迷惑法医的毒药,对沈娇来说并不困难,那些法医就算是本领再高,也查不出端倪的。
“燕九的死亡结论已经定了,好几个法医都说是心肌梗塞,我出来的时候,简队长已经准备撤了。”苗水凤给沈娇吃了个定心丸。
沈娇吐了口气,定下来就好,想了想她又问道:“易淼她怎么样了?”
“没事,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她和萧拾儿准备明天回京都,顺便把燕九的骨灰送回地去,我也得跟着一道回京都。”苗水凤说道。
沈娇更安心了,一把火烧成灰,可真是一了百了喽!
“走嘞,咱们先去菜场买牛肉,晚上萝卜炖牛腩,给水妹子你送行。”
沈娇心彻底安了,发动了车子疾驰而去,留下两道车辙,萧拾儿自人群中走了出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去的车影。
若他猜得没错的话,燕九喝的药粉肯定是沈娇制的,以前只打听到韩齐修妻子懂医,可却并不知道还擅制毒,且还非常高明,无声无息,连丝毫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来。
韩齐修这一家还真是有意思,没一个简单的呢!
晚上韩齐修提前回来了,本想和沈娇说燕九的事,却见自家媳妇哼着小曲儿在厨房里张罗,屋子里异香扑鼻,两只小家伙和大宝小娇全都趴在厨房门框边,眼巴巴地流口水。
“今天这是有啥喜事了?”
韩齐修有意打趣,壮壮蹬蹬蹬地跑到自家老子身边,下巴上流着晶亮的口水,仰头嚷道:“爸爸,肉肉,妈妈煮肉肉。”
“你是不是想吃肉肉了?”
韩齐修拿出帕子擦干净小家伙下巴上的口水,一把抱起了小儿子,再一只手将大儿子也挂在了手臂上,一只手臂挂一个,小家伙们可乐坏了,抱着他们爸爸强壮的铁臂,似荡秋千一样荡个不停。
“吃肉肉,爸爸,骑马马!”
壮壮大声地嚷嚷,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韩齐修宽阔的肩膀,肉肉要吃,马马也要骑!
“好嘞,骑马马!”
韩齐修心情也很不错,一把抄起小儿子,往头顶一甩,小家伙就跟耍杂技似的,稳稳地站在了韩齐修的右肩,一点都不害怕,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哥哥,快来!”
壮壮冲下面有圆圆嚷着,开心得不行,因为他比爸爸都要高啦!
韩齐修再一个抄手,如法炮制,圆圆也同样稳稳地站在了左肩,小脸蛋上全是欣喜,骑马马是他和弟弟最喜欢玩的游戏了,站得高,看得远,而且高处看到的风景和下面完全不一样,真好!
沈家兴看得心惊肉跳的,小心翼翼地跟在旁边,只想着一会儿小家伙们要是摔下来,他老人家能接得住,老爷子却不想想,韩齐修怎么可能让儿子摔下来嘛?
当年背着沈娇都还敢翻山越岭呢!
“媳妇行行好,给施舍点肉吃吧?”
韩齐修爷仨声势壮阔地走进厨房,壮壮学他老子,拍着韩齐修的脑袋,滴着口水嚷道:“妈妈行行好,给点肉肉吃!”
沈娇本还想板着脸的,可见到小儿子这馋样,哪里还绷得住,噗地笑出了声,恨恨地瞪了眼韩齐修,嗔道:“儿子都是跟你学坏的。”
“是,好的都像媳妇,不好的都像我。”
韩齐修腆着脸说着,沈娇给他逗得更开心了,笑得如春花绽放,旁边的沈家兴没好气地哼了声,这臭流氓从小就会哄孙女儿,现在越大嘴倒是越甜了。
壮壮见自家爸妈只顾着打情骂俏,把他给忘记了,急得使劲揪起韩齐修头发,大声叫道:“妈妈行行好,给点肉肉吃!”
沈家兴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暗地瞪了眼韩齐修,笑得老脸如盛开的菊花一般,踮起脚尖柔声哄道:“壮壮,以后这这话可不兴说了,咱们不当叫花子,没出息的人才当叫花子呢,咱们壮壮以后可是顶顶有出息的。”
韩齐修撇了撇嘴,小屁孩晓得屁个出息,他们就只想着吃肉肉,有奶就是娘,没奶滚一边!
“吃肉肉,吃肉肉!”
壮壮不耐烦起来,在韩齐修肩膀上扭股糖似地扭个不停。
沈娇只得再给小家伙盛了半碗萝卜牛腩,两块牛腩加三块萝卜,都炖得酥烂了,入口即化,放到了小凳子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