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六点半左右也起床了,以前她还要起得更早一些,自从来到新泉村后,因为生活安定,心情放松了许多,起床时间便迟了好些,要不是韩德芙拽她去晨跑,她还要再睡迟一些的。
“四丫姐,我来做早饭吧,韩爷爷和李叔叔他们起床了吗?”晨跑回来的沈娇走进厨房,顺便问起了韩青野。
朱四丫听到韩青野就来火,又不好在沈娇面前说韩老头不喜欢她,怕沈娇难受,可不说她却难受,可憋死她了!
“他们上韩记家吃早饭去了。”朱四丫闷闷地说着。
沈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关心问道:“四丫姐不舒服吗?是不是葵水来了?”
来到新泉村的第二个月,朱四丫就来了葵水,当时可把这姑娘吓坏了,还以为自己得了要死人的病,抹着眼泪找到沈娇说想吃肉,死了也要做个饱死鬼。
沈娇当时被朱四丫逗得哭笑不得,好在她不是真正的十岁小姑娘,前世是来过葵水的,便指导朱四丫用棉条做月事带,当时她也不知道商店里有月事带买,还是韩德芙见到朱四丫的月事带说她太浪费了,指点朱四丫上供销社买了月事带和卫生纸。
朱四丫因为从小没吃饱穿暖,宫寒非常严重,每次来月事都会疼得死去活来,同平时的生龙活虎判若两人,是以沈娇见她闷闷不乐的,才有此一问。
“没有,还有好几天呢!”朱四丫闷声道。
沈娇笑了笑,没再问下去了,而是切了酸豆角,准备用油爆炒一下当小菜,再炒个木耳腊肉,配上大饼和白粥,便是极丰盛的早饭了。
韩德芙小脸红扑扑地走进屋,见到沈娇便兴冲冲道:“娇娇,你晓得村里人咋个说齐华容的嘛?”
沈娇虽心里有数,可还是假装不知:“怎么说的?韩爷爷都已经说她不是麻疯病了呀!”
韩德芙笑道:“麻疯病是没得了,可齐华容那一身的烂疮总是有的,村里人说齐华容肯定是做了啥子恶事,老天爷看不过去了,就罚她从头烂到脚呢!”
沈娇噗地一下笑出了声,这村里长舌妇的传播速度还真是挺快的,她不过就是昨天上午去河里洗衣服时顺嘴提了一句,说齐华容兴许是遭了报应,要不她自己爷爷就是厉害的大夫,怎么可能治不好嘛?
没想到才不过一天工夫,全村人都知道了呢!
真不错!
“齐华容可不就是坏事做多了,我家小娇那么可爱,亏她能下毒手?活该要从头烂到脚,老天爷都看着呢!”沈娇只要一想起上回的事就一肚子火,语气也重了不少。
“喵呜”
一只雪团子窜到了她跟前,正是小娇,精神恢复了很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否则沈娇的火气可没那么快消呢!
沈娇从橱柜里拿出一根炸小鱼,小娇一口叼住小鱼便窜到了沈娇肩上,沈娇笑着把它抱在了地上,嗔道:“油腻腻的,上地上吃去!”
“喵呜!”
大宝也窜了过来,仰着脖子冲沈娇叫着,似是在说:“主银,你咋给了小娇不给我嘛?”
“别急,都有份!”
沈娇宠溺地笑着,也拿了一根炸小鱼喂给大宝,两只猫儿依偎在一起吃小鱼,吃完了就互相为对方舔舐毛发,十分亲昵。
韩德芙看得眼热不已,感伤道:“啥时候我家的猫儿不用再送人就好了,娇娇你不知道,每年我送小猫时,那心就跟刀割一样,疼死我了!”
沈娇本还想安慰她几句的,可这姑娘才感伤完,便窜到了橱柜边拿出大宝小娇的食粮,卡嚓卡嚓地吃了起来,一口一根,连刺都不用吐,不多时一盘炸小鱼就快被她造完了。
哪里还有心疼如刀割的模样?
“喵呜!”
大宝小娇可急死了,同时窜到了韩德芙的肩膀上,一声又一声地冲她抗议,到底还是念着旧情,没伸出爪子来挠她一下子。
“别急,好东西就得赶新鲜吃,不新鲜的吃了要拉肚子,咱们一起把这些吃完了,让你家主人再炸,好吧?”
韩德芙笑眯眯地说着,自己吃一根,再给两只猫儿喂一根,一人二猫倒是和谐了。
沈娇看得头大,一把抢过盘子抱怨道:“你要吃自己上屋子吃去,别让我家大宝小娇看见,这段时间要不是你总喂它们吃小鱼,它们也不会胖成球了!”
韩德芙这姑娘爱吃炸小鱼,不光自己爱吃,还总喜欢偷偷摸摸喂大宝小娇吃,仨你一根我一根,哥俩好着呢!
结果就是韩姑娘照样苗条依旧,两只猫儿却是真成雪球了,远远滚来只看见一团雪白,眼睛鼻子爪子都让肉给挤没了。
韩德芙冲大宝小娇做了个鬼脸,果然端着盘子进屋锁上门吃去了,留下两只雪团子缩在门口喵呜喵呜地挠门,可怜兮兮的。
“大宝,小娇,咱们吃黄瓜,这个好吃!”
沈娇切了几片黄瓜放进盘子,递到了猫儿面前,两只在黄瓜上嗅了嗅,怏怏地撇过了头,丝毫不感兴趣。
它们是爱吃鱼的猫猫,不是吃草的羊羊!
它们要吃炸小鱼!
不要吃黄瓜!
沈娇拿了一小根炸小鱼在它们面前晃了晃,诱哄加威胁道:“吃了黄瓜才能吃炸小鱼,要不然以后就一根炸小鱼都没得吃了!”
“喵呜!”
两只猫儿委屈地看了眼沈娇,僵持了一分钟,还是屈服在了炸小鱼下,生无可恋地吃起了黄瓜,吃一块吐一半,看得沈娇都觉得难受,但还是硬起心肠让猫儿把盘子里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