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既然赵白没危险,自然是没什么事了,但严秦一想到宁致还在里边,就不愿走人,略侧过身自以为不明显地往赵白身后的房内瞟。
看到严秦眼神拐来拐去最终还是往房内瞟,嘴里拖着不说话,赵白干脆顺势侧身让开,随严秦往里边看。
旅馆房间的玄关是一条直道,直通向房间内,赵白一让开,严秦就清晰看到宁致坐在房间里的衣架子旁,左右扭动的,姿势奇怪。
带着疑问看向身边的赵白,而赵白直接朝里边歪了歪头,示意严秦自己去看。
走到固定在地板上的衣架子前,严秦这才看清宁致的情况,他手脚全被捆在了衣架之上,和衣架呈现出背对背拥抱的姿势。
宁致的嘴里塞着他自己的上衣,口水沾湿了一大块,难怪方才一声不吭。此外,宁致身上脸上遍布着淤青,更甚者,宁致裆上有十分明显的一块鞋印。
知晓宁致被赵白吊打,严秦松了口气,随即不知为何觉得自己裆下一凉,上半身隐隐作痛,转过身以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向身后跟过来的赵白。
而赵白一脸淡定的回望过来,毫无打了人的心虚愧疚,甚至有些卖萌倾向地冲严秦眨了眨眼。
嘴角略抽,严秦干脆不去讨论宁致的情况,柔声道:“你没事吧?”
话一出口,严秦便觉得多此一问,现下这情况,他该担心的绝对不是赵白。
“我没事。”赵白笑了笑,以难得温和的眼神看向严秦。
原本还想问问宁致受伤情况的严秦,不争气咽下了问题,欲言又止地看向被捆在衣架上还在挣扎的宁致。
赵白淡定道:“搬出去吧。”说着又眨了眨眼。
看着严秦扛着从衣架上解开的宁致蹿到过道尽头,又蹿回来,赵白点点头道:“晚安。”
严秦一笑:“晚安。”
两人之前还如淡水海水一般,虽贴近过但永远无法相融的气场此刻被无形的玻璃棒搅动,最终合二为一。好似石子路上的尘土被忽如其来一阵风吹散,现出低下的圆滑光洁;好似路旁被昏暗光线笼得枯黄的细草重新迎来了日光,变得青翠欲滴;好似路边的蚊虫潜入泥地里,享受湿暖的腻味。
赵白目送严秦脚步轻快地走近房间,关上门后眼神一扫方才的温和变得森冷。
刚刚那个宁致进来第一句话就咬定赵白喜欢他,并且一边说赵白恶心,一边向赵白凑近,想要对他做些苟且之事。
几乎是一瞬间,赵白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就算失去记忆,宁致的人格也不可能变得这样猥琐。后来将其绑起来的过程中,接触时果然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