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悦伸手抓紧了旁边门上的把手,往自己副驾驶的椅背上更加靠了一点。

车一路开往郊区,这个方向正是开往公墓的。柳和悦心里有个想法,那件在禹元思家发现的那件不属于他的衬衣怎么看得都是男款。随即又安慰自己,或许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呢?

又或者只是暗恋的对象呢?

想到这里柳和悦脸色更不好了。

别吧,要是暗恋的对象的话禹元思这个事情更难搞了,到对方死那句喜欢也没有说出口,自己那份心也没能让别人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心里要多难受啊。

柳和悦看着禹元思下了车,拿着路上买的花,往一个方向走。那块地方站着不少人,隔得不远不近还能听见那边传来的哭声。

但是禹元思却没有再靠近了,他站在一棵树后面,听着下面的人哭,隔着人群看着那个人装在那个小盒子里,被他的亲人下葬。

柳和悦看见他的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握着,包着花的塑料纸被他捏得作响。

行吧,这个肯定关系不一样了。柳和悦有点郁闷的走到旁边,心里有点不舒服。踢了踢旁边的杂草,禹元思这个样子总让他想起自己刚刚出事的时候严毅的样子。

禹元思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那边的人散去一会,他才迈动自己早就站麻了的腿,往那块小小的墓碑处走去。

柳和悦则是打量着周围,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孤魂野鬼飘着,或许就是禹元思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但是他看来看去,这个墓园里干干净净的,跟勾魂队扫荡过了一样,愣是一缕魂都没发现。

而禹元思已经把自己的帽子口罩墨镜全部摘了下来,站在那块墓碑前面,将手上自己的花放下。

“你喜欢的红玫瑰,那天给你买的枯了,刚刚路上来的时候买的……”

柳和悦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青年穿着西装,带着黑框眼镜对着镜头笑着。

李文成,旁边写着他的生卒年月,到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岁。

禹元思一下没了声,他扭头一看就看见这个人眼睛红着,死死抿着自己的嘴,但是眼泪却一颗一颗砸下来,把墓碑前面的石头地面沁出深色的印记。

印记很快变浅消失,但是这个人眼泪依旧流着。

柳和悦听见他哽咽的声音说着:“我不能呆太久……”说完了这句话,禹元思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他看着黑白照片上那个人的照片,将自己的手上的帽子猛地摔在地上。

去你妈的吧。

他一下跪在地上,哭声再也压抑不住。无所谓别人别人怎么看了,无所谓明天狗仔又怎么写。他最喜欢的人现在就在面前,但是隔着一块砖,隔着一个盒子。

自己却再也不能听到他的声音,抚摸他的脸。

有些开心或者难受的话说给他,再也没有回音。从此人间再也寻觅不到他的影子,禹元思跪在地上嚎啕出声,他身子伏在地上,期盼这样可以靠近他的爱人更近一些。

柳和悦站在一边,看见旁边已经有人看过来,连忙回到车上拿着禹元思的手机打了电话给严毅,叫他快点叫人过来。

死人的安静谁都不能打扰。

柳和悦看向跪在地上的禹元思,卑微得像一个奴仆,伏在死亡的面前,祈求它将自己的爱人还回来。

第26章

严毅是亲自开着车过来的,他给旗下娱乐公司的人打了个电话注意点狗仔娱乐报那边的动向。手下的人虽然不明白老板为什么突然这么吩咐,但是还是照着做了。

等他开着车到公墓的时候,禹元思几乎是快要把自己身上的水份都要从泪腺里流出来。柳和悦看着他来了,显出身形跟着他一起把禹元思弄到了车上。

禹元思本来就哭的脑袋发晕缺氧,现在感觉有人要拉自己离开,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挣扎起来,嘴里喊着:“放开我!我要陪他!他一个人啊!我要陪他啊!”

但是哭的快脱力的人哪里挣扎地过柳和悦还有严毅两个人,直接将禹元思驾到了严毅的车上,将车门锁好,柳和悦坐在副驾驶上才松了一口气。

严毅看了将矿泉水的瓶盖拧开递给他,让他喝几口。这才对着后座蜷缩着身子哭着的禹元思说:“诶,喝水吗?”

也没等他回答,就把另外一瓶水扔了过去。

禹元思的哭声很快停止了,他坐直身子拿着那瓶水没有喝,而是说:“你是谁?”

不是看他声音沙哑,脸上还有泪痕,加上身上那些开始沾上的泥灰,柳和悦难得将他和开始哪个哭成熊样的男人联系起来。

“你老板。”严毅将名片往后扔了一张,将窗户打开了一点,点了一根烟。

如果有可能的话,公墓这个破地方他是希望除了自己死的时候不要再来了,柳和悦出事的时候来过一次,严毅想起那种浑身发凉无能为力的感觉都觉得自己今天嘴里的烟特别苦。

禹元思拿着那张名片皱着眉头,又看了严毅几眼又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柳和悦,疑惑问:“那这位是……”

严毅吸了一口烟,弹了下烟灰说:“你老板娘。”

禹元思脸上明显僵硬了一下,皱着眉多看了柳和悦几眼。柳和悦冲严毅翻了个白眼,把自己这边的车窗也按下了一些,让风吹进来把烟的味道吹淡一点。

禹元思坐在车上不知道说什么,他实在是不怎么相信老板会跑到公墓来,还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并且在自己最失态的时候把自己带到车上,防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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