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被他那么一望,脸上一赧,借倒茶的姿势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将廖卫撤职的事是你吩咐的?”
江诀走过来,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声说道:“朕还在想你这么急着出去究竟是为了何事,原来是为了那个莽汉。”
“的确,将他撤职是朕下的旨意,但这处罚已经轻得不能再轻,若是按照军法,他人头都难保。”
“为夫如此做的用意,你可明白?”
江诀轻笑一声低头凑过去,一脸讨好地望着他,一副邀功讨赏的样子。
李然再如何想要否认,也只能一脸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他这一点头,江诀自然顺杆而上,凑近他耳边嘀咕了什么。
李然耳根一红,弯手给了他一肘子,恨恨说道:“你就不能安分一会?”
他这么一说,对方竟然很不要脸地回了一句“不能”,没有一定点的不好意思或是羞耻之意。
“我如此为你费尽心思,你都不给我奖励吗?”
“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对方给堵上了,如此吻了一阵,双双缓一口气,对方再次缠了上来。
他一边吻,一手托着李然的腰臀,另一只手则沿着他的领口将他上衣的扣子一颗颗地解了开来。
他二人正当渐入佳境,不巧帐外有人来报,说史军医在帐外求见。
李然一惊,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江诀推开,拿起外衣闪进了内室。
江诀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自泄愤地咬了咬牙,沉声一喊,那位老军医便扛着药箱从帐外躬身走了进来。
*** *** ***
李然将衣服整理好从内间出来时,史军医正在替江诀换药。
江诀见他出来了,笑着望了他一眼。
李然走过去,向这位老军医询问了一番,得到的答复大抵就是伤口已经结痂,稍稍碰水也没有关系,只要不长时间泡在水中。
如此看来,江诀这伤势恢复得倒比他预料中快了太多。
史军医走后,丁顺就端着汤药进来了。
江诀这人貌似天不怕地不怕,却惟独很怕喝药,江逸在这一点跟他像到了极点。
他之前还一个劲地缠着李然,如今却是躲之唯恐不及。
李然一脸淡定地坐在桌旁,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勺子搅着汤药,撩眼望了对方一下,恻隐隐说道:“还不过来?”
江诀犹豫再三,一脸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在对方的威逼下,苦着脸将那碗药喝了,看起来倒有些稚气。
李然低头闷声一笑,继而递了杯糖水给他。
江诀笑着接过去,一脸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我的表情。
李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沉默片刻,说道:“今天我在骠骑营见到了廖卫,突然想到一个带兵的好办法。”
江诀一听,挑眉望着他,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法子?”
“我看林瓒他们一个个身手都不错,放着也是浪费,倒不如让他们亲自教士兵们一些武功,你觉得呢?”
“方法倒也不错,可他们身为军中将领,皆身处要职,若让他们亲自带兵,恐怕会□乏力。”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先训练一批人出来,一个带三个,三个带十个,一旦带了一批人出来,剩下的自然就不成问题了。”
江诀听完,一脸激赏地望过来,深情说道:“小然,你对朕真好……”
李然一脸不明所以然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
江诀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多做解释。
“对了,攻城的事你有安排没?”
“此事不必着急,朕自有安排……”
“什么意思?”
江诀卖了个关子,说道:“此一战只宜智取,不可硬攻。总不能仅仅为了他一个留国,就将朕这四十万大军给全数赔上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就算苏沫走了,也不过就是带走了五万人马。你可别忘了,对方的兵马不比你少。”
“所以说只能智取……”
李然一脸不信地睨他一眼,问道:“那你准备怎么个智取法?”
江诀笑着望过来,一脸无赖地说道:“你亲朕一下,朕便告诉你。”
“滚!”
“只亲一下,可好?”
“不说算了,我懒得理你。”
这么一说,作势要起身离开。
江诀哪里会善罢甘休,一把抱住他,贴着他的背,一脸委屈地说道:“从来都是朕主动,何时你也能主动亲近朕呢?”
他一说,李然一脸懊恼地拍了他一记,说道:“我有你脸皮厚吗?”
江诀被他这么说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蹭了蹭李然的背。
李然转过身,在对方诧异的视线里,伸出一指戳了戳他的脸,感慨般说道:“果然不是普通的厚啊……”
江诀脸上一愕,继而恼羞成怒般扣住他的手,状似恶狠狠地说道:“你竟然敢耻笑朕,看朕今晚如果罚你军棍!”
当然,这句话到底是何意思,李然也是事后才明白的。
*** *** ***
用了晚膳,小太子江逸在他二人营帐中玩耍一阵便去就寝了。
帐中只剩下他二人,江诀拍了拍手,丁顺带着两名士卒将一桶热水扛了进来。
李然瞧了瞧那木桶,又看了看江诀,一脸不敢苟同地说道:“军医不是说不能泡澡吗?”
“放心,朕只让他加了半桶水,到不了胸口。”
“你还真是……”
“沐浴之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