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突然,一位身材瘦长,长着一对三角眼,留着八撇胡的家奴注意到了站在沈寒身侧的少年,“来来来,你们看看这小子。”
“这小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啧啧,真是俊俏呢!”
“可不是,比那文家少奶奶模样还周正。”
“依我看,他们八成是一对儿私奔的鸳鸯,看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比那春华苑里的头牌生的还要俊俏,保不齐就是女扮男装。”
“哈哈,言之有理,来来来,让哥哥摸上一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既然来了,哈哈……”八撇胡斜着眼银笑道,“那就请到府上吧?”
众人见状,心中不禁哀叹:“唉,叫你们逞能,这回可好,文家少奶奶没救出来,倒是把自己带来的小兄弟坑进去了。”
“公子,”月影朝着沈寒低声耳语道,“当真要管这档子闲事?”
“当然,”沈寒笃定道,“这安阳县亦是天霖地界,若是阿隐见到亦不能袖手旁观。”
月影闻言,心头一热,微微一笑,亦不多言。
沈寒,或许从来就未曾变过——永远都是那个好管闲事,喜欢日行一善的沈寒。
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月影将两匹马的缰绳交给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位中年男子代为看管后,转过身来走到沈寒近前笑道:“公子,人家请我们进府呢。”
“好,那便进去喝杯茶。”沈寒笑应道,“正好赶路赶得口渴。”
“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八撇胡见沈寒与月影面无惧色,谈笑风生,不觉心头有了怒意,给身后几个家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给二人一个下马威。
“你给我滚开!”八撇胡朝着沈寒嚷道,“又没有让你进来。”
“滚开?怎么滚啊?”沈寒将折扇展开,故作不解地挥了一挥。
“不会滚?”八撇胡冷笑一声,“那小爷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语毕,八撇胡猛然挥出右拳击向沈寒,沈寒轻挥折扇,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抬了下右腿,只听“啊”地一声哀嚎,这个八撇胡便像石磙子一样滚到了院墙下。
“嘿,滚得真不赖!”沈寒笑着与月影对视了一眼。
“好啊!”看热闹的人们也笑了。
“这年轻人真不一般啊,看来那文家少奶奶有救了。”
“啊呀!”剩下的几个家奴愣了一下,也冲了过来,要对沈寒大打出手。
“好小子!你们还真有点胆量?不愧是丁家的奴才。”沈寒脸上笑着,轻轻地甩了几下胳膊,那几个家奴便立刻鬼哭狼嚎般地也滚到墙角去了。
“好啊!好啊!”看热闹的人群里又发出一阵叫好声。
沈寒、月影也不管这些奴才们的死活,径直走上石阶,沈寒抬腿踢开大门,便与月影一道走了进去。
跌倒在地的几个家奴,一见二人闯进了大门,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了进去。
在丁家大院里,沈寒、月影一边说笑一边随手打翻了几个前来阻拦的家奴,继续朝里走去。
头道院子里雅雀无声,二人又来到二道院子,二道院子里还是鸦雀无声。
当二人踏入三道院子的时候,便听到从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哭骂声和男人银荡的笑声。
不消多说,二人忍不住心头火起。沈寒有心破门而入,又担心文家少奶奶此时难免衣裳不整,徒增尴尬,便在院子里高声叫道:“丁家的三个畜生,还不快快滚出来!”
骂声刚落,屋子里银荡的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女人呜呜咽咽的哭声。
“哪里来的混小子?”随着怒骂声,从屋子里接连跳出来三个赤.裸着上身的恶汉,一个个横眉立目、满脸怒气,好像要吃人一样。
“大爷!就是这两个人把小人给打了,还闯进院子里撒野。”被打的几个家奴立刻跑到这三个人的跟前,指着沈寒说道。
“什么?”三个恶汉一听,凶恶的目光立刻射向了沈寒、月影二人,上上下下打量着。
“哼!”沈寒冷笑道,“想必你们是丁家的三个畜生了?”
“臭小子,你们是活腻歪了!”站在三鬼中间的虬髯大汉乃是丁家的老大,“两个小白脸,我看你们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来坏爷的好事!”
“大哥!”站在大鬼左手边的矮胖汉子眯缝着眼睛一边打量着沈寒与月影,一边笑道,“咱们哥几个玩那一个娘们总觉得不尽兴,如今送来两个小白脸,咱们哥仨正好一人一个,好好快活快活!”
“老三所言极是!”站在右手边的粗壮汉子闻言,连连点头,“我就要定这个长得跟娘们儿似的小子了。”
说到这里,丁老二便银笑着伸手向月影袭来。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那只化作利爪样的右手近在眼前即将抓到月影的右肩,月影一个轻巧的转身便避了过去。
“哟嘿,”丁老二见状,不可置信道,“没想到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丁老大毕竟要比自家的两个兄弟要见多识广,月影虽然并未出手,只是随意地避开了袭击,但那步法已非常人可比。望着咬牙切齿再度扑向月影的老二,丁老大不由得出声提醒道:“二弟,小……!”
“啊呀!”丁老大的话音未落,丁老二的闷哼声便传入耳畔,看着摆着前扑姿势一动不动的丁老二,在场的众人均意识到今日是碰上了对头。
“二哥,我来帮你!”丁老三看到丁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