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身子更是无法动弹,赤.裸着的月影,如同待宰的羔羊,静静地躺在韩墨的怀里,任其为所欲为。
“小影,”韩墨揪住月影的墨发迫其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竟然敢对我用这招,不觉得很可笑么?”
“哼,”月影此刻全无惧色,“杀不掉你,还真是遗憾呢。”
韩墨松了手,温柔地抚摸着月影的脸:“你若真的想死,好,我成全你,不过,你别后悔。”
后悔?是的,月影后悔了。
当一袭红衣的月影被韩墨打横地抱到暗牢里时,月影,后悔了。
“小影,”双指一点,韩墨便将月影扔到地上,“临死前,去看看你的‘大哥’吧。”
“大哥?”心中一痛,月影挣扎着站起身来,快步跑到那人的近前。
眼前那人——如果能把他当做是个人的话。
赤.裸着半身,蝴蝶型的琵琶骨早已被人反穿,四肢被人用精铁链箍住,抻成一个大字,悬在半空。
身上遍布着数不清的伤痕,有鞭痕、刀痕、烙印,有的伤口早已溃烂流脓,被汗水、血水浸湿的头发似杂草般垂在额前,遮住了那人的整张脸。
“小影,看清楚是不是他,”韩墨的狠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的大哥,北泽裕王殿下玄霖。”
“北泽裕王?”月影心里一惊,“你连北泽的王爷都敢动手?”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韩墨仰天大笑,“区区一个北泽的王爷,我韩墨又怎能把他放在眼里?这天下,都早晚是我的,何况北泽?何况一个王爷?”
“你!”月影又惊又急,倏地转过身来,双膝跪倒,“爷,是小影胆大包天,是小影错了。”
双膝交替,跪行于韩墨面前,一脸焦急,仰面求道:“爷,求爷放过大哥,他是为小影所累,而且、而且您也说,他不过只是一介寻常的王爷,求爷饶他一命!”
“你求我?”韩墨俯下身来,双手揉捏着月影的粉面,“我凭什么答应你?”
“只要爷答应放过大哥,”月影急道,“小影发誓,再不敢做任何一件违逆爷的事,小影求您!”
“刚刚你不是要杀我,自己也不想活了么?”韩墨松了手,直起身子,玩味地说道。
“小影错了,小影再也不敢了,只要您放过大哥,您让小影做什么都行。”月影心里愈发慌乱起来,一定要救大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死在韩墨手里。
“哦,做什么都行?”韩墨眯缝起双眼,若有所思道。
“对,做什么都行。”月影又向前蹭了两步,将身体靠向韩墨。
“站起来,”韩墨冷冷地吩咐道,“小影,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杀他么?”
“爷……”月影站起身来摇了摇头。
“谁叫他觊觎我的小影呢?”说着,韩墨的眸色愈发阴冷,“我的一切都不愿与人分享,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玩物,更加不可以。”
“爷,大哥他真的只是救小影一命,”月影急道,“并无非分之想啊。”
“好,既然如此,”韩墨嘴角微扬,“那便按我说的做,彻底绝了他的念想。”
“但凭爷的吩咐。”
嗬,照你说的做又如何?月影暗忖,蚀骨销魂针、凝香丸……还有什么是我月影没尝过的呢?
“脱!”韩墨冷冷道。
“爷?”月影心下一惊。
“同样的话,我从不说第二遍。”韩墨一字一顿道。
“爷,”月影强自挤出一丝笑容,“小影是您一个人的,想让小影伺候您,我们可以……”
“脱!”韩墨喝道。
在大哥面前让我赤·身裸·体?在大哥面前让他亲眼看到,亲耳听见我是如何在你身·下承欢?是这样么,韩墨?
下唇,不经意间咬出了血,那抹笑容似乎僵在了脸上。
“嗖!”韩墨右手一扬,瞬间便听到大哥的一声惨叫。
那枚御天阁特有的玄铁镖径直地飞向“大哥”,既准又稳且狠地钉在他的左臂上。
“大哥!”月影回眸惊道。
“脱!”又是一声冷喝,同样的又是一枚玄铁镖,这一番是刺在了“大哥”的右臂上。
倏地站起身来,月影紧蹙着双眉,紧咬贝齿,双手伸向衣带。
红色的长衫,红色的中衣,红色的里衣,一件件褪至脚边。
冷,好冷,彻骨的寒冷。
白皙光洁的胴·体与昏暗的牢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哥,不要看;大哥,不要听。
身子被韩墨打横抱起,不是走出暗牢,而是——
一步、一步走向满身血污、遍体鳞伤的那个人。
韩墨,你究竟要做什么?
紧闭着双眸,双手搂紧韩墨的脖子,身子抖得厉害:韩墨,不要!韩墨,不要!
终于,韩墨停了下来,朝向那人冷冷道:“看清楚,小影只是我一个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