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那个甩掉平常惺惺作态故作温柔的姜荻,开机车说走就走拿起话筒就唱歌的姜荻,还是特别有吸引力。
以至于衬得刚才那个死气沉沉的人像个冒牌货。
可是这些担心估计也没必要传达了,毕竟她们彻底结束了,一刀两断,和平分手。
青春期彼此的头一场恋爱,也没什么特别的纪念,没去学别人纹个非主流的纹身,也没拍什么换脸的照片玩,顶多是出去住了几天,在自己的空间里做过彼此都觉得特别亲密的事。
夜晚的城市特别繁华,被灯光装点之下,来往的车辆都变成了景色,徐灯还是忍不住想起她跟姜荻在乌庄的时候,九点多的时候去渡口乘船,姜荻嫌弃电动的很没意思,租了划桨的,结果两个人累个半死,中途就靠岸了。
姜荻先上去的,吐着舌头一脸没力还伸手想要拉她。
结果被徐灯一把拽了回来,倒在的船上,后脑勺咚的一声,最后凄惨地嚎了几声,然后扯住了徐灯的裤脚,不让对方走。
那天天气很好,星月同辉,映在水面,连带着两岸的灯带一起,波光粼粼。
姜荻笑眯眯地看她,就差没撒泼打滚了,她撅着嘴,非得徐灯亲一口才起来。
“不亲。”
徐灯扯了扯自己被某人抱着的腿,特别无语。
姜荻死不松手,越嚎越大声。
徐灯生怕后面收钱的老板冲过来把他们赶下去,最后低头拿起姜荻的帽子挡了挡她俩的脸,迅速地亲了对方一口。
姜荻这个死心机,知道徐灯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接吻,在徐灯低头的时候转了转,碰了个正着。
还耶了一声。
霓虹灯其实都差不多,只不过这里是看不到星星的,污染太严重,连蓝天都得拍个照发个朋友圈惊叹一下。
她想着姜荻皱起的眉头,最后叹了口气。
那么不开心,不如一开始就没开始过。
不如不等于后悔,她这会儿思维发散,还认真地想了想要是她那天没去橙港,没去哇呜哇呜地说要告状,她俩或许私底下就不会接触,也不会有今天了。
她会度过无聊的高中时期,继续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过下去。
姜荻依旧是那个校园女神,虽然假的让她有些恶心,但也不会被父母关在家里,吃些莫须有的药,变成现在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
公交车颠簸来去,徐灯被坐在最后一排只觉得脑子都糊成一团,下车的时候吹了很久的冷风。
这边都是北四环了,完全没来过。
她走在路边,耳机声儿开得老大,除了眼睛红一点,嘴唇肿了点,没有什么异常,还能想起要给徐姝这个麻烦精买奶茶,买了一杯变态烫,回去的时候估计温了,刚刚好。
走了好长一段路,在一个叉路口她突然想起以前姜荻提过陈千盏的纹身店在这边,刚才在车上想到过这茬,居然心血来潮想去尝试一下。
她又瞎走了好几趟,最后在一个旮旯角找到了据说是陈老板的纹身店。
显然是不开了的嘛,看上去即将倒闭,店里开着一盏不太亮的灯,地上乱七八糟,一个女人正弯腰在扫地。
徐灯走了进去,试探着喊了声:“老千?”
陈千盏转头一看,诶了一声。
“你哪来啊?这都能被你找到。”
拎着奶茶的小姑娘愣了愣,“真是你啊。”
她其实好久没见过陈千盏了,上次见还是对方送她跟姜荻私奔那次,这么久过去,陈千盏的头发居然没剪过,像是自由生长,使她整个人看上去娘了不少。
不过大姐大气质依旧存在,回头的时候还是老样子。
有点吊儿郎当。
但有点憔悴。
陈千盏笑了笑,“认不出来啊,就头发长了点儿。”
“你来干嘛啊?瞎逛找来的?”
她把扫把放在一边,看到徐灯破了的嘴唇和红红的眼睛,哟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徐灯吸吸鼻子,“分了个手,还说来这个地方纹个身体验一下。”
陈千盏嗯了一声,“你跟姜荻那臭丫头分手了?”
她脸上没半点儿惊讶,“分手就分手了,别要死要活的,你那嘴疼不疼啊,要不要打破伤风?”
徐灯:“……我自己咬的。”
陈千盏:“哦。”
“不是很懂你们年轻人。”
“纹身的话还是算了吧,这店我不开了,你再找家店试试吧,要不我给你找也行,靠谱点。”
徐灯其实也没什么所谓,“那就算了,你怎么又不开了?”
她买了一杯霸王柚,还是冰的,大冬天喝的特别酸爽,嘴也没那么疼了。
早知道咬姜荻算了,舍不得个屁。
反正都分手了。
“我要去s市啦,”屋里其实也冷,陈千盏外套拉链都没拉,里头穿了件高龄打底衫,大概是徐灯来了,也懒得收拾了,一边拉拉链一边说,“你有事吗,我明儿再来收拾好了,干脆送你回家。”
结果她忘记了自己现在头发还挺长,拉拉链的时候卡了进去,疼得嘶了一声。
徐灯吸溜着柚子茶,冷淡地围观。
等陈千盏解放了她的头发,看到小姑娘就站在一边看戏。
“你去s市?那高彦呢?”
徐灯站在门口,看陈千盏锁上门。
“高彦?”女人拨了拨她现在跟徐灯差不多长的头发,“分手了。”
徐灯:“啊?”
分手季吗……
“太缠人了,受不了,我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