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咱俩这上床的关系?”
杜晏晏沉默。
付良京看她两眼,还是转身走了。
他从来都是这样,不在乎的人看两眼都觉得累,本来杜晏晏可以在他心中占一席之地,可是她蠢,选择了这种方式来让他记住,那么别怪他无情。
付良京一走,杜晏晏就像是支撑不住了一样,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倦怠,抹着朱丹红色的指甲在惨白的手上格外刺眼,她觉得自己
因为所谓的爱情要死要活的样子特别丑,她知道付良京喜欢清纯的小女生,也知道付良京一直把她当妹妹,可越是这样,她越不甘心,她偏要在付良
京的生命中抹下一笔谁都不能替代的痕迹,特殊的,哪怕他让他厌恶的痕迹。
可同时,她也感觉到没法说出来的累。
她现在在付良京的眼中,还不如一个普通朋友来的重要。
那一天,对于谁来说都不是多么愉快的一天,明明是星期六,糟心的事儿比上学的时候还多。
陈复打那天回了家,就一直躲在卧室里看书做题,做了半天,只要一突然想起付良京他就开始发呆,一呆就是半小时,最后实在做不下去了他就去
阳台,坐在一张贵妃椅上,看半天蝴蝶蜜蜂。
后来付良京来找他玩,看见他在写作业就又回去一趟顺道把自己的作业也拿过来了,他当然不是要自己做,他拿过来是想让陈复帮他写,陈复从来
都不会拒绝他。
在陈复帮他写作业的时候,付良京无聊的看着他,看他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一眨一眨的,突然想起来杜晏晏说他俩的关系,呼吸突然紧张
起来。
付良京戳他一下,“哎你知道昨天那女的说咱俩什么关系吗?”
他手抖一下在纸上划出一小道子,小声问,“什么关系?”
付良京看他专注写作业的样子,突然有点不想说出去,只能转移话题,“算了,她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我去你床上躺一会儿,昨天又玩一通宵,困死
了。”
“嗯。”
或许是因为有这个人在,陈复很快就专注的写完了作业,写完之后还顺利看了会儿书,老师讲的知识点也很快串了起来,等他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往窗外一看天都黑了,再看表,晚上九点多了。
这都过去七八个小时了,陈复想起付良京还在屋里睡觉呢,起身去喊他。
付良京依旧睡的香甜,和上课一样睡的天昏地暗,陈复觉得他上辈子可能是困死的,晚上睡一会白天睡一天,天天都在睡梦中度过,他们班老师给
他的封号就是“睡神”,他转班的时候几个老师还问,“咱班新来的睡神同学呢?”
想着他就笑出了声,付良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声音有种低沉的性`感,“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陈复吓一跳,“你醒了啊,吓、吓我一跳,这都晚上九点了,你赶紧起床收拾收拾吧?”
“你赶我走啊?”
“没有啊。”
“那就好,那我晚上住这里了?”
“啊为、为什么?”
付良京像是撒娇一样起身抱住他的胳膊,“你看这天儿都这么晚了,万一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
陈复难以理解他会怕坏人,不过他绝对不能让付良京住他家呀,他可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止一个人,倒霉的是你
我她。
付良京见他不吭声,拉下了脸来,耍赖得呈大字型霸占了整张床。
陈复见他这样,知道他肯定不肯回去了,只好叹了口气,“确实挺晚了,你今天晚上睡这里吧,明天我们一起去上学。”
“哎你去哪儿?”
“我家不是还有一个卧室吗,我去收拾一下。”
付良京赶紧起身拦住他,硬掰着他去床上坐下,“干嘛那么麻烦,咱俩都是男的,睡一张床也行啊。”
陈复真的想骂娘了。
“那古书不是也写兄弟之间抵足而眠吗?我还没和男的这么亲密过呢,挺有意思的,你还是不是好哥们儿了?能不能行了”付良京眼睛一闪一闪的,
像个求知欲旺盛的良好青年。
一个大写的“卧槽”在陈复心中纵横。
那天最后结果是,陈复还是在付良京的死缠硬磨中投降了,晚上僵硬的和付良京躺在一起,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两人起的都很早,付良京
是因为前一天睡多了精神饱满,陈复是因为一晚上根本就没怎么睡。
于是那天他俩上学的时候差点没被围观,一群腐女个个都激动的不行,他俩这天一起来上的学,一个精神焕发,仿佛脱胎换骨,一个黑眼圈泛滥,
困的直打瞌睡,而且手还隐隐扶腰,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
群众的眼睛冒起光来了。
实际上她们想多了,陈复的腰是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做了七八个小时的作业外加昨晚僵硬着睡觉的后遗症,他现在整个人酸爽到不行,腰那里只
差最后一击就该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