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好了他就是狗蛋, 狗蛋就是他。

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为什么就大成这样了呢?

桓承之觉得自己有点儿悲伤, 悲伤的同时又带着点儿说不出的憋闷。

身上的每一处关节似乎是已经习惯了那种刺骨的痛意, 在大脑和每一个细胞都被麻痹的情况下, 只要他不动,便不会出现任何难受的感觉。

这样还好。

毕竟他还是相信, 他坚持下来了, 贺宇帆就总会想办法救他的。

这样想着, 桓承之眼皮颤抖了两下,就缓缓张了开来。

果然, 和想象中的一样,目之所及并未出现贺宇帆三人的身影。

他现在似乎是处于一个意识中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鲜花绿树,没有山川湖泊, 甚至连冰雪和风沙都没有。所见之处, 唯有一片虚无。

桓承之平躺在地上,双眼呆滞的望着头顶与周围无异的那一片暗黑的天空。

透过这一片虚无, 他似乎看到了外面贺宇帆皱着眉一脸不解的围着他的身体纠结着, 明明狗蛋快快就醒了,为什么他等了这么久也没有要转醒的意思。

就不醒,就是不如狗蛋。

桓承之自暴自弃的想着, 嘴角却慢慢向上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等过去之后,桓承之也还是认真的思考起了离开这里的方式。

毕竟就算贺宇帆一定知道他没事儿,让自家道侣等太久,也不是一个好男人该做的事儿的。

这样想过,桓承之也便放弃了这种无所事事的干躺。

视线在周围再次寻找一圈,确定不论何方都看不到一丝光亮,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强忍着身上分筋错骨一般的痛意,双手撑在身侧,慢慢将自己支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对这种情况的习惯,桓承之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便喘着粗气站起了身子。

一切还好,至少就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能咬牙往周围转转的。

然而就好像是苍天都跟他过不去似得,在这种念头现于脑海的瞬间,远方突然无端响起了一声凄厉又悠长的狼嚎。

随后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在周围呈包围式此起彼伏的响起,桓承之瞳孔紧缩的同时,也赶忙想伸手去抓出他隐藏起的那把本命剑来。

可怕的是他动作未出,只单纯想动用一下灵力,丹田里就猛的传来了一阵刺痛。

这种痛意只瞬间就压倒了之前所有的感觉,在神经被麻痹的同时,身体也失去了控制一般僵在原地。

甚至连动弹一下的能力都没有,桓承之只能脸色发白身体颤抖,双眼定定的看着那群眼冒寒光毛色灰黑的巨狼,从远方一步步将他慢慢包围起来。

利齿刺入皮肉,尖牙碾碎骨骼。

伴随着丹田中几乎要爆炸一般的痛意,让桓承之脸色惨白浑身发颤着蜷缩在地上,却怎么也没办法从这仿佛地狱似得的情况中脱逃出去。

他会死在这里。

这个被压下去数次的念头再次填满大脑,就像是坚定的要想方设法的将他击垮似得,不停重复着在他脑中回响。

意识在这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回响中渐渐模糊,双眼也在四肢被撕扯的不成样时慢慢失去了焦距。

耳旁啃噬的声音不停,鲜血的腥甜也早在不知不觉中麻痹了鼻腔。

桓承之双眼半眯,硬撑着最后一口气。

他不知自己究竟在等待着什么,但总觉得,似乎是撑着不放弃,就终能看到光明。

这种信念在脑海中越演越烈,直到它将之前那绝望又不停的咒语全然代替后,桓承之也猛的瞪大了双眼。

一道白光自身旁闪过,随之鲜血飞溅,原本还在他身上啃咬骨肉的狼群也尽数倒在了地上。

贺宇帆一身白衣胜雪,此时沾染上去的兽血,就好像一朵朵盛放的鲜花,让他整个人的气息在凛冽中又多了丝嗜血的妖艳。

那双细长的凤眼里写满了难得一见的冰冷,他杀气四溢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确定那些饿狼都被他手中魔剑斩断,才收回视线,用温柔又哭笑不得的眼神儿对向桓承之,叹了口气,他柔声道:“你怎么总能把自己整这么惨啊。”

桓承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那双血红的眼睛眨了两下,他有些没底气的反驳了一声道道:“我也不想啊,可这是你弄得试炼不是吗?”

“别胡说了。”贺宇帆撇嘴道:“血脉试炼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不过就是让你难受一下就算过去了。栖先生送我进来前就与我说了,不论看到什么,那都是你自己闹的心魔。”

桓承之一愣:“可是……”

“别可是了,先起来再说吧。”贺宇帆叹了口气,将一只手冲他伸了过去。

桓承之看着那只递到眼前的白皙修长的手掌,下意识就想告诉对方,他刚刚四肢已经被狼咬碎,尤其是双臂,基本都快被啃到肩膀了。

然而这话未出口,身体却先一步条件反射的动作了起来。

桓承之呆呆的看着自己伸出右手握在贺宇帆掌中,直到自己整个人被扯着站起身,才一脸茫然的低喃了声道:“我胳膊不是被狼咬断了吗?”

“所以都说了这里是你心魔造成的幻境啊。”

贺宇帆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将桓承之拽起来后,又前前后后将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才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补充了一句道:“你看,这身上连点儿伤都没有,哪有缺胳膊断腿啊。”

桓承之在他说话的同时,也在跟着一同低头打量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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