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俣被捂住嘴,不能说话,只能眉梢微扬,以此反问:别的……什么?
“你自己。”杨暄定定看着他,墨色眸底涌起层层浓雾,遮掩住每一丝情绪,“你去义城寻父,心内高兴还是不高兴?你会遇到什么?会有麻烦么?”会不会好好吃饭照顾自己,会不会……
偶尔想起我。
冒出这样心思,杨暄耳根略烫,觉得很羞耻。他堂堂太子,战得沙场,赴过死境,铮铮热血,顶天立地,怎么这一瞬像个没断奶的娃娃一样,生出这种别别扭扭的离情!
“算了。”他放开崔俣,郁闷的转开头看别处,“要走就早点走,省得冷风一起,再得风寒。”
说完这句似乎赶人的话,他下意识有些后悔,紧紧捏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