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病!”说罢,钟英一脸不爽的走了。
尧清喊道:“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讨厌和你说话。”钟英如此回答他。
尧清一脸你有毛病的样子,谁逮着谁说个不停的,你才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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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正在画画,尧清在一边帮他研墨。
“义父,今日卓雅要走了。”
“嗯。”
“你没有要说的吗。”
“说什么?”
“比如,为什么要驱逐她……”
“这个理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尧清想起来昨天夜里,那些人可都是在静心苑和他说话,义父可是和他住一个院子,知道并不奇怪。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为什么义父这次会手下留情。”尧清边问边偷看慕容棠的画,当他看到花丛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时,情不自禁的想往下看。
慕容棠沾墨,轻笑道:“难道你希望我杀了卓雅。”
“不是不是!”尧清赶紧解释,“我只是很高兴义父你手下留情,没有对卓雅太过绝情。”
慕容棠放下笔,叹息道:“其实,昨日里本是打算对她处以极刑。”
“嗯?不要!”尧清喊道。
“可是,发现她怀有身孕,便觉得这件事可以暂缓。”慕容棠面无表情的说着。
尧清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义父,你说什么!”
“没错,她怀了褚鹿的孩子。”慕容棠平静的说道:“这是老天爷的成全。竟然天意如此,让她离开这里,带着她的孩子从此离开江湖,不再卷入江湖争斗,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尧清开心的从慕容棠身后抱住他,“义父!你果然是有慈悲之心,我昨天夜里还一直担心卓雅会被流放到荒漠,既然她有身孕,不如把她安顿在江南如何。”
慕容棠无奈的笑着,“清儿!”
“嗯?”
“松手。”
尧清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脚。
他还有些不安,带着怯意偷看慕容棠,慕容棠却没有过分关注这件事,而是专心画着自己那副已经画了许久的画。
尧清看到了画中人的身形,却一直等不到慕容棠给它画脸,尧清心想,没准是个无脸人。
慕容棠画了半响画就乏了,尧清最懂得如何给慕容棠解闷,于是他古灵精怪的去拿了个棋盘来,陪着慕容棠下棋。
其实,尧清对这玩意没爱好,不过他发觉慕容棠喜欢,自己就缠着文玉长老学,他也聪明,棋术高超,也不是为了赢,总是想尽法子输给慕容棠,每天变花样,久而久之,下棋就变成了他们两人的乐趣,旁人看不明白。
有人找尧清玩这个,尧清从不接手,仿佛他这一生都只陪慕容棠下棋了,他这个倔劲总被长老们拿出来说事,不过尧清不在乎,他就乐意这样,别人笑他太疯癫,他笑别人看不穿,世人都清醒,可他就喜欢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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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带着钟英、尧清二人出了未名庄,去小镇上解闷。
重阳节,小街上,不少人家团聚了。
钟英问道:“尧清,你说这寻常百姓的节日都过不完了,巫教怎么也没点喜庆。”
“我们慕容教主从来不主张铺张浪费,虽然鎏钰府富可敌国,但是南疆贫瘠,太多人需要救济,如果巫教挥霍无度,很快会腐蚀一部分人的心,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江柳解释道。
从别人口中听到教主的事,尧清还是挺有新鲜感,于是他竖起耳朵偷听。
“唉,所以就说魔教哪里好了,一点魔教的样子都没有。”钟英笑道,“前边有青楼,我们去玩玩。”
江柳笑道:“你人小鬼大,多大点就会逛青楼了。”
“我本家学的就是采阴补阳的歪门邪道,我当然懂了,离开唐门腹地前,我小妾都有不少了。”钟英得意洋洋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