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庄忐忑不安的等着谢暄回来,等人的时候,时间是最难熬的,就在孔庄按捺不住,要让系统看看谢暄有没有事的时候,谢暄终于回来了。

要说谢暄不愧是有主角光环的男人,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两瓶水,还有两个被压扁的面包。

“爸爸,我回来了。”谢暄单腿跪在孔庄面前,就要去处理孔庄右腿上的伤时,孔庄一把扯过谢暄的手。

“爸爸?怎么了?”

孔庄沉着脸问:“你受伤了?”

谢暄笑着说:“爸爸不要担心,经过爸爸的呼呼,我的手已经不疼了。”

“我不是说手,”孔庄伸手夺过谢暄手里的手机,把照明对准了谢暄,“过来,我看看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爸爸,我真的没事。”谢暄想要拿过手机,被孔庄躲开了。

孔庄有些生气,他拽住谢暄的手腕,直接把人拖到自己怀里,他伸手胡乱摸着谢暄的身体:“哪里疼?”

“唔……”不知道孔庄碰了谢暄哪里,谢暄闷哼了一声。

孔庄停下了乱摸,急切的问道:“暄暄哪里疼?”

下面疼,谢暄心道。被喜欢的人主动摸,再加上他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下面的小兄弟就起立敬礼了。

谢暄知道孔庄不看到伤口不罢休,只好转过身,把背露出来,他轻松道:“只是背上有些小伤,爸爸不用担心。”

孔庄把灯照过去,谢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此时外套上面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衫。

衬衫自然也是破了,而且被血染成了红色,孔庄抖着手摸过去,谢暄这上面的伤口恐怕是之前彻底坍塌时,在外面护着他被碎石划伤的。

这伤口很长,大概有成年男子两个手掌加一起那么长,从谢暄的左肩斜斜的横亘到右下方。

孔庄不知道谢暄这伤口深不深,他只知道这血在不停的流。

谢暄还在笑着,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么轻快,好像背上的伤口不存在一般:“爸爸,没事的,小伤,不然爸爸再给我呼呼一下?”

孔庄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骂出声,他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很失败。

谢暄是个很娇贵的人,孔庄之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被他宠的受了点委屈就要和他这个爸爸告状,求安慰。

可就是这样的谢暄,身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反过来安慰他,孔庄心情很复杂。

就像你一直以为自己养的玫瑰花是温室里花朵,被你保护的很好,不管多大的风雨,都有你来遮挡。

可突然之间,你发现这朵玫瑰是铁制的,他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不再需要你的保护,甚至反过来保护你。

孔庄心下为儿子长大了懂事了骄傲的同时,又很心疼,他心疼谢暄这么小就这么懂事。

谢暄见孔庄半天不说话,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一下:“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孔庄轻抚了一下谢暄的背,“脱衣服。”

“啊?”谢暄有点懵。

“啊什么啊,快点脱。”孔庄说完,就见他家儿子别扭了一下,然后开始脱衣服。

孔庄:“……”

孔庄瞅着眼前的黑色四角内裤和谢暄修长光洁的双腿,陷入了沉默,眼看谢暄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内裤,孔庄终于回过神。

孔庄狠拍了一下谢暄的屁股:“我让你脱上衣,我帮你处理伤口,你脱裤子干什么?”

谢暄身体僵了一下,才把裤子提上去,他小声嘀咕着:“爸爸也没说要脱上衣还是裤子啊。”

孔庄扶了扶额,自己是不是真的老的,完全搞不明白年轻人的诡异思路。

谢暄这回脱对了,他脱上衣的时候,孔庄看着都替他疼,结果谢暄愣是动作自然的把衣服给脱掉了。

孔庄身上围着一个巨大的床单,也不担心没布料,他先撕了一小块布料,沾着水给谢暄擦拭了一下伤口,接着又把床单撕下来几条长的布料,缠在谢暄的伤口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他们,情况紧急,只能将就着处理一下。

谢暄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孔庄这才让谢暄处理他的右腿,谢暄捏着孔庄的脚踝,脸色凝重:“爸爸,你……”后悔吗?如果腿真的废了怎么办?

谢暄张了张嘴,到底是没问出声,因为他意思到,如果孔庄的腿真的废了,就算现在不后悔,可等到他身份暴露的时候,爸爸还会不后悔吗?

这个问题问了,任何答案都毫无意义。

孔庄以为谢暄担心自己,就说:“暄暄,爸爸没事,爸爸保护儿子是应该的。”

谢暄低垂着头,片刻后才应了一声嗯。

等孔庄的腿伤处理好之后,孔庄身上围的那张床单,已经短了一大截,谢暄见了,说要去给孔庄找衣服,顺带再探探路,看能不能自救。

孔庄不忍谢暄身上带着伤,一夜没睡的去找路,他扯下自己身上的床单,抖开了道:“暄暄你看,刚才是折起来的,其实这床单还剩很多……咦?!暄暄你怎么了?!你流鼻血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谢暄止住了鼻血,歇了出去探路的心思,再加上他近一夜没睡,很是疲累,就有些困了。

孔庄窝在一角,把身上围着的被单掀开,招呼谢暄进来,好在此时由于要省电的原因,手机照明给关了,不然谢暄又得流鼻血。

谢暄和浑身赤-裸的孔庄窝在一个被单里,他双手搂着孔庄的腰,也不敢乱动,生怕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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