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的时候,沈飞显得突兀,秦伯在客厅,居然还在抽烟。
“秦伯,你别告诉我你真睡不着吧。”沈飞笑着走了过来。
看了沈飞一眼,秦伯撒过了一支烟,然后凝视着自己手上的烟,“我有很久没有抽烟了,差点忘记了这个味道。”
沈飞没有矫情的点上,猛吸了一口,昂着脑袋吐着烟气,“秦伯,有话你就直说吧。”
“小沈,你很不错。”
“呵呵,秦伯,你该不会有什么孙女儿什么的吧,准备介绍给我?”沈飞打着哈哈。
秦伯笑了笑,“你这小子。”
停顿之后,秦伯道,“我无后人,筱澜在我心里就是孙女儿,老头子一辈子走过了太多路,看了太多,筱澜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所以我不能让她出事。”
这次沈飞没有搭话。
“我调查过你,也能感觉出来你身上有什么,说句不中听的,你若真是一个对筱澜有威胁的人,也许现在你已经死了。”秦伯在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
而沈飞,眼中却闪过了犀利。
第一次见面就看出了这个老家伙是个高手,很厉害的那种。
一个超过六十的人,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足以证明一点,秦伯有杀死自己的本事。
四年的沉淀,沈飞早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特种军人,他经历了更多,也变得更强,还有了另一重更强大的身份。
不过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
世界光鲜的背后有着黑暗,而黑暗中永远都无法摸清楚,哪里更深。
“你的敌人很强大,你要面对的才刚刚开始,你所看到的世界只有一角,十王绝非顶点,我希望你心里有数。”
说着,秦伯杵灭了烟头,起身站起来。
看着这个小老头儿,沈飞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境,心中一片苦涩,秦伯远比他想要的要厉害得多,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一个在家里没事钓钓鱼的老家伙,为什么会知道有关十王的事?
还告诉他,十王并非实力的顶点,那秦伯又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存在,沈飞真的很想知道。
“筱澜这丫头命苦,好好待她,她就那性子,你要适应,毕竟你们已经结婚了,你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走到沈飞身边,秦伯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相信你那群牺牲的兄弟也希望你活得更好,走得更高,你身上还有他们所寄予的希望。”
沈飞喉咙涌动,夹着的烟已经熄灭,“秦伯……”
“好了,不早了,去休息吧。”
秦伯回放了,沈飞独自在客厅抽着烟,他想了很多。
二楼,云筱澜靠在墙壁,此刻心里也是一片复杂。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枫叶集团股票果然遭遇了狙击,各大投资机构大量抛售,也引动了中小投资者的跟风潮。
不过对手很聪明,完全规避了被证监会彻查的线,毕竟,恶意做空股价,国家不是吃素的,被盯上了就会得不偿失。
某个地方。
一个不算大的房间里,有着六男四女,都是年轻人,整个房间里摆满了电脑,桌面上全是金融市场的技术指标。
“琳姐,对方是高手。”一个年轻道。
叫琳姐的女人笑了笑,“如果不是高手,那不是就失去了挑战性了,都听着,老板说了,这一仗我们打漂亮了,每人五百万奖金,还有澳洲七日游。”
“噢耶!”一群年轻人都欢呼起来。
这是一个年轻的团队,却千万别因为年轻就忽视,而且他们其实也不在乎有多少奖金,志同道合走在一起,图的就是一个乐趣。
“琳姐,我们现在就跟吗?”
看了年轻人一眼,琳姐摇头,“跟,动静别大,这一仗要拉长时间周期,那些人做空枫叶的股价,无非是想在低价吃更多的筹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
“我们只需盯住可能被举牌的临界点,先让他们高兴高兴,逐步跟,动静一定不能太大,要轻易的得到有效的筹码,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琳姐眼中泛起一丝精光。
年轻人摸了摸鼻头,“琳姐,我突然发现,你真精得跟猴似的。”
“找打是吧。”琳姐白了一眼。
“不敢,不敢。”
琳姐没有理会,走向了另外几个年轻人,“你们这边监控得怎么样?”
“暂时没有多大动静,但是琳姐,以咱们手里的资金,也许作用不会很大。”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女孩。
琳姐却笑了,“什么叫声东击西?”
“你的意思……”
“枫叶这边是块大肥肉,要吃下这块肉,资金少了可不行,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就是逐步引他们上钩,等他们卡死在这边,能救那边吗?”琳姐又问。
女孩愣了一下,咯咯咯的笑起来,“琳姐,小顾那小子没说错,你不仅精,还阴险。”
“你们这些家伙,哼!”琳姐扭着婀娜的身姿,拍了拍手,“兄弟姐妹,记住,这一仗,咱们一定要打得漂亮。”
……
另一个地方,房间的布置和琳姐那边差不多,同样有一个团队。
带领操盘的是一个中年人,四十来岁。
“还差多少?”
“头儿,还早着呢,最少还有百分之三十多的缺口,短时间不能吃下这么多,而且我们手里的资金有限,除非将股价打到更低。”
中年人点头。
手下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