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李巧兰你敢打我!”赵大妞转过头突然就被巧兰狠狠扇了个嘴巴子,惊得捂住脸,又怒又怕,嘶声裂肺的哭着。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呢,连她爹都没打过她呢。
“你给我听着,从我家滚出去!我爷爷和我奶很快就会带着人去你家,以后我哥哥也不会在你家干了。这些年我家给你送了多少礼,村里人没有不知道的,真要把事做绝了,咱们就往死里磕,那你赵家以后也别想在这十里八乡混了,我保证以后没人敢去你家诊脉,不信你就试试!”巧兰一脸严肃,浑身的气势冷冽威严。
“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说了算么?我告诉你你哥不干就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赵大妞气疯了。
从来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原以为巧兰绝对不敢跟自己说一个不字的,要知道李家老爷的绣品可是在寿宴上出尽了风头,被人评说江南的手艺也不过如此了,比她差的还要几千两金银还不一定买的来呢!
这可让她灼心挠肝了,几千两啊!只要托人卖到江南去,自己的嫁妆得多丰厚啊!可恨这个学武,自己明示暗示那么多次就是不肯正眼看自己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我有银子,还怕招不来上门女婿么?我还不稀罕你呢!
“他说的话就是我的话,不用等一会了,学武现在就跟我走吧,这样的手艺我们实在学不起了。”李老太太板着脸站起身。
李老爷子也点了点头,“走吧,去说清楚也好,这些年为了你,你妹妹没少受累受委屈,也该到头了。这么多年偌大个小伙子也拿不回几个铜板,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娶亲了。走吧,就到这为止了。”说着也站起身穿上外卦。
“等等。”巧兰喊了一声,转身进屋了。
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小包裹,交给了奶奶,“奶,叫上里长村长说清楚吧。白纸黑字写上字据,一次弄个明白吧。”趁着给东西的时候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东西很沉是巧兰自己攒的那点银子,为了以防万一,干脆交割清楚算了。这样的人家不值得交心。
李老太太认真的点点头,自然明白巧兰的言外之意,是不能让人坏了学武的名声,宁可拿钱赎人,也不能让人乱说话。
“放心,你奶我还没老糊涂呢,走吧!”老太太这次没拒绝,接下了银子,心想着实在不行就往大了里闹,当着大家的面给点银子把关系彻底断绝了,这样贪婪无度的师傅,不要也罢。
这些年真是受够了,每年都要巧兰绣一副图过去,最便宜的也值二三十两,反倒是自己家却没什么钱了,实在舍不得让巧兰这样熬心费力的。
学武狠狠地闭了闭眼,“走吧,断了也好,这些年我把家里快掏空了,把妹妹快累死了,我受够了!”这个傲气的小子留下了泪水。
“就是,每年一道年根就见不着巧兰了,一问就是在家绣年礼,这是什么师傅呀,简直太贪婪了!李老爹,我们跟你去,大山,大山你出来,有人欺负咱李家人了,你死屋里了么?”隔壁婶子一嗓子就把自家爷们全都吼出来了,蹭蹭出来三个精壮的大小伙子,外带铁塔一样的汉子走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铁锹,“咋了?谁欺负咱家人了?”汉子左右看了看,看到学武哭了,也蒙了。
“你去,跟着李老爹去县里,给学武撑腰去,简直是贪得无厌,还有这样的姑娘家,没脸没皮的,我搁这听了半天了,这姑娘要巧兰给她绣李老爷那样的图,那样的图巧兰可整整绣了快一年呢,而且还把往日送给他家的绣图全都卖了换银子,这是人干的事么?拿着李家当摇钱树呢。”婶子很热心,跟李家是邻居,这个村大部分人都姓李,婶子家也和李家关系也是极为亲密的。
李母擦着眼泪,“我们巧兰每年都要为药铺他师傅绣图做年礼,我们是穷人家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只能用这个还好看些。巧兰为了他哥没日没夜的绣啊,倒了还落个养一条狗的下场,实在太欺负人了!这些年学武根本就没拿回什么银钱来,学武一直都在干白工呀。我家巧兰的手艺你们是知道的,这些年越发进宜了,哪样不得卖点银子回来,全都给了他们了。我们学武活没少干钱却拿不上啊,都十来年了,报恩也够了呀!”
李母也是个精明人,眼看家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干脆就一边哭一边说上了,一五一十全都秃噜了,引得村民义愤填庸,纷纷指责赵大妞一家子,倒把赵大妞吓的进退两难,里外全都出不去了,干干被人指着鼻子骂,却不能还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人多嘴杂一人一句她都插不上嘴。
“走,去找你爹,断绝关系!”李奶奶愤恨的瞪着赵大妞,眼里含着眼泪,让村民看见了更加不忍,纷纷朝赵大妞吐口水表示不屑。
“断就断,谁稀罕你们。”赵大妞已经完全失去了话语控制权,人多势众他也说不过,干脆一狠心直接就应下了。
“村长来了,里长也请来了。”李青淮听说侄儿受了委屈,听人说明白后也不急着回家了,干脆去请村长和里长了。
村长看了眼赵大妞,脸色严肃的表示,“既然你家容不下学武了,那就彻底断了师徒情分吧,走吧,我给你们做个见证人,省的以后牵扯不清。”也不问赵大妞的意见,直接就扭头朝外走了。
赵大妞这样会子有点忐忑了,他爹让他来没说绣品的事,是让他来给李家送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