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逆贼的事情是最近才有的,鬼夜仔怎么会知道?”
景相衡摇头,“皇兄早就猜朝廷内部有要造反的人,只是没有告诉我们,三年前,鬼夜仔作为讲怪谈的江湖艺人讲了许多与此有关的事情打探消息,却惹来了杀身之祸。后来,皇兄又派人秘密调查,而我,则是几个月前被派来秘密调查的人。”
“然后呢?”
“其实夜鬼仔没有死。三年前游荡至淮安,正巧遇到了被刺杀的他,拿着黑衣人本来是想要取夜鬼仔的性命的,但不知为什么,突然把夜鬼仔推下山崖就跑了。那时我正好在山下,阴差阳错地把人给救了。后来,夜鬼仔便躲在洛阳的落霞酒庄内,不再复出,还对外人宣称夜鬼仔已经死了。”
“你如何知道此事?”
“我接手了这个任务之后,夜鬼仔就把知道的全告诉了我。不然,我根本不知道逆贼竟然就在朝廷中!”
微生谰恍然大悟,“那如此,梦花为何让我们去夜鬼仔?”
景相衡说:“夜鬼仔告诉我,梦花曾经是他的徒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梦花给逐出了师门。他说,梦花机灵,可让我找梦花当眼线。”
微生谰很遗憾,“而梦花竟然就这样死去了。凶手必定也是那边的人吧?”
“我们如此猜测可不好。”
微生谰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洛阳?”
景相衡拉住微生谰,“不宜去。”
“不宜去?”
“梦花才死,而且是那些人干的,我们就如此大动作地去洛阳,岂不是向那些人暴露夜鬼仔的位置吗?”
“言之有理。”
“明日你与我一同进宫去,把我们知道的事全部告诉皇上,但是,夜鬼仔和梦花的事情,不可说。”
“我知道了。”微生谰应了下来。
“还有。”景相衡停了停,“关于命案的事,我会想办法帮你澄清的。”
微生谰点头,随后突然走想起:“你不是说梦花写诗匆匆字字有意吗?那她那首诗……”
“嗯。你再念一遍。”
“微郎才美相,故作佳人唱。月下枕边诗,风吹听竹凉。”
景相衡根据梦花一贯的作诗风格想了想,说:“前两句说的应该是你男扮女装在醉意楼卖唱的事,目的在让你清楚她的身份。后两句……月下……枕边诗……枕边诗是知道了,可月下是什么意思呢?”
“枕边诗指的我房间的枕边,这些诗都是我的。月下说的会不会是月下老人?”
“月下老人?”
“你不知道?”
“不,我知道,可我想不到这与月下老人有什么关系。而风吹听竹凉,听竹应该是指听竹轩,可风吹与凉又是什么意思呢?”
微生谰笑道:“我们不如去月老庙看一看?这种东西,我们还是早些把东西找到比较好,也不知道梦花会藏什么东西。”
“应当是拿给夜鬼仔的东西,说不准是师徒间的暗示,夜鬼仔一看,也就明了了,只是我们如今,就算找到了那东西,也不得立刻去找夜鬼仔。”
微生谰看向景相衡,“那你打算如何做?”
“你身边可有有情人?”
微生谰摇头,“无。”
“那可难办了。我与你若是还未成亲,便可名正言顺地去月老庙拜一拜,如今却无法去了。”
微生谰想了想,问:“我记得你还有别的兄弟还未娶妻吧?”
“是。”景相衡说:“我四哥与我那双生的弟弟仍未婚配。”
“那你可能寻得他们?”
“双生弟弟如今正在边关当将军,等把蛮子给退了,自然会回来。至于我四皇兄,现在应当在京城。”
“为何说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