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闹个什么脾气。再者他就单纯的吃了口山楂糕,怎么被权翊说的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这丫的,肯定是吃醋了。

尴尬的是权翊来“查寝”刚好遇上只是要出门透透气的汤鹿,汤鹿很严肃地说:“屋子里闷得慌,我出来赏赏月夜雪景。”

“哦,”权翊语气上扬,“是么。”

“爱信不信。”汤鹿绕过权翊,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低头前进。权翊立马转身追了上去,赔着笑脸说:“饿了吧?”

汤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肚子,不说还好,一说就感觉挺饿的,不过依着汤鹿的脾气,刚跟权翊斗个嘴他是不会被收买的。

才怪!

“好像是饿了,我觉得宋画师的山楂糕还是很好吃的,不知道这么晚了,还吃不吃得到。”说话的时候汤鹿整个人都嘚瑟起来了,酸死你,酸死你。

权翊脸黑了下来。汤鹿忍不住笑出声,连忙拍了拍权翊,眉开眼笑地说:“逗你玩呢,摆一副臭脸给谁看啊。”

“你以后不许晚上去找他,不对,白天也不行。”权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汤鹿。

汤鹿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敷衍地道:“无聊,有必要么你,跟个孩子似的。”

“是你说要提防情敌。”汤鹿扶额,这句话又不是专门对你说的,是特么说给大神经邱桀听的好不好,另外宋画师是情敌又是什么玩意儿,汤鹿心底早已是小剧场都走了好几个了。

“汤鹿,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待在一块。哪怕是你不同意,我也要死缠着你,天涯海角也好,你走到哪,我跟到哪。”权翊说完后,汤鹿记起了那天在观雁城权翊说的话——从今以后,你走哪我都跟着。

汤鹿沉默了,这一路走来,二人虽是常常拌嘴,常常打闹,但他却未曾讨厌过权翊,更何况权翊对他简直是宠上天了,他何德何能,捡了一条命还得了一人心。

“……”

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他,会主动吻向权翊的唇,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连权翊都僵住了,就在二人即将接触的时候,汤鹿忽然停了下来。

“君归兮——”凄清的女音穿过夜的漆黑,尾调被拉得很长很长。

汤鹿竖起耳朵,神秘兮兮地问权翊:“听见歌声了么?”

“没有!”某个人倒是想都没想就回答的很坚决,权翊要掀桌子了,要是他此刻聋了该多好,管他什么歌声都听不见。汤鹿主动这么难得的机会都让他给跑了,要知道这样的事情百年难遇啊,要不然多煽情地告白几次?

汤鹿耳根子毫无防备地红了起来,然后某人才开始在心里数落自己刚才太冲动,冲动是魔鬼啊,马勒戈壁,以后权翊肯定天天都拿刚才的事来“羞辱”他,怪他太年轻,终究是没把持住。

歌声不绝如缕,悠悠扬扬地回荡在夜空里,此时月亮正升到正中央,夜最安静的时候,夜本就是多疑的,现在又加上神秘的歌声,更加让人觉得有些瘆得慌,诡谲的很。

汤鹿给权翊使了一个眼神,打算寻着声音去看看是何人在歌唱,本来前几个夜里汤鹿就听到歌声了,弄的他有些毛毛的,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今天晚上在屋外才听得真切。

声来到了一间屋子的外面,房门没有关,大大方方地敞着,屋里的烛光照到外面的路上。这件屋子白日里是锁着的,汤鹿偶尔经过也没见里面有啥动静。汤鹿在门口迟疑不决,咽了咽口水,心里忐忑不安,没听邱桀说院子里还有其他人,难不成里面的不是人……

权翊从后面轻轻地拍了一下汤鹿,吓得汤鹿当场就是一抖,权翊在他身后“呵呵”笑了两声,紧贴着汤鹿说:“鬼怕光的。”

汤鹿差点气绝,不过被权翊这么一点,他倒是放松了许多,一边念着“打扰了”一边进了屋子。

进去后就看到了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坐在铜镜前梳头发。

“啊!”汤鹿惊呼出声。

女子转头,不是汤鹿想象中的恐怖模样,女子标准的瓜子脸,柳叶眉,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她不像花倚风那种高贵冷艳,而是一种温婉美,不过女子的一双眼睛显得十分空洞无神。当女子看到汤鹿和权翊时,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把头转了回去,低自言自语道:“我在等他,看见他回来了么?”

汤鹿和权翊对视,汤鹿皱眉,随后对女子道:“是我二人失礼了,不知道姑娘正在梳妆,敢问姑娘是何人?”

女子仍然低着头不回答,口里还是念着刚才的那句话,一字不差。

汤鹿看权翊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知道权翊想说的是,这位女子精神上出了些问题,思维不太正常,问了也是白问。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女子梳头,谁也不出声,房间里只剩下了女子自言自语的声音,汤鹿同情心泛滥起来,这女子穿着嫁衣等的究竟是谁,何人如此狠心,让一个如花般的女子落到这种地步。

“木莲姐,热腾腾的乌骨鸡汤来了。”突然传来了邱桀的声音,二人回头,看见邱桀捧着一个盅,正吃惊地看着汤鹿和权翊。

☆、第二十六章:生辰

“你你你们怎么在这?”邱桀明显有些惊吓过度,连捧着盅的手都有些发抖。

“我们就是随便逛逛,然后就逛到这里来了。”汤鹿解释道,又问:“邱大哥,这位是令姊?”

“是,姐姐名唤邱木莲。贤弟可知木莲花象征着高尚和奉献?”汤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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