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本看向窗外的黄少天也回了头,眼神毫不避让地、坦然地注视着叶修。

“我难得这么坦诚又肉麻一次,”叶修自嘲般笑了声,“所以我只说一次——以后管你会不会又脑子坏掉了什么,都不许再忘了啊——”

“我想要的骑士精神是,”

他拔出了黄少天的“夜雨”,两人的手一起握住了剑柄。

“我们两个人一起活下来!”

真是太过分了。黄少天心想,一边抚住自己小鹿乱跳的心脏,他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得像是高烧到了40摄氏度,偏偏他还得装得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表白的某人这一刻,分明更像一个骑士啊混蛋。

“所以,一会的决战,你可别乱来像上次一样。”尽管黄少天压根不知道“上一次”是怎么回事,叶修也压根不打算解释。

他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身后的一个圆形法阵正发出诡秘的银色光芒,愈来愈亮——直到阁楼整个空间都亮堂起来,让人甚至忽视了窗外的异常红光。

他们二人同时转过身正视着法阵。

——去迎接最后一战。

“我们都要活下来啊——贯彻我们的骑士精神。”

第 25 章

纵观这个星球上的千年历史,你总是能发现战争总是起源于那么几个原因,而再究其原因的根本——可不要相信历史书上所说的那些,那可都是些被胜利者粉饰过的虚伪至极的东西——不外乎两个字,贪念。

那么小两个字却似乎却是一个宇宙黑洞,能吸收进无穷无尽的人心——经年过去,这些层层叠加,最后的爆发仿佛能将一整个星系归于尘埃。

贪念往往源于最开始如针眼般大小的yù_wàng。

人能没有yù_wàng吗?

当然不能。

岂止是人,任何生物、任何种类都不会没有yù_wàng。这整个宇宙的所有生物都依靠于食欲而生存,依赖于□□而繁衍,依附于知识欲而进化——大家都想生存、甚至想让整个种族长长久久地生存下去。

yù_wàng本身是不存在对错的。

有的人因欲而得到了鲜花与掌声——譬如说我们的那些先贤,柏拉图也好、伽利略也罢,他们被铭记、被称颂,即使是在他们百年之后。却也有的人则因欲而……

比如说眼前这位。

艾泽尔正优雅地给自己戴上一尘不染、十分考究的白色手套,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月白色背后雕花的简约宫廷椅上,旁边的圆桌上正放着印有紫色鸢尾花纹的一套瓷器茶具,茶壶加上配套的四个杯子,其中两个装了大概三分之二那么多的红茶,香味一点点飘进了站得并不远的黄少天的鼻子里,甜得发腻的气味令他有点作呕,以至于咳嗽了一声。

“看来‘妖刀’先生不是很喜欢锡兰红茶里加玫瑰香精呢。”

从黄少天与叶修自传送法阵出现起到现在,这是艾泽尔说的第一句话。

他似乎对他们到达这里并不意外,甚至评论也没有一句,气定神闲地仿佛只是和人相约一起来喝breakfaea——更何况他穿着马甲与衬衫,袖口是旧法式的叠袖,一点也不是像要即将要和人生死相战的样子。

这人又接着啜了一口红茶,“我还以为两位男士都应该非常喜欢我选择的这种花来为你们送行呢——花语是爱情的花——多么适合作为恋人的陪葬。”

黄少天听了这话难得没炸毛、撸起袖管直接要和人干一架,却是点了点头,“借你吉言。这花是很适合我们,不过你的形容不太对——是适合做我们凯旋的纪念物品才对。”

与此同时,叶修抡起自己的“秋叶”扫向艾泽尔。

艾泽尔并没有离开自己的凳子,只是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那动作精微又快速,黄少天与叶修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就只见到“秋叶”只恰好将方才对方手上的紫色小茶杯砍成了两半,然后它们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真危险啊。”优雅的王子殿下镇定地拍了拍手,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么没礼貌可不行啊。叶修阁下,听闻您出身于四大公爵之家,竟也会像个平民似的对一天开始的茶会时间如此不敬吗?况且,什么都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就要决一死战——似乎并不是您一贯的风格呢?”

“这么武断地觉得我什么都没弄清楚,倒是很符合殿下您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风格哈?”

叶修乍一出手便知对方可能比他们之前所遇到过的任何一个单兵都有更强的敏捷度、可能甚至武力值,他也不懊恼没有一击成功给对方造成点困扰,暂时收起了自己的刀的同时不忘了向对方反唇相讥。

“你打算一个人挑我们两个?”

黄少天左右看了看,这大概是指挥部的会议室,墙壁上挂着一张古老的舆图——上面的字迹与图案都已经不大清晰,依稀能看出是整个荣耀大陆的版图。剩余便只有艾泽尔背对着的两台巨大显示器,似乎连接着一旁的arcus,房间里竟是再也无与这本来用途“会议室”相关的东西了——这里赫然被讲究的王子殿下布置成了他自个儿行宫的一个房间。

意识到这一点后,黄少天立刻让自己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脚尖上不再四下打量,“王子殿下对自己还真是信心满满,不知道结果是不是会如你所料啊?”

“我一个人对付你们二人绰绰有余,不需要借助什么外来的……”艾泽尔仿佛没听出来黄少天语中的嘲讽,“我是很想这么说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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