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之前手骨裂断了,今天来拆石膏的。”年轻人笑笑,说着还想把石膏拿给他看。
“你刚才扶我,没伤着吧?”
“没关系,再说我都快好了。”
这人笑起来有点小帅,许瑞溪望着他的脸,忽然想了起来:“我好像见过你。”
徐达稍显讶异,他没想到不同于文斓的健忘,许瑞溪倒是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你见过我?”
“嗯,在舞会上,你弹琴很好听,就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谢谢,我叫徐达,”徐达的目光在他身上巡睃,“你也……让人印象深刻。”
许瑞溪知道他说的是文斓在舞会上公开他们关系那次,虽然媒体没有对他大肆报道,但那天在现场的人可都是见过他的,私下里也或多或少有些照片流传。
现在提到他和文斓的关系,许瑞溪已经不再会脸红了,毕竟他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只是当面提起,他还是有那么点害羞。
“嗯……文斓是我先生。”
徐达望着他,目光落到许瑞溪的肚子上,流露出些无法言说的东西,但只是一瞬,很快他便恢复了神情,微笑道:“啊,你可真幸运,文总是个好男人。”
从中国传统社交礼仪上说,当有人夸奖自己家人时,应当谦虚地说一些客气话,但对于文斓,许瑞溪一点儿也不想谦虚,点头道:“是啊,他真的很好,对我和宝宝都很好。”
徐达十足地哽了一下。
“文姨送晚饭过来了,我们回去吧。”看护小姑娘走过来,递给许瑞溪一杯水。
许瑞溪点点头,看向徐达:“徐先生要一起吗?”
徐达笑笑,晃了晃打着石膏的手:“不了,我还得回医生那儿。”
两人就此作别,直到许瑞溪走出老远,徐达才从他身上收回视线,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蔑一笑。
为了不让文斓担心,许瑞溪小声拜托了看护小姑娘,让她帮忙瞒住下午发生的意外,小姑娘没抵抗住许瑞溪那张饱含期待的大眼睛,在文斓询问的时候昧着良心说了句“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