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悄悄的,谢朝大口地呼吸,运动过后的汗水顺着鬓角滚落,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全身舒展过后,血液流通加速,使得谢朝的脸颊泛着桃粉色,一向淡红色的嘴唇充血成水红,像是四月里飘在碧水青波里的一湾扶桑花。

安格斯没按捺住,倾身吻了上去,咬住这一口散着甘甜气息的扶桑。

谢朝没反应过来,他还在平缓运动带来的刺激里,呼吸还急促着,猛然被吻住了,脑子都是懵懵的,只觉得呼吸更加不顺畅了。

好在安格斯只是轻吻,含住他的唇瓣舔舐。

这几天谢朝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时不时的亲吻,安格斯好像对这种亲密的动作情有独钟,总是喜欢亲一亲他的脸颊。

很久之前,谢朝还会这是外国友人的待客礼仪,现在想想当时真是没带脑子。

谢朝昂着头,任由他亲了会儿。安格斯靠得太近了,他身上本来就热,这样子更热了,谢朝只想凉快下。

刚想伸手推开安格斯,他就自己起身离了他的唇,沉沉的湛蓝眸子里锁着他的身影,声音坚定沉稳:“明天我们一起去gretnagreen小镇,好不好?”

说着,鼻尖在谢朝的鼻尖上蹭了蹭,姿态亲昵。

“gretnagreen?”谢朝眨眨眼,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具体不记得了,“好玩么?”

安格斯嗓子暗哑:“好玩。”

谢朝捏他耳朵,问:“那之前怎么没和崽崽一起去?”

“不适合。”安格斯回答,又在他脸侧啄了一口。

谢朝疑惑:“为什么不适合?”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安格斯摩挲着他细软的黑色短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朝有一个几乎所有年轻人都有的通病,不懂找百度。他伸手了胳膊,够着了摆在架子上的手机,狡黠地说:“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安格斯呼吸一滞,按住他搜索的手:“提前知道不就没意思了么?”

“可是我好奇啊。”谢朝耸肩。

“我们明天不就过去了么?”安格斯游说,“缺这几个小时么?”

谢朝忘记刚才那个小镇的名字了,单词打不出来,“啧,你刚说什么小镇来着?”

英国很多小镇,小镇的名字有时候就差几个字母,打错了就有可能认错地方。

安格斯抿嘴轻笑:“那就不要搜了,明天我带你去。”

谢朝回想了几秒钟,还是没想出小镇的名字怎么拼,记忆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他撇撇嘴,放弃了,“说得也是。”

谢朝余光扫到安格斯颀长的身形,仿佛见着了他薄薄的衣衫下那一身漂亮的肌肉,像是丛林里矫健的猎豹。

他忽然兴奋起来,上次不是压人失败了么,都怪他关键时候又掉了个链子,这回估计能成了。谢朝美滋滋地一想,管他什么小镇,反正出门在外就得住酒店。不成,他观摩旁人经验的事必须提上日程了,就今天下午好了。

虽然安格斯给他的初体验很不爽利,但他可以给安格斯一个难忘的初体验嘛……

谢朝拥住安格斯的腰,指尖触到他蓬勃有力的肌肉,抬头在他下巴上吻了吻,美滋滋地等着去小镇玩儿。

安格斯诧异地盯着他,难得谢朝这么主动,一般他主动的时候都喝了点小酒,放空了自己,估计都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谢朝不继续折腾自己这身皮了,哼着歌去冲冲一身的热汗。冲完之后,找个借口出门去买避孕套,还有润滑剂。

淋蓬头哗啦啦地流水,浇在谢朝颀长的身躯上,他打着沐浴露泡泡想,呆会儿找个什么借口出门,不然安格斯肯定要跟着。公寓附近就有家便利店,来回大约一刻钟,趁着倒垃圾的功夫应该可以的。

谢朝提着还没满的垃圾袋出了门,快步转到街口的便利店,避孕套大喇喇地摆在显眼的货架上,琳琅满目。

他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各种型号的,上面标着xx毫米。

谢朝心里嘀咕:谁知道多少毫米,谁还会没事去量这个,无聊。

还有厚度可供选择,普通款、薄款、超薄款。

谢朝面无表情,大概超薄的比较好吧。

香味也有很多种,草莓味、橙子味、菠萝味,居然还有巧克力味。

谢朝:“……”长见识了。

款式如此多样,谢朝站在货架前,久久无法抉择。收银员望了他两眼,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谢朝却被望得心虚,随便从货架上了拿了个中规中矩的盒子。型号他也不确定,总归大的能戴吧。他匆匆忙忙地结了账,丢了手上的垃圾袋,赶了回去。

安格斯正洗完澡,头上盖了个大毛巾,显然正在擦湿头发。他栗色的头发散乱着,浴袍系得很松,露出胸膛处一大片肌肤,有种颓废的性感。

“刚才怎么出去了?”

谢朝心虚,但他也是个影帝,佯装坦荡,乃沟难劬Γ骸暗估圾去了。”看上去毫无破绽,而且安格斯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怀疑他。

“外面冷么?”安格斯抬眼问,顺便把手上的毛巾丢给他,“头发还没干透,风吹着湿发容易头疼,先擦擦。”

谢朝呐呐地“嗯”了一声,接过毛巾,像他刚才那样盖在头上也没擦。

“过来,我帮你吹。”安格斯见状,翻出抽屉里的吹风机,理顺线路,把插头插上。

谢朝挪到沙发上坐下,甩甩干了一小半的湿发。安格斯按住他的肩膀,低沉道:“别动。”开关打开,吹风机呼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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