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挑眉问道:「你在那边多久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佐伯叹道:「从你自小助的房间出来,我就在这里了。」他顿了一顿,温颜道:「怕打扰你讲电话,就在一旁等着。抱歉,我无意偷听。」
迹部耸耸肩,他环住了佐伯精瘦的腰身,笑道:「无所谓,你我之间不会有秘密。」
佐伯皱眉,反问道:「那好,总该跟我说说你刚才和谁讲电话?」
迹部笑道:「你很在意吗?」迎上佐伯那宛若晨星般的双眼,又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在跟角川的手冢国光讲电话。」
佐伯一愣,道:「手冢国光?你是说因为演出《枪与弓》而拿下影帝的那一位男演员?」
迹部点了点头,应道:「看来你知道他嘛!」
「该怎么说呢,之前小助在静养的时候,就一直在看《枪与弓》,而且那部片子的配乐也已经入了主修小提琴的教材之一。」佐伯答道。他正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身体一轻。
迹部笑应道:「嗯啊?虽然你的答案我很满意,但今晚我可不打算放过你。谁让我们太久没有见面了,虎次郎。」
佐伯脸上一红,道:「你放我下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可他挣扎没用。两人虽然身高相差无几,但佐伯哪可能比的上平时就有在健身习惯的迹部?因此挣扎无效。他很后悔,他应该要多听不二的话好好练球才对。
迹部懒懒的笑道:「在我怀中说也是可以。」他无视于佐伯的抗议,径自抱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才将佐伯温柔的放在床上。
可不等佐伯反应过来,迹部吻了佐伯的唇瓣。
「等等,景吾,关于手冢国光的事我还没说完。」佐伯皱眉道。
迹部扬眉,倨傲的道:「你竟然在本大爷的床上提起另一位男人的名字,看来今天,我是无法放过你了。」
「不是啊,景吾,你先听我说完。」佐伯连忙道。一个不注意,他已经被迹部压倒在床上。
迹部点点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佐伯,双手却将佐伯纤细的手腕死死的扣住,一副『如果没能给他好答案,后果自负』的样子。然而脸上却挂着与动作完全不符的温和笑容,应道:「说。我在听。」
佐伯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可以问景吾,小助与手冢到底是什么关系吗?」应该不是单纯的影迷。不二怎么看都不像手冢的影迷。
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佐伯迄今为止,只见过不二看《枪与弓》便没见他在看其他由手冢演出的电影。
迹部挑眉,应道:「广义来说,算是同学。两人是旧识,不过相处时间极少。」他顿了一顿,笑问道:「虎次郎,你该不会忘记了吧,一九九八年那一次莫扎特国际音乐大赛的事情。说起来,你也算是见过他才对。」
佐伯点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这件事。今天教授才向我提起当年度比赛的事。」
迹部被佐伯的话挑起好奇心,虽然手上仍旧施力,也没有放开佐伯。他问道:「所以教授说了什么?」
「他说:『今天你之所以拿下小提琴组冠军,不是因为没有人拉的比你好。事实上拉的比你好的人大有人在,正是第三名的手冢国光。只是比起莫扎特,他肯定更善于贝多芬的曲子。』景吾,你还记得当时小助说了什么吗?」佐伯一口气说完,并补了一个问题。
迹部回想了半晌,很快,双眼闪过一丝讶异。
佐伯与迹部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然而当时年仅十岁的不二早就看了出来。
他懂他的琴音,他也懂他的琴音。打从第一次听到时便已了解一切。
手冢与不二的关系,无论是迹部还是佐伯,终于能完全弄清楚了。
第19章 章十八
电影《战栗音》从后制到上映,又花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德国全球片商希望欧洲能与日本同时上映,因此几乎是拿到影片后,立刻请人配音。影片中包括手冢、日高希子的演出几乎都是以西班牙语、德语或英语对话,只有饰演日本籍将军的德永昌明是以日语配音。
这一次因为是德国全球与日本角川共同合作的电影,因此来势汹汹,准备撼动电影界。光是预告片出炉,便荣登最期待电影排行榜首位。群星齐聚一堂,剧情引人入胜,都让这部电影增添不少可看性。
而首映会一共两场,预计十二月初上映的电影。分别在十一月二十七日办在德国柏林、十一月三十日办在日本东京。为的就是能将电影达到宣传的目的。同时在采访的过程中,透过演员传递拍摄电影的理念。
手冢对于出席首映会早已习以为常。也庆幸好在过去曾认真学习过德语,因此在柏林的首映会上,当外国记者用德语及英语发问的时候,手冢并不需要翻译,便能对答。
预告片一开始,是在一栋很旧的建筑。里面一台旧钢琴,音已经有些不准了,一位钢琴家正沉浸在琴声的弦律之中。然而,与之对应的建筑之外,却听到三架战机低空飞过的引擎声。如此对比,令人屏息。是敌是友,且未可知,深怕下一秒投下的飞弹,将此处夷为平地。
接着,随着三架飞机的视角,来到德军空军基地。深黑色的制服,德国军人们一字排开,显眼的纳粹军服,肃穆而整齐。元首平静的说了两个字:「开战。」
再快转到钢琴家在晚宴中,为皇宫贵族演奏钢琴。可住家外却是草木皆兵。
奥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