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三个当年好像都是差不多时间进来的。”芳芳回忆着,“就光头强比我们好像晚来一年吧,他来咱们公司好像还是半路是跳槽过来的。”
她口中的光头强是我们部门的美工,大名赵晓军。因为总剃个光头,这个外号就这样诞生了。一开始,还是在暗地里叫,后来大家熟了,也就这样叫开了。说起光头强,他的来头可不小――海归人士,单就这一点就是我们这些没出过国门的井底之蛙所望尘莫及的,至于他从哪个国家回来的,为什么会回国的,有很多版本。芳芳所说的“半路跳槽”指的是从国外的公司跳到国内现在的公司。人家是人往高处走,他是水往低处流,至少在一般人的眼里是这样的,我也是一般人,所以也不能例外。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光头强夹着菜看似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着,可余光却是探究着想从我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怎么,我脸上写了吗?”我暗自深吸了口气,展现出一个很平淡的微笑,可我却用笑容稍稍的向他传递了一个信息“你的故事应该比我的更多。”
光头强嘴角虽挂着淡淡的笑,可却避开了我的目光,分明是心虚。我不由得暗笑,看来暗恋这事和年龄没有多大的关系。正想看看芳芳的神情,她却突然跳出来打圆场道:“罗希,我也有同感。你肯定是有故事的。”
“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有故事。”陈伟总结似的说,而后又望着我们,似乎想等其中的某个人先开口。
“要不,我们赶下一场,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芳芳提议去k歌,她这架式是不打算轻易散场了,看来今晚注定会有故事发生。
第2章 我们的故事
我和芳芳是两个极端,我天生五音不全,一般是不去ktv的,即使为了不少朋友的兴非去不可,也只是扮演个打酱油的角色,纯粹是捧个人场。而芳芳却天生一副好嗓音,ktv回回都是她的主场。要是平时我肯定会找借口先开溜,可这次我没有,还主动提出买单,芳芳兴奋的抱住我大声说:“罗希,我爱死你了!”
芳芳这个人只要一进k歌房,无论有什么烦心事,都会统统抛开,很快便能进入忘我的歌神世界。她这会正积极的选歌,不时的还撅着屁股兴奋的扭两下。而我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吃点零嘴,喝点饮料,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其他两个人聊几句,确切的说是他们聊天的时候聊到我了,然后问我一句,我便答一句。我这人实在是没有交际天份,尤其是和异性,我从来都不知道该找怎样的话题,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芳芳选完歌便一首接一首的尽情开唱,还真有点个人演唱会的意思。
一旁早就选好歌的光头强在一旁等的着急了,想切歌却被芳芳死命的抱住胳膊,最后他只好甘拜下风。
在芳芳不知道又唱了第几首的时候,光头强终于坐不住了,他边抢芳芳手中的话筒边说:“芳芳,我说芳芳,你不能一直霸屏啊,我们今晚的主角还没献唱过呢。”芳芳边跑边唱,他们俩一个跑一个追,包房里乱成了一片。
这时嗑着瓜子的陈伟笑着说:“我怎么觉着他们俩有点像在情骂俏啊。”
我笑而不语,边喝着菊花茶边欣赏着这道特殊的风景。这时芳芳气喘吁吁的跑到我身后,一把抱住我说:“罗希,救我!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我起身挡在他们俩之间说:“我把机会让给芳芳,让她代替我献唱吧。”
芳芳挺直腰杆白了光头强一眼,然后理直气壮的对着麦克风大声说:“听到没有,人家都说没意见呢,你瞎起什么哄啊!”
芳芳这么拼命确实有点帮我的成份在里面,因为我是绝对不会拿麦克风的。还记得第一次和芳芳去k歌,她不知道我的底细,以为我怯场,还在一旁卖力的为我打气,非要我跟她合唱那个《风吹麦浪》。我那一嗓子,估计是令她终生难忘,从此以后,她担当起了我为挡唱的角色。
用芳芳的话来说:“这些年你哪哪都变了,唯有一样自始自终没变,那就是歌唱的还是那么的难听。
也不知道是谁点了《同桌的你》,半响没人上去。
“谁点的啊?快点,快啊。我这还排着队呢!”芳芳放下手中嗑着的瓜子,大声嚷嚷着。
“我,我点的。”陈伟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边说边上前两步接过话筒,“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否还惦记,曾经爱哭的你……”
他唱的很好,很深情,我们听得也很专注,也很有感触,一曲结束,光头强带头鼓起了掌。
这时芳芳看着我们大伙说:“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要继续聊故事的吗? 现在大家也唱得差不多了,就聊一聊呗。”
陈伟问:“那谁先?”
芳芳拿起一个空啤酒瓶,横放在桌上,边转边说:“一会儿啤酒瓶的口转向谁,谁就先说。说完的那个人,再继续转瓶。你们看怎么样?”
“这不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吗?”陈伟说。
“真你的头啊,我们这是没有提问的!你可以随便说,想到什么说什么,说你小时候尿床的事也可以。”芳芳笑嘻嘻的说。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尿过床。”陈伟很是认真的反驳道。
“这就是自由发挥嘛,我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