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们中渊和他们配合的时候。那些鸟雀都是苍鸾的耳目,任何人想要接近深渊或者接近左上渊,都会被他事先得知,这个能力真的太好用了,也多亏了他,有角人军队没有一次能秘密接近我们。就算能,有你们中渊操控的丛林,加上左上渊,也能让有角人军队栽一个大跟头了。”
“我们只是其中一道防线,你们下渊每次杀死的有角人也不少。不过左上渊的魔战士们确实是最完美的斥候和杀手。”中渊主完全不掩饰和左上渊主的友好。
“哼。”右上渊主听两人在那里互捧,一脸恶心。
两人看向右上渊主,中渊主似笑非笑,“当然,右上渊主的攻击力才是最强大的,就算能隐形,就算有大量丛林,你一把火烧过去,我们也都没办法了。”
火能烧木烧人烧兽烧鸟雀,也能克水,大概就因为这个原因,从初代到现在,很少有右上渊主能和其他三渊打成一片的时候。不知道控火是不是导致体内火气也旺盛,能继承右上渊主位置的人通常脾气也不太好,这就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弄得右上渊越发不受其他三渊待见。
“别互相阿谀了!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叫默巫的青年似乎能看见左上渊的人?”右上渊主没好气道。
中下两渊主一起看向严默。
“咦?”
“发现了吗?他的目光就好像看见了实物。”
“可是隐巫的能力连我们都无法看见,除非我们用水泼火烧才能看到一点形迹,他能什么都不做就全看见?”
“海巫不是也能看见。既然海巫能看见,其他巫者为什么就不能看见?”
“那那个参加比斗的魔战士是不是也能看见?否则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这么轻松?啊!快看!那战士竟然躲开了所有攻击!”
在三渊渊主凑到一起说话的时候,变身少年已经冲到原战跟前,右爪猛地向他心脏插去!
“噗!”插了空。
少年来不及惊讶。
他的同伴螳螂人已经帮助补刀,他飞跳到原战身后,双手分别向他脖颈和腰身砍下!
两人都以为此次必中,可是!
“唰!”两只长刀同样砍了个空。
原战身体只侧了一下,竟然闪开了这次攻击。
少年和螳螂人不信邪,对方难道能看见他们?不,这不可能!
地底,那身体如蛇的蚯蚓人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原战的脚踝。
少年和螳螂人一看原战被同伴抓住,狞笑,齐齐再次攻击。
观战众人见原战脚踝已经被拖入泥土,小腿像是被固定了,心想:这次他再也逃不了了吧?不过这人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还不出手?难道是吓傻了?或者看不见不知道该怎么打?可这人看着不像那么蠢啊。
然后众人就看到那人身体一拧,竟然生生折断自己被抓住的双脚,向旁边走了一步。
少年和螳螂人差点因此互相攻击到对方身上,吓得连忙收手。
“他把自己的小腿给折断了?!”有人惊喊。
“不是!他的身高没有变化!不对,为什么蚯蚓一直抓着那两只小腿不放?那小腿,他的腿……那个人他他她……”观战的人语无伦次了。
这时躲在地底的蚯蚓人的苦逼没人知道。刚才他抓到原战的脚踝还在高兴这人不过如此,可是之后他就不能动啦!
能在土壤中一定程度自由穿行的他竟然被土壤困住了!这、这一定是祖灵的玩笑!而且他手中抓的是什么,为什么硬的像石头一样?
原战还有闲工夫扭了扭手腕,对左上渊众战士笑了笑,“你们的能力就这点?嗯,凑合吧,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再接着发生的事情让在场众人大多都哑了声,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其经过到底是什么。
众人就看到先是左上渊大巫隐的身体突然出现,已经是昏迷的了。
其后,左上渊的战士和那些海鸟全部现出身形。
可现出身形也就算了,为什么一个被凝固在土壤中只伸出一双手?一个薄翼被撕、手臂被折断扔在地上?左上渊主的儿子更惨,被那外来无角人拎在手里劈头盖脸地揍,一张脸都被揍成了猪头,大概嫌弃狼的嘴巴不干净,那人在丢开狼之前还朝他嘴里塞了一把土!
唯一还站着的就是左上渊主。
不过看样子只是那人暂时还没有腾出手去对付他?
左上渊主觉得自己足够冷静了,在儿子被揍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手下生死不知时,他竟然还能继续操纵海鸟们攻击原战。
原战瞅瞅那些海鸟,心烦。
这么多生命,虽然是主动攻击他,但如果他全杀了,是不是会被祖神视为嗜杀?虽然他现在知道他和其他人的行为只要不是严默主动吩咐,祖神就不会再把账算到严默头上,但被祖神视为嗜杀成性也不太好吧?他可不想将来死后和他家祭司分离。
对了,九风那家伙呢?这时候正需要他,他又跑哪儿找食去了?
说九风到,九风大爷就到了!
众人瞩目中。
“桀——!”一只硕大的人面巨鸟从远处忽闪而至,“默默,我抓到一条好大的鱼!桀?这是在干嘛呢?”
严默抬头,海水从天空落下。一只超大的大鱼在九风爪子底下挣扎,竟然还没死透。
“天!那是什么鸟?”众人惊呼。
连海巫也抬起了头,随后这位海巫惊讶地低喃:“人面鲲鹏?”
左上渊的人全都人心振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