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态度一直都这么奇怪,莫骄已经无言以对了,寻思着待会儿要怎么跟常神医合谋甩掉钟人渣,余光瞥到钟仪箫送来的衣服上,立马沉下脸叫住了已经推开门准备出去的人。
“姓钟的!你给我拿的什么衣服?”
莫骄的声音听起来很冰冷,钟仪箫自觉有错,回头去小心低着头解释:“我找别人新买的小裙子,娇娇不喜欢吗?”
……妈的这个智障居然送来了一套粉红色的小裙子!
莫骄单手拎着小裙子,声线气得发抖,一字一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个女的?”
“啊?”
钟仪箫呆住了,茫然抬起头来看着衣衫半解的小孩,胸自然是平的,孩子还小嘛。
可他说,他不是女的?
下一刻,莫骄的衣服就猝不及防的被人扒开!
钟仪箫看着小孩两腿间的小鸟,早已在风中凌乱,莫骄气急败坏,盯着那只伸向他的手。
“你干什么?”
钟仪箫呆滞地摸了摸小孩的小鸟,口中喃喃着这是真的吗……
并未注意到莫骄满眼写着你死定了,他深吸一口气,一掌呼到钟仪箫那张引以为傲的俊脸上去。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一连串乒铃乓啷的声响,似是什么东西破碎了,随即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以及钟仪箫又惊又喜的哀嚎。
常神医和何芸师太在饭桌前等到了钟仪箫和莫骄的出现。
莫骄当然不会穿那么羞耻的粉红小裙子,还穿着自己那身雪白的小衣服,钟仪箫脸上顶着一个红肿而清晰的小手印,居然还一脸兴奋的冲进饭厅里,冲到何芸师太面前。
“师父!原来娇娇他不是女孩子啊!”
何芸师太沉默一阵,看了看臭着脸的莫骄,明显见到对方眼底的杀气,随后回过头来看向她的傻徒弟。
“你是开心不必负责了,还是开心你又可以断袖了?”
莫骄的目光也变得很危险了,半眯着眼睛看着钟仪箫,这家伙果然是个断袖!而且本教主哪里像个女孩子了?这个人渣眼瘸吧?
钟仪箫仿佛被泼了一大盘冷水,面上笑意很快消失,随后抱头懊悔,一面自暴自弃起来。
“嗷,我真的是个人渣!”
一年前居然对一个不到八岁的小男孩做出那样的事情!
钟仪箫绝对没办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何芸师太养了很多年的傻徒弟,对他这股傻劲早已是见怪不怪,抿了口茶,训斥一句。
“自己造下的孽,自己去赎罪。”
钟仪箫恹恹垂首,“徒儿知错了,徒儿会负责的。”
完全搞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的莫骄和常神医面面相觑,常神医憋笑半晌,但常见着莫骄脸上的杀气,浑身一哆嗦,往后退去,在莫骄无声的提醒下向何芸师太开了口。
“何芸师太,听钟少侠说,你明日就要走了吗?”
何芸师太放下茶盏,点头道:“是啊,多日来叨扰常神医了。”
莫骄已经坐下,就在常神医身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叫他快些说下去,而钟仪箫早已唉声叹气的不能振作,站在何芸师太身后在内心谴责自己。
“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朋友恰巧姓莫,他家侄子也丢了,我先前未曾注意,与你们家娇娇交谈过后才知道他就是我那朋友的侄子。何芸师太明日就要走,这般匆忙,要不就将这孩子留下,让他叔叔来这里接他回家,您看如何?”
何芸师太到底是个老江湖,常神医虽然平时嚣张,但看在钟仪箫大方给的诊金与她的资历上,还是挺敬重这位前辈的。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多月前在轩辕台上决战的两位高手,如今都聚在他这小医馆里头。
何芸师太倒是不晓得这件事,只是回头看向钟仪箫,钟仪箫也才回神,义正言辞道:“常神医,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会带娇娇走,就算他是个男孩子,我也得负责的!”
……负责你大爷!
莫骄平日里都不骂脏话的,除了遇到钟仪箫之后。
常神医:“……我觉得你们应该征询一下娇娇的意见,他或许更想留在这里呢?”
他也是搞不定钟仪箫,就怕钟仪箫再度扒出来他拿人试药这事,再让人顺藤摸瓜查出来他跟魔教有勾结,断了白道上的财路,那可不妙。
何芸师太有心帮着钟仪箫,但也赞同常神医的意见。
“我们还是问问这孩子吧。”
莫骄终于松了口气,总算碰到一个讲道理的人了,其实他真的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惨那么可怜的……
莫骄正要开口,钟仪箫已经一脸反对的开了口。
“师父,不能让娇娇任性啊!他先前就被魔教妖人给骗了,小孩子容易被骗,更何况他现在很讨厌我,肯定不会愿意跟我走的。可他留在这里也很危险,他离家出走就已经证明了他家人对他不好啊!我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莫骄几乎气炸了,我可去你大爷的任性!
常神医也是抽抽嘴角。
何芸师太听了后也是皱起眉头,点头道:“我觉得箫儿说的也对,常神医,麻烦你给这孩子的家人捎个信,让他们来闲云庄接人,这阵子就让箫儿好好照顾着这孩子吧。”
反正钟仪箫有心弥补过错,而这孩子跟着他也安全。
常神医:“……”
常神医完败,钟仪箫在莫骄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吃完饭后钟仪箫特别后怕的将莫骄带回了房间去,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