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了!”钟仪箫笑道:“你可是我钟仪箫家的小孩,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莫骄心头一跳,却又蓦地黑了脸。
……整天就知道小孩小孩,小混蛋心思真脏!
当然钟仪箫说的都是哄小孩的话,他带小孩回家之后就让苏倩堂里的事情,结果还真是小孩见义勇为,揍了学堂里的小恶霸一顿。
而且也说不上是揍,只是将人丢到树上去罢了,那老树太高,小恶霸不敢下来,在上头哭了半天,最后先生找了梯子将小恶霸抱下来了,学堂也早早的下课了。
钟仪箫听了真相后十分欣慰自家小孩这般英勇,也在心里嘀咕那先生不明是非胡言乱语,还怂巴巴的跟他告状,害他险些冤枉了自家小孩。
于是晚上吃饭时钟仪箫将烧鸡腿夹到了小孩碗里,小孩抬头看过来。
钟仪箫说:“娇娇多吃些肉,就能快快长大。”
莫骄:“……”
早跟他说过自己是长不大的,这人不信就算了。
他泄愤似的狠狠咬着鸡腿肉,食不言寝不语,莫骄的生活其实非常规律,尤其是进食时优雅的动作颇有些贵公子的气质,显然是受过很好的家教的。
因此钟仪箫每每吃饭时都会十分悠闲的欣赏着小孩的吃相,那天生贵气估计他是这辈子都学不好的。
钟仪箫突然想到一个事实,并且说了出口。
“娇娇,你家到底在哪儿呢?我们要不要给你写信,告诉你叔父你在闲云庄?”
莫骄筷子一顿,慢慢放下来,面色略显沉重地说:“叔父出门去了,家里人都在忙,你送了信,他也看不到,反正他知道你的底细,要找我的时候就会来闲云庄。”
不知道为什么,初时他根本不屑撒谎骗钟仪箫,可越到后来,他却是将计就计,顺着钟仪箫的思路将骗局越编越完善。
不过细想下,莫骄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再变回来,久病自成医,他有感觉这一次恢复许是遥遥无期,只能先等找到莫长老再说。
如今还不到七月,不到他原先规律的发病时间,就算他是教主,手里头也没有莫长老的踪迹可寻,也不想一人待在山谷里静养,他就想着来钟仪箫这里,慢慢收拾这个小混蛋。
但是现在看来,不是他在收拾钟仪箫,而是钟仪箫在整治他。
钟仪箫没注意到莫骄越发不对劲的神色,是全然信了莫骄的话,点头道:“那这样我就没法联系到他了,只能等你叔父来时,我再感激他上次的救命之恩吧。”
正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的苏桃正巧听到这句话,突然开口吓了二人一跳。
“什么救命之恩!公子,你先前出去都碰到什么了?”
莫骄不大喜欢苏桃,是因为钟仪箫对苏桃也很好,也会摸他脑袋,温柔的跟他说话,跟对待他时就好似是一视同仁的态度,比他之前得到了钟仪箫对他的温柔待遇!
唯一不同的就是钟仪箫对着他心里除了心疼怜惜外,还有愧疚与责任。
但表面上莫骄并不会刻意针对苏桃,看上去还算和谐,加上苏桃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根本不会猜到莫骄不喜欢他。
将菜放下后,钟仪箫叫上苏桃坐下来一起吃,没去看身侧的莫骄愈发黑沉的脸色,苏桃也很开心的坐了下来,还是钟仪箫亲手给他递的碗筷。
看得出来这在莫骄来之前应当是常事了,钟仪箫果真特别关心苏桃。
并未注意到自家小孩阴测测盯着他动作的目光,苏桃坐下后钟仪箫又夹了菜过去。
“多吃些肉,小桃最近都瘦了。”
“谢谢公子!”
苏桃笑着应下,也给钟仪箫夹了菜,少年笑起来特别讨喜,虎牙精致,脸颊圆润,“公子尝尝这道竹笋炒肉,你平时最喜欢吃笋了,小桃特意让厨娘给做的!”
你来我往好不快活,莫骄咬了咬筷子,眼睛都快迸射出冰刀子了,钟仪箫这才又回过头来舀了一碗汤递到莫骄面前,温声说:“娇娇喝些莲藕汤吧,最近天气太热了。”
莫骄眼底寒意消减些许。
苏桃已是十分安然地吃起饭来,一面露出担忧来看着钟仪箫,急急问道:“公子快说嘛,你见过夫人的叔父?他还救过你吗?”
莫骄心底呵呵了,这小子真傻还是假傻,知道他是夫人,可却坐得比自己还靠近钟仪箫,就差侯在他手臂上了……
钟仪箫将之前遇到慕容灵与秦玉的事情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遍,最后叹了声。
“娇娇今日上学堂,我才想起来该给叔父写信,可叔父又忙……娇娇啊,听口音,你应当不是南方人吧?”
突然说起这个,莫骄并不回避目光,应道:“不是。”
钟仪箫喔了一声,听不出来什么意思,莫骄多看他一眼,低头喝汤,再没等到钟仪箫的后话,心里开始怀疑钟仪箫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对于莫骄的来历,苏桃也是心底痒痒,且直言直语:“夫人,你家一定是大户人家吧,一看就知道夫人教养很好,非富则贵,夫人家中是北方显贵吗?”
莫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冷淡道:“等我叔父来了,你们问他就好了。”
反正本教主现在是个小孩子,本来就不会知道太多,所以也就没办法告诉你们,莫骄很好的扮演着一个父母双亡跟着不方便透露身份的世外高人的叔父生活的小孩。
钟仪箫也是一笑,“对啊,娇娇还小,早早离开家了,哪里知道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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