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蒋长封这话几乎是贴在郁礼耳边说的。男人灼热的气息落在耳朵,激起一阵□□。
郁礼微微扭过头松开手,心中甜蜜与酸涩交织,小声说:“叔,楼下又黑又冷,我们上楼去吧。”
蒋长封放开他,从车里取出蛋糕。
郁礼发糗,“生日都过了。”
蒋长封看着他,别有深意说:“蛋糕味道很特别,叔希望你能尝尝。”
——
二十四支蜡烛齐燃,郁礼还没尝到蛋糕的味道有多特别,光从它的“造型”来看,就和一般蛋糕不太一样。
烛光中他看着蒋长封冷峻的面庞,心神一动,隐约猜到一些事,“叔,蛋糕你做的?”
蒋长封笑着看他,“第一次做,似乎不太成型。”
“不会,已经很好了!”
他伸出手指从烛火中一晃而过,暖光下蒋长封注视着他的神色愈发柔和。
房里响起男人沉厚的嗓音,一支生日快乐歌从蒋长封嘴里唱出,带着藏起来心意,听上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一曲唱完,郁礼将目光从蛋糕上收回,他微笑着抬起眼睛,两人距离很近,险些就碰上对方的头。
四目相视,郁礼又撞进了熟悉的眼神中。
心被烫了一下,他别过头,声音放低了,“叔……你、你不要再用这种没有防备的眼神看着我了。”
偏偏蒋长封不听他的话,刻意把脸凑近,笑意荡漾,从眼角化开细细的纹路,就连眉上的疤痕也变得分在可爱起来。这不但没有显得蒋长封老,反而更将岁月为他添加的男性魅力扩大,温和而包容,沉稳而厚重。
“小礼,为什么不想看到我这样的眼神?”
男人眼中不加掩饰的宠溺把他淹没溺闭,总在自己落魄狼狈的时刻出现,想起他对自己所做的种种,往日的照顾与体贴浮现在眼前。
积在他脑中好几天的念头此刻变得尤其强烈,郁礼心如鹿撞,支支吾吾。
蒋长封刻意凑近,“小礼在说什么?”
郁礼惊得往后仰头,心慌意乱,“叔,你、你别这样了,你这样对我好,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觉得、觉得你喜欢我……”
他的声音轻极了,像是漂浮的空气。
可蒋长封却听得明白,他按耐住激动,伸出手指钳回郁礼的下巴,故意问:“叔刚才没有听清楚,小礼能在说一遍吗。”
郁礼索性闭上眼睛,一不做二不休,低吼出声:“我觉得你喜欢我唔——”他猛地睁眼,喘气。
刚才触在唇上的感觉是梦吧。
蒋长封重新凑近贴在郁礼的唇上,直觉人傻了,才离开,笑意褪去,神色严肃,郑重说:“我以为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小礼早该知道了。”
“小礼,我喜欢你。这是真的,不是你的错觉。”
“你让叔等得有些久,这次叔忍不住也不想等了,抱歉。”
蒋长封倾身,动作轻柔而坚定,将郁礼轻揽入怀。
他贴在郁礼的耳侧轻吻,“我爱你,小礼。”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
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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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
深情的告白让他完全傻掉, 脑袋似脱了链子,停止转动。
尽管心里已经有过隐约的猜测, 可这些猜测完全没有从对方口中听到的话令他震惊。他敬佩钦慕的人, 亲口承认喜欢他,不, 是爱他。
他有点后悔刚才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思考,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 收不回了。
他没有蒋叔高大伟岸的样子, 也没有他的洒脱随性坚定,更没有他成熟坚定的魅力, 郁礼避开对方的视线,语气露出茫然,“爱、爱我?”
蒋长封专注地看着他,重复说:“我爱你,小礼。不是朋友间的关系, 而且更亲密的爱, 男人与男人间的爱”
郁礼拧着眉低头, 留给对方一个发旋。
蒋叔爱他。
男人与男人间的爱?
他脑子有些乱, 心也乱, 一会儿闪过郁振江让他做手术的事, 一会儿闪过蒋长封跟他告白的话, 今天下来发生的事一件连着一件,搅得他身心俱疲,好在对方没有强迫他立即回答。
过了十分钟, 郁礼才抬头看人,黑亮的眼睛闪过挣扎与希冀。
他犹豫地想要说话,嘴巴反复张合,话堵在嘴边却发不出声。
蒋长封鼓励他,“小礼,你想对我说什么?我在听,你慢慢想,我可以等。”
他小声说:“能不能再让我思考几天,我现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