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你这样不觉得虚伪的很吗?”奥尔德也笑着问道。
“虚伪吗?我怎么不知道。”从牙缝中挤出来这些话,布兰登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他知道一旦今天的视频流出去,他需要面对的是舆论风暴,以前的他最擅长操纵的就是民众的言论,却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也要站在风暴的中心接受洗礼了。
“假的我都恶心了。”奥尔德笑到,这次布兰登算是走到了绝境,他到要看看对方还能靠着什么翻盘。
安然看着台上的奥尔德,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的即使他极力否认也无法说服自己。
整个丹阳峰,只要安镇河喜欢这种不变应万变的打法,一举一动对于对手来说都仿佛是幻象一般摸不着头脑,想起那箭弩,还有那晚上莫名变红的眼瞳,安然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盛,他感觉到不安,甚至焦躁,更多的是有些失望。
自己找了安镇河那么久,时常在梦里惊醒,时常莫名的觉得害怕和恐慌,奥尔德他明明知道,却从来不告诉自己,或者他失去了记忆?或者……
安然的思绪很乱,他一面告诉自己不可能,一面心里真实的声音却不断告诉他不要挣扎,这就是事实。
“小猫猫,你怎么了?”安妮发现了猫崽的不同,她抱起安然看着它,它似乎很难过,一直在不停的抖动。
“奥尔德殿下,你的猫猫它生病了。”一路跑,安妮气喘吁吁的跑到距离奥尔德最近的台下,举起安然喊道。
奥尔德,不,应该是安镇河看见了,他走下台轻轻的抱住安然。
“然然,我回来了……你猜的没错,我是安镇河。”他轻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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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镇河对自己发过誓,他不会欺骗安然,这是唯一一次。
漫长的等待已经快让他疯了,他在心里想了无数遍如果再次见到安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想着想着安镇河又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会将他揉碎在自己身体里,害怕已经入魔的自己会做出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于是他决定变成奥尔德,一只无依无靠的猫崽。
之所以剥离自己的一部分记忆不仅仅是为了安然,还是为了自己,因为瞒着安然的每分每秒,他心里都有着愧疚。
变成一只猫崽真的忘记一些事情也许心里会好受一些。
等安然爱上了自己,就告诉他,这是安镇河对自己要求。而刚才安镇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遵守自己对自己的承诺,准备将一切都告诉他。
安然有多生气,安镇河明白,一只小猫崽子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举起爪子想要挠自己,却又气鼓鼓的收回爪子,可能是因为他是安镇河,也可能因为他是奥尔德。
没关系,他们是一个人了。
将一切都丢下安镇河坐车离开了,f班的崽子被司机接上了校车离开了俱乐部这个是非之地。
车里……安静的不像话。
安然赌气的也不愿意先说。
“然然,过去的奥尔德是我,但那是缺失了一部分沉重记忆的我,另一部分记忆是在古墓找回来的。”奥尔德首先打破了沉寂,他伸手将安然捞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别离我那么远,你刚和我表白过呢……”
“所以你在墓地的时候就找回记忆了?!”以前的一点点记忆现在被想起来都是征兆,可惜当时自己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还有我答应的是奥尔德。”安然开始嘴硬,这个人是大师兄啊,怎么能谈恋爱。
“墓地之后,飞船离开之前。”安镇河说了一个准确的时间。“还有我就是奥尔德,但我也是安镇河。”
安镇河太清楚安然的性格了,所以才非要等到这个家伙口头承认才告诉他。
一只录音笔被奥尔德拿出来,然后点击播放。
这支录音笔被接通在奥尔德的翻译耳机中,安然说的每句话在笔中都会有记录。
“等你完好的回来,我就和你在一起。”这话掷地有声安然根本反驳不得。
“我不知道……”
“无论是安镇河还是奥尔德,难道不是一个人吗?安然……丹阳峰已经没有了,我们更不再是师兄弟的关系了,你别骗自己好吗?”安镇河的表情认真,丝毫不是在开玩笑。
安然沉默着,他看着窗外,似乎是在思考又或者在发呆。
安镇河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是师兄怎么会如此的念念不忘,但如果不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也许安镇河说的对,就是他自己一直在骗自己。
也许最开始的萌芽是在捡到安镇河的时候,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会救他,在那样的冰天雪地里脱了衣服温暖他。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直到临死也安慰他,让他不要难过,如果不喜欢偏偏师兄三人,他最多惦记的还是安镇河。
有些事情当你问自己的时候,是骗不了心的。
“安然,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你答应我要在一起的,不能食言。”安镇河已经经历了太多风浪,看淡了很多事情,唯独安然是执念一样的存在,他害怕这个人离开他,这种不安全感让他想要无时无刻的看见这个人。
“喵。”安然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他趴下来安静的在安镇河的腿上窝着。
这是一种妥协的表现,说明此刻的安然虽然依旧嘴硬什么都没说,但实际上已经决定慢慢接受他们如今的关系。
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