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吃着吃着,却突然感觉胃里泛起恶心来,他皱着眉头憋了会,反憋出更强烈的恶心感。
他连冲出厨房,跑进浴室,抓着洗漱台一阵干呕,也没能呕出什么东西,眼眶反倒被刺激得发红,里面遍布水雾。
胡施过来给他拍背顺气,边道:“让你别吃那么多,现在吃撑了吧。”
“我没吃多少……”阮恬话没说完,又转身抱着洗漱台开始干呕。
胡施既好气又心疼,出去给阮恬泡了杯蜂蜜水:“等你爸回来,让他看看怎么回事。”
阮恬他爸——也就是阮柏堂是医生,专攻内科跟妇科,并且医术很好,家里有病痛之类的,都是他给看完拿药的。
说曹操曹操到,阮柏堂推门进来,大嗓门说话整个屋子都能听见。
“胡司令,阮小恬……”他绕着客厅转了一圈:“人哪去了?阮小恬,出来看你爸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胡施扶着阮恬出来,阮恬呕得嘴里泛酸,连他爸带的东西也没心情看。
他彻底瘫软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已经是只废喵了。
又软又甜的阮恬如今变成又苦又涩的阮恬了。
阮恬舔舔唇瓣:“呸呸呸,难吃——”
阮柏堂将鱼罐头放到阮恬面前:“gb的,你上次说喜欢吃,我特地让同事从国外带的。”
阮恬无精打采地斜斜睨了鱼罐头一眼。
胡施连道:“他刚吐完,吃什么吃,你别跟着添乱,快给阮小恬看看,他刚吃着鱼肉突然干呕得很厉害。”
阮柏堂顿时严肃道:“还有别的症状吗?吃坏肚子了?”
“没别的症状,就是恶心干呕,没胃口,现在也不想吃东西。”阮恬蔫哒哒地道。
阮柏堂探探阮恬额头:“没发烧,可能吃坏东西了,还有这症状挺像怀孕的啊。”
他说着还摸着下巴作认真思索状。
胡施卷着报纸拍阮柏堂脑袋:“瞎说什么,阮小恬是男生,怀什么孕。”
阮柏堂典型妻管严,挠挠头发道:“失误失误,养阮小恬总感觉像养女儿。”
而养他们的女儿,阮恬的妹妹却恰好相反,感觉跟养男孩没多大差别。
胡施何尝没这种感觉,这儿子养得比女儿还娇气,也怪他这长相,谁能对阮小恬狠下心来?他对着你随便一笑,你就只能乖乖缴械投降。
阮柏堂给阮恬开了点药,将药跟温水送阮恬手里,还得备好糖哄他吃药,吃完又让他回屋休息。
阮恬吃药吃得翻白眼,嘴里含着他爸接着塞进来的糖,手脚发软地爬起来,又四处翻箱倒柜地找他家猫跟狗。
他日常最爱便是撸猫跟撸狗,抱怀里软绵绵的特别舒服,可惜他的好心却被猫跟狗当作驴肝肺,每次见到他就躲起来,跟躲瘟疫似的,枉费他辛苦给它们顺毛投喂兼铲屎。
这不,阮恬到家这么久,居然连猫跟狗的影子都没看见。
它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提拉米苏……糯米滋……椰蓉球……”
阮恬边找边喊,虽然没食欲,却还是被这些甜食名称弄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想吃糯米滋啊!
阮恬瞬间决定就找糯米滋。
糯米滋是只橘猫,流浪被其他野猫欺负时,阮恬从天而降把它救下来。它获救时只三个月,还很小的一只,结果吃的好喝的好,如今体型已经变得很庞大,肥肥胖胖的,抱着分量充足。
阮恬将糯米滋从木柜底下拖出来,橘猫爪爪拼命扒着地板,无奈阮恬力道很大,最终还是被成功抓获。
阮恬抱着橘猫进卧室,藏匿起来的其他一猫一狗顿时放松下来,欢快地从藏匿的地方钻出来。
橘猫很怕阮恬,被他抱着便瑟瑟发抖,偏又受制于阮恬散发出的威势,不敢作任何反抗,连缩进肉垫里的爪子都不敢露出来。
阮恬不适地侧卧着,腹中仍觉得难受,撸着猫方能稍稍缓解不适感,他随即又陡然想起他爸说的话。
论人,他是男的,论猫,他是公的,当然不可能受孕。
但如果他真怀了孕,那孩子他爸,这事的罪魁祸首又会是谁?
阮恬微微眯起眼,脑海顷刻出现一道他再熟悉不过,让他感觉很牙痒痒的身影。
孩子绝不会有,那晚发生的事,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秦沥:虽然没出场,但还是要强势表达下我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