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富不像茅二那样有权力欲,他只想要足够的钱!听到这话,不喜反忧,对秦惟道:“寨主!这个……这个……”
秦惟皱着眉头考虑片刻,又说:“你如果没把握,就去找赖光头商量一下,看怎么守住鹰岭寨,寨中这么多的宝藏,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茅富连连点头:“是!是!”
秦惟叹气:“茅二怎么这么不信任我!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守住鹰岭寨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一句句敲击茅富的忧虑。
茅富又赞同:“是啊!”
秦惟对着自己身上一比划:“看!我已经准备好去守寨了!可现在院子都出不去!”
茅富尴尬地说:“寨主先在此等等,也许,茅二爷会改变主意……”
秦惟烦躁地挥手:“你们别在我附近待着,到外面去守着!我现在心情不好!”
茅富犹豫了一下,很想说他们就守在这里,秦惟见他的神色,忿然说:“那就往这里摆具尸体,我来切开给你们看看!”
算了!天亮前他们还在攻打李猛的院落,终于撞破了一处院墙冲了进去,才将人杀得差不多了,茅二就说要来杀了寨主,大家匆忙跑到了这里,虽然没杀成,可也没胃口旁观寨主切尸体!何况现在外敌来袭,万一寨子破了,那他们不就跟刚刚被杀的李猛他们一样了吗?!
茅富叹道:“寨主,您也知道,茅二爷那脾气,我没法不听他的。”
秦惟哼了一声:“他脾气不好,我理解,好啦,都出去吧!别让我发脾气!”我把你从一个小寨卒提成了大总管,可是你却来杀我,还说没法不听他的。
茅富对人们一挥手,余下的这几个人也离开了澡房前的小院子。
秦惟看着他们离开,暗地里松了口气。他本来想胡说八道几句,给屋里的夏玄弘时间从暗道逃走,自己的轻功和前世的剑术总该能抵抗片刻,说不定能伤了茅二,如果能窜上墙头,还能把人引开。
现在的结果比他预期的好太多了!他们竟然离开了院子,让自己能再待在澡房,还留着武器。而且,夏家真的到了山下!……可那不就是自己的末日也到了?
秦惟默默地站了会儿,长长地出了口气,回身推开了门,一眼就见夏玄弘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膝上横放着把剑,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一惯地不合身!腿肚下面全光着,赤着脚。
秦惟怒——你怎么没逃跑?!是因为没有鞋吗?也是,高鹏脚小,他的那些鞋夏玄弘都没法穿。
秦惟使劲关上屋门,指着里屋说:“进去!进去!谁让你出来了?!”
夏玄弘微抬头,不理高鹏。方才他听着人们嘈杂的脚步声,就去武器抽屉里拿了把剑,走到了外屋虚掩的门后,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那些人看来是要加害小匪首,小匪首虽然是鹰岭寨的寨主,担着个恶名,但是这些天来两人相处,他算是看出来了,小匪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嘴上一口一个“小爷”装些门面,自己早就习惯了。自己可不是土匪,不能不守信义,要知恩图报,现在绝不能一走了之,任小匪首死在这些人手里!怎么也得帮着他拼一下,万一救不成小匪首,自己陪着他死就是了,不会再落入茅二那些人手里!
他提着心听小匪首在那里花言巧语——哪里有什么暗哨!这些天小匪首与自己形影不离,尤其今天早上,小匪首做噩梦,还哭哭啼啼的,那个丫鬟来报信儿才把他惊醒了,哪儿得了那些消息!纯粹在胡编乱造!他握紧了剑:小匪首这些谎话就要被戳穿了……
可是怎么回事?!这些竟是真的?!二哥到了了?!官兵到了?!那个温三春竟然投了夏家?!小匪首怎么知道的?!……
夏玄弘愕然听着小匪首竟然把一院子气势汹汹的匪徒全糊弄走了!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还是未卜先知?他握剑慢慢地走到椅子边坐下,心中喜悦——二哥已经到了山下,小匪首一直护着自己,自己应该很快就会见到二哥了,可也有些担忧——小匪首怎么办……
小匪首又来叫嚣了,夏玄弘选择沉默!你还咋呼什么劲儿?……
秦惟见夏玄弘不动,生气地说:“你不进去可就别怪我再锁上你!”高鹏在秦惟脑海中叫:快!再锁上他!
夏玄弘微撩了下眼睛——人家来杀你,你就给我打开了锁链,再用这点来威胁我还有用吗?但他起来还没洗漱,就端着架子,握了剑起身,去了净房。
好吧,至少他挪窝了,这也算我赢了一局吧?秦惟稍微舒了心,长出了口气,神情沮丧地坐在椅子上——下面该做什么?
门口传来窸窣声,秦惟忙抓紧了剑看去,房门慢慢地看了一个缝儿……多生小声问:“寨寨……主?”
秦惟肩膀塌下来:“进来吧。”
多生提着一桶水小心地进来,含着眼泪说:“寨寨……主……”将水桶放在火盆旁。
秦惟知道她想穿过茅富那些人,肯定受了委屈,忙说:“多生,你别来了。”
多生摇头:“我,我先不……不出去了。”她去拿了铫子,装了水,放在火盆上。
秦惟算着茅二病发后,又会有一场乱,就说:“好,你先在这里待着,等外面的人撤了再说。”
多生怀疑地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