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盯着荷藕盯得眼花缭乱:“嗯嗯。”
第二天,沈知初醒来,怀中不见小狐狸,到客厅里一看,毛狐狸滚着一节一节的荷藕,从庭院里进来,客厅里已经摆了好几节白嫩的荷藕。
沈知初推着轮椅的声音引起了小家伙的注意,脑袋一抬,居然抱着一节荷藕,两条后腿撑起身体,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沈知初:“……九九,你在做什么……”
萧扶跑到他面前就趴了回去,咬住他垂下来的手,往荷藕的方向拉。
沈知初蹙眉,顺着他的力道,摸了摸光洁冰凉的藕身,问:“想吃?”
萧扶着急地转了一圈,他不要吃啊。转身又跑回去滚荷藕,滚了一节一节又一节,最后堆成一个小山,放在他面前。
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沈知初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再望向萧扶——圆乎乎的狐狸眼清澈如水,小尾巴还甩了甩,似乎在谄媚奉承。
沈知初道:“你喜欢哪个?”
萧扶回头看着荷藕,咬住大恩人的食指,示意大恩人快选,眼睛眨也不眨望着他。
指尖被温热的小舌头卷过,莫名升腾起丝丝怪异的酥痒。沈知初抽出手指:“你让我挑?”
萧扶欢快地甩尾巴。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沈知初指尖指向哪儿,萧扶的眼神就跟到哪儿,紧紧追着他的手指。
萧扶将他点到的荷藕都叼起来,放到大恩人腿上,动作小心翼翼的。
这些都是大恩人以后的“鸡”,必须要小心对待。
萧扶盯着沈知初腿上四五根荷藕,满满的成就感:大恩人有好多“鸡”。
他有点儿理解两脚兽为什么要把鞭儿叫做“鸡”了,因为鸡很重要,鞭儿也很重要,没有鸡或者没有鞭的狐生都是不完整的,两脚兽亦然。
盯裆狐瞅瞅荷藕,再意味深长地瞅瞅大恩人的裤裆。
沈知初:“……”
萧扶还处于帮助大恩人的自豪当中,沈知初已经推着轮椅往厨房去了。
萧扶:!!!
他叽叽叽叫着跟上,沈知初安抚道:“中午给你做莲藕鸡汤。”
萧扶狐眼大睁,踏出去的狐狸爪子一下下默默地缩了回来,两只小爪子搓了搓。
中午,萧扶整颗脑袋都快埋进碗里,喝着鸡汤啃着鸡骨头,一脸愧疚地看着碗里被切片的荷藕残尸。
萧扶:tot他吃掉了大恩人的“鸡”!
当夜荷妖再来,萧扶心虚地随便挑了几节给他。
荷妖“咦”了一声:“我最喜欢的几节荷藕怎么你们都不喜欢?”他目光一瞅,其中一节粗大荷藕凸起了小疙瘩,不由恍然大悟,笑得妖孽,“原来如此,是我思虑不周了。”
萧扶不知道荷妖又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他不能告诉对方把大恩人的“好鸡”都吃了,只剩一些“劣鸡”,那样会显得他太贪吃了。
他是一只要脸的狐狸,贪吃误事不能让人知道。
因为和荷妖有约定,萧扶偷偷将玉佩叼了出来,背着大恩人躲在角落里研究,然后再趁着恩人不注意偷偷放回去。
他摆弄来摆弄去,也不知道玉佩有什么作用。
要想不被发现,萧扶大多晚上出来折腾,导致他白天没有精神。
沈知初开始还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次数一多,发现被子上偶尔有泥印子,一看便知是狐狸晚上精力旺盛,不知上哪儿偷鸡摸狗去了。
某天一起来,何止是屋里到处是爪印,连他的胸口也都是毛狐狸踩他胸口留下的印子。沈知初腿再废也不忘要干净,逮着狐狸丢进浴缸里搓白,动作温柔得让萧扶小心肝颤了颤。
中午镇里有人送东西过来,萧扶正在屋里玩球玩得不亦乐乎,只觉背上一寒,警惕一回头,大恩人朝他笑了笑,一看就是求他爱抚。
萧扶“勉为其难”丢下球,四爪齐上,活像一颗白色的毛球滚过去,绕着大恩人的腿蹭一下,又蹭一下,下巴一扬,眯着眼睛把脖子露出来给大恩人。
沈知初挠了挠他的下巴,摸了一圈脖子,低喃道:“应该刚好。”
萧扶困惑了几秒什么“刚好”,被摸舒服了又跑去滚球玩。
临睡前跑进房间,沈知初床上摆着几条链子,金色的,黑色的,银色的。
萧扶吓得刹住脚步,震惊地盯着大恩人。
沈知初温和宠溺:“来,九九,选一条你喜欢的颜色。”
萧扶:!!!
沈知初见他不动,修长白皙的手指拎起一条黑色的链子:“这条好,正好衬你的毛色。”
萧扶:/(tot)/~~
大恩人动不了,他想跑大恩人也追不上。可是萧扶舍不得大恩人跑来追他,磨磨蹭蹭地一步一停走了过去,大恩人毫不留情地把黑链子扣在他的脖子上。
沈知初逗弄他的下巴,微笑:“我就知道你喜欢黑色。我也喜欢。”
萧扶脖子一沉,四爪朝天,已经是一只废狐狸。
沈知初没有成日里锁着他,只有睡前才扣住狐狸以防他乱跑。狐狸运动量大,白天里不消耗精力,晚上就容易折腾。
开始几天还有效果,但过了一段时间,毛狐狸突然异常起来。
先是半夜里嗷嗷直叫,有几天又是学鸡叫,又是学人笑,要换个人来恐怕要被这声音吓得以为闹鬼。沈知初被萧扶吵醒,小东西躁动地滚来滚去,柔软的梅花垫不停地踩他的胸膛。沈知初抱住他,轻轻拍抚着他的小身子,哄他睡觉,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