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最初看到那个因为[梦境]陷入疯狂的saber时一般,痛快地举起手,毫不迟疑地下令:

“以令咒之名——”

-

一方通行在急速奔跑。

他的心脏因剧烈跳动而超负荷,本来就苍白的面孔变得更白。

这不是因为运动激烈所致,白发少年操作了矢量,与其说是奔跑,不如说是在滑行,并没有耗费过多体力。

口中弥漫着铁锈味,他咀嚼着远坂凛的话语。

(“这次圣杯战争……其实是驱鬼仪式。”)

(“即使赢得胜利,也没有任何奖品,只是把那个不存在的人抹消掉。”)

(“说白了,我们看似有七组主从,实际上唯一的参与者只有一个。”)

(“世界意志——你身在科学侧,听说过这个词吗?”)

一方通行赤红的眸光焦灼地搜寻着那名少女。

(混账!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难波绘梨香的存在是异常的。

某些试图被他忘记的记忆,渐渐浮上脑海。

在研究所的那个房间里,幼小的女孩一度丧失生气。心电图拉平,大脑一切活动停止,研究员们叹着气拽下口罩,将失败了的实验动物丢弃在手术台上,纷纷离开。

那个时候,站在门扉后方的一方通行,神使鬼差地留了下来。

他注视着苍白的尸体,回想起那双金眸的璀璨瞬间。名为一方通行的男孩曾经用恶意拒绝她的温度,现在,她的光之火已经永远熄灭了。

然后,下一秒,确认死亡的女孩,突然茫然地睁开眼睛。

她歪过头,软软地叫道“一方通行”。

那就是一切的开始。

白发少年紧紧咬着臼齿,他听到不远处树林中传来的钝响,于是划拉开枯枝败叶,循声望去——

瞳孔骤缩。

少女被兜帽男人压在身上,双手交叠着桎梏在头顶上方,半张小脸包括嘴巴都被男人的大手覆住,只能挣扎着晃动脑袋,发出破碎的抗议声,又一次次被男人按了回去。

古铜肤色的男人倾下身,几缕深蓝色的长发从兜帽下滑出,扫过少女沾血的唇瓣。

他轻声说了什么,然后将手松开,随意地向一方通行投去视线。

两双赤红的瞳眸撞到一处。

“啊。”

男人咧开嘴,像抢到猎物的野狗般,傲慢地炫耀着,

“是你啊。”

绷紧的某根弦,“啪”地断了。

白发的最强面目狰狞地扭曲,从他喉间溢出粗重的喘息声,他恶鬼般的视线飞快地掠过少女错愕的面庞,然后提起脚,将全部力量一口气灌入脚底——

一方通行像炮弹一样轰了出去,攥起的拳头中裹挟了微型飓风,五花八门的情绪一口气在胸腔处炸开,他不再克制眼底疯狂的戾气,全力往男人的脸上打去。

“下地狱去吧——下三滥!”

最强恶狠狠地诅咒着。

那是过往敢于窥探少女的恶徒,唯一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黑狗是想打断她的令咒,然后绘梨香刚用了瞬移,这次没法逃。

然后清清白白的一幕被我们的第一顺位男主看到了。

这里的设定是黑狗自认为战斗兵器,认为绘梨香于自己不存在任何特殊,然而身体非常诚实……某种意义上的暴娇吧。

黑狗:老子才不在乎你是……

绘梨香:p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再说!

另外:昨天啊……就摸个腰而已!居然有人喊车!车你们个球球鸡!睁大你们这些纯情小笨蛋的眼睛好好看一看!这是车吗?这不过是普通的色。诱!(超级理直气壮.j

……其实我还挺想写车的诶,我一直以为我是超级变态的肉食动物,结果群里那帮清新/可爱/性冷淡纷纷交出了各种y的高分答卷,还个个饱览群本、见识广勃(xxx)……只有我一个人本垒都没写过orz

……所以我就在半夜三更酝酿感情,恶补了三篇黄漫,偷偷写了半篇昏迷中补魔。

新车上路。

那个……那个……你们想看吗?

看了的话,能不鄙視我的車技嗎?

第76章 幕三十三

“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个讯息?”

梅林声音柔和地问道。

“为什么告诉他——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远坂凛疲惫地望向前方,

“他所守护的那个孩子, 身上的问题再明显不过了……从看到saber的第一眼你就明白了吧?”

她深深叹了口气:

“saber身上的东西绝对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东西,而那名少女处处透露的异常, 与本应无关系者的关系……答案已经出来了。”

梅林安静地听完, 他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高深莫测:“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告诉他?暗地里帮那名少女排除敌人, 护送她登上圣杯的领奖台,然后被那个虚无的愿望所吞噬,这样不是更好吗?”

“因为我既不信任圣杯,也不信任你。”

“哦?”

远坂凛扭过脸,望向梅林:

“为什么我要相信毁灭我家乡的罪魁祸首?为什么我要相信自己找上门来、随口就交代了圣杯战争真相的奇怪英灵?与其等待这种虚无缥缈的外力,不如我亲眼确认。”

她轻拨秀发, 目光冰冷而坚定:

“让他们俩内部互相猜疑,露出马脚。然后,站在普通民众一方的远坂凛, 将以人类的身份, 给她以人类的制裁。”

梅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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