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体蜷缩,尽可能不留痕迹地避开自己的触碰,羞红了脸,神色躲闪。
即便如此不安,她依然以不变的、憧憬敬慕的目光,望着侍奉的神明。
唔,有点舍不得了呢。
明明与那位暴君流着相同的血,姿态却如含苞的鲜花,这般纯洁可人,让人不忍粗暴摘取。
被取悦了的伊什塔尔没有继续逗弄小祭司,松开触摸其敏感地带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那头手感良好的黑发,温声说道:
“担心亲人是正常的,在我面前,你无须隐藏自己的心情,迦娜娜。”
沙姆哈特是伊什塔尔神庙中的祭司,不同于半路出家的妹妹,从小作为神妓预备役被□□的沙姆哈特,美艳之名传遍乌鲁克贵族圈,这大概也是王指名她前往□□“恩奇都”的原因。
可是……恩奇都虽为人形,却常年与野兽厮混,史诗里写道“他裹于毛发,如动物之王”,绘梨香想到名义上的姐姐那娇小的身板,明知结局并无危险,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没想到在读泥板背祭词时稍微走个神,就被在旁窥伺的女神发现了端倪。
绘梨香觉得……自己大概遇到变态偷窥狂了。
心里这般腹诽,绘梨香面上却做出感激不尽的样子,依赖地挽住女神光裸的小臂,像对母亲撒娇的小孩子般,柔声询问道:“我是很担心。沙姆哈特……她会没事的吗?”
“不放心的话,就亲自去看看吧。”
伊什塔尔说着,指尖在她额心轻轻一点,光芒一闪即逝:
“以自然与丰收女神之名,一路顺风,我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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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乌鲁克城之后,地貌渐渐由平原转向山林。
古苏美尔地区的夏天十分炎热,尤其是在城墙环绕、密不透风的乌鲁克城内,也只有在神庙与王殿中,才能享受到一方荫蔽。
来到这个时代后,就基本宅在神庙里的绘梨香,才走出几步就热到不行,可为了不让伊什塔尔发现端倪,硬着头皮一路没有使用能力,连步速都维持着宅居王女孱弱的标准,普通人只用走一天的行程,让她走了两天两夜。
黏人的女神突然放行,绘梨香自然不理解伊什塔尔假装给甜枣实则是等着“娇气”的小姑娘回头投怀送抱的小心思,只以为她突然心情大好,连忙抓住机会趁势溜了出来。
可把等在神庙里久等不来的女神给气坏了。
而等伊什塔尔终于意识到身娇体弱的小姑娘一口气跑出两个城的距离时,绘梨香已经来到人迹稀疏的山区,彻底放飞了自我。
选择跟着沙姆哈特出来,除了担心姐姐以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吉尔伽美什的王殿是轻易没法回去了,比起还算收敛的女神,鬼知道那个号称要夺走所有chù_nǚ贞洁的王者会对她这个妹妹做什么,总不至于天天把他砸晕了修改记忆吧?
好在“兽”主要在夜深时出没,那个时候王者沉迷饮酒作乐(虽然他白天也是),只要刻意压住战斗的动静,他应该不会发觉。所以绘梨香也不用近身保护,只要熬个夜就能把白天的工作一并处理掉。
可是,这样还是麻烦了点。
恩奇都注定成为王的挚友,进驻王殿。若是能利用沙姆哈特的关系,借助恩奇都的掩护重新回去的话……
绘梨香一边用意念力控制身体,飞翔在与地面相距几百丈的高空上,一边搜索着沙姆哈特的身影。
群山连绵,树木葱茏,掩映于一片绿意下的景致看不分明,绘梨香围绕着大致的位置转了好几圈,才发现史诗中提到的、发现恩奇都的饮水区。
小姑娘操控着身形降落,动物的身影渐渐清晰,然而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瞪羚四散而逃,兽群奔走嘶鸣,泥泞湿润的绿地上泼满浓墨重彩的红色,动物的残肢碎片在溪流中起伏,将清澈的流水染红。
不是肉食动物的捕猎——动物们从不会刻意施虐,也不会浪费食物。
绘梨香眸色暗沉,短剑已然握于手中,目光瞥向周遭,很快凝于一处。只见树木震颤,惊鸟飞起,吼叫声与普通人难以识别“兽”的波段此起彼伏。
那里吗?
她迅速调转方向,像一枚炮弹般弹射而去,距离越拉越近间,“兽”如小山般庞大的身躯映入眼帘,同时出现的,还有与之缠斗的人形。
那人动作颇为敏捷,力量雄浑,时不时击断树木,横抱着那粗大的树干向那巨兽横扫过去,引起气流震动。
可绘梨香知道,力量再怎么可怕,“兽”也不会被杀死,只会一次又一次重生,此消彼长之下,再强的人类都会败下阵来,唯有能看到核心的她才能将之消灭。绘梨香想到这,双脚凭空一点,再度加速,口中喊着“快离开那里!”,便瞄准“兽”的核心,身形紧绷,自上而下劈砍下去。
就在手中短剑即将刺破那黑如墨汁的核心之际,一只手贯体而入,准确无误地捏住核心,咔哒一声,便将其捏碎。
而从高空坠落的绘梨香,大吃一惊下收势不及,短剑竟硬生生地刺上那人的手臂,对方骤然缩手,喉中溢出低沉的嚎叫。
“喂,你没事吧?!”
绘梨香穿过“兽”正在消散的躯壳,眸光落在那人身上,正想上前检查的步伐,愣是停在半路。
号称能划破一切的短剑,并没有在刚刚的那场意外中将对方的手臂削断。
对方四肢健全,生龙活虎地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