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9忍不住对柯白赞不绝口,兴冲冲地想今晚就算柯白不特意做什么,陆翰辰看见柯白好感度应该也会突破0。
是的,认为柯白是神棍的陆翰辰,目前对柯白的毫无好感可言。
晚宴柯白准时参加,地点就在舞厅里,舞厅老板高财顺也不知是不是特意在门口等候柯白,一看见他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臃肿的脸上布满肉褶。
“石天师,高某实在感谢您今天的赏脸!里边请!里边请!”高财顺恭敬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顿了顿,接着故意拔高音量,道:“多亏石天师上次的相助,我们舞厅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
他的这句话一落下,舞厅里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目光皆落在柯白身上。
柯白很快就明白高财顺的用意。
舞厅里接连发生了那么多桩命案,死的还几乎都是世家公子哥,对高财顺的打击实在不小,幸好他黑白两道通吃,那些世家不敢真的对他做出什么。况且是这些公子哥自己逼得人家自杀,才被厉鬼缠上,根本怪不得他。
不过那些世家虽然不会真的对他做出什么,他的生意却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不少人觉得舞厅闹鬼,连经过这里都会毛骨悚然,更罔论前来消费了。
但是他今天将柯白请了过来,告诉众人自己请了天师家族继承人石萧尘前来作法捉鬼,相当于告诉众人舞厅很安全。毕竟,那些会相信有鬼的人,对天师家族石家人自然是深信不疑。
柯白倒不介意自己被高财顺利用了,觉得这也算是情理之中。他不卑不亢地说了一句“客气”,就表示自己会随意,让高财顺放心去招呼别的宾客。
高财顺盯着柯白的清俊背影好一会儿后,才转身朝其他宾客走去,边走边想,这修行到一定的境界是都会美若天仙,悄悄这石天师,绝不仅仅是五官生得好,那气质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柯白在和高财顺分开后,就有几位同样是天师的人来向他敬酒。
他们这些天师并不是尼姑或者个和尚,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他们也能结婚生子,喝酒吃肉,甚至正常交际。
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看见柯白特别高兴,盯着他满眼崇拜地说道:“石大哥,你那天实在太帅了,要不是你用布偶术给那群不识好歹的人一个教训,我们其他天师出门说不定也会受到欺凌!我听说哦……”
她说着就凑近了柯白的耳畔,小声道:“那群人计划着第二天就来我家闹呢!”
是的,她的家族也是时代捉鬼伏妖的天师,地位仅次于石家。
“小雨,女孩子家的怎么这么不知分寸?和异性离得那么近成何体统?”小姑娘的父亲瞧见女儿和柯白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连忙走过来小声呵斥了一句。
翁颜雨,也就是被唤作“小雨”的小姑娘不情愿地后退了半步,偷偷吐了吐舌头,不满地抱怨道:“爹,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老古董……”
“什么老古董?我看你是交了几个留过学的朋友,学坏了!”翁颜雨的父亲翁镇江气呼呼地骂道。
这个特别的年代就是如此,社会结构正由封建传统向现代转变,老一辈与年轻一辈往往有不少的思想代沟,譬如对待男女交往上的不同态度,以及对妖魔鬼怪是否存在世间的强烈分歧。
“小尘啊,你那天不应那么做,那都是邪门歪道的人才会做的事,我们名门正派的……”翁镇江和石父生前关系不错,作为长辈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教育柯白一番,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儿翁颜雨给拉走了。
“行了行了,你这位老人家真是又啰嗦又迂腐,脑袋瓜怎么都不懂得变通呢?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咱们老祖宗也留下了一句至理名言,‘人善被人欺’啊!”
柯白望着对自己挤眉弄眼的翁颜雨,心想小姑娘还真是可爱。
“宿主宿主,目标来啦!”翁颜雨刚走后没多久,柯白的脑海中就响起了1769的声音。
果然,门口陆翰辰跟在他的父亲陆恺廷身后走了进来,和那天他看见的一样,打扮得很贵气时髦,鹅黄色的长褂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图案,头发上更是抹过发蜡,唇角的弧度自信而张扬。
舞厅里不少人朝陆翰辰投去爱慕的目光。
柯白估摸着陆翰辰是个极注重形象的人,虽然此时两人离得很远,他也能确定陆翰辰身上喷着男士香水。
在柯白打量陆翰辰时,陆翰辰也注意到了柯白,眸底不由闪过一抹异色。
说实话,前几天目睹了那不寻常的一幕,他和不少新青年会的成员一样,认为是柯白又在耍什么花招,可望着身着淡紫色长袍、美得几乎要叫人窒息的柯白,他却是如何都无法将柯白和见钱眼开、到处招摇撞骗的“神棍”联系在一起。
如若世间真的有神仙的话,柯白一定就是下凡的仙人,陆翰辰想。
“呀呀呀!宿主,目标好感度上涨17个个分值!”1769欢欣雀跃地说道。
柯白闻言没有感到半点儿喜悦。
陆翰辰注视了柯白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跟着父亲陆恺廷和舞厅的老板高财顺打招呼去了,而柯白也正准备收回目光,这时又走进来了一个男人,几乎是在他刚出现门口时,舞厅里的绝大部分都下意识地朝他看去。
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高极其高大挺拔,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上没有花纹,但细节触却很精致,尤其几颗整齐的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