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丧尸出现在街头呢,后来有人证明那只是一种会让人牙龈出血,形容憔悴的怪病而已,他觉得刚才那个人也一定是得了怪病,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传染,这个镇子不大,要是传染病可就麻烦了。

何小柏托腮坐在课堂上,神游天际。

他的眼睛比何独秀戴了眼镜之后还要好使的多,何独秀当时的角度没看到对方藏在帽子阴影下面的脸,他却是看的很清楚。

一开始那个人的脸和手上并没有鳞片,那些东西是在停留不久之后长出来的,后来对方疾行到车窗的时候,那只手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何小柏还看到对方的头上长出来了什么东西,把帽子都顶了起来。

那是什么病?

何小柏歪着头陷入沉思,陡然听到身旁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扭头一看,发现同桌的包星星又在上课的时候偷吃东西了,偷吃的还是薯片,小心翼翼的,时不时嚼两下,跟老鼠一样。

何小柏收回了视线。

他以后绝对不会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变得跟包星星一样就不能帅气的直播赚钱养老爸了。

这个学校是新建的,附近的土地都被大厂商和政府收了回去,因为厂家买了地还未使用,所以这些土地目前都无人打理,只有一些到季节便会开花的,成片的牡丹。

在这片成人腰高的牡丹园内,陡然掀起一股骚动。

密集的牡丹园内,破旧的草帽丢在一旁,陡然间,一阵裂帛之声袭来,一对闪着银光的巨翅陡然破体而出,在伸展开不久之后,又缓缓的无声的合拢了下去,仿佛在避免惊动什么一般。

一个脑袋从中缓缓探出来,赤红色的眼珠,头顶却生着一对犄角,他缓缓垂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利爪之上,眼神毫无波动。

何独秀回到家给自己下了面条,然后端着碗吸溜着面开始看儿子昨天的视频回放。

如果说生活是一场游戏,那么何小柏便是何独秀的人生之中最大的一个bug。

何小柏很小的时候就帮何独秀干过活儿,三岁的时候就能提起一桶水,何独秀开始觉得自己儿子6到飞起,觉得自己跟柏士卿的基因强大,后来他从村长那里明白,没有哪个孩子三岁的时候可以像何小柏一样的,他夸张的表现并不会得到任何夸奖,反而会引人诟病。

尤其是,他是从何独秀肚子里出来的。

后来何独秀就不许何小柏帮他干活了,只让他做一些三岁孩子可以做的比较正常的事情。

但何独秀从来都不会庸人自扰,他还是以自己的宝贝儿子为骄傲。

何小柏脑子好使,逻辑清晰,成绩优秀,体能和智商都能碾压同龄人一大大截,最重要的是乖巧懂事。

如果说柏士卿是个王八蛋,那么加上他何独秀的基因,生下来的何小柏那就是一颗龙蛋,这大概是何独秀这七年来收获的最美好也是最贵重的礼物了。

何独秀看了一会儿视频,心血来潮上了自家宝贝的号打了两把,连跪两场之后心虚的退了出来,然后苦逼的拿过车钥匙准备去葡萄园。

他的葡萄园是跟附近的农家乐合作的,平日农家乐有人来玩,老板都会推荐他们去葡萄园采摘,而最近正是采摘的好时节,葡萄各个又大又紫,甜的要命,吸引了不少顾客前来。

何独秀开车要经过小区的售楼部,售楼部挨着小超市,他停下去买了一袋话梅糖放进车内,要启动的时候就看到售楼处走出来了一个人。

“何老板!”

“明老板。”

最近几年这个小破镇子来了几个开发商,这位便是其中之一,是外地来的老板,承包了镇上小区的建设,何独秀前段时间买房子的时候跟他见过了一面,自此便开始经常碰到。

这位老板叫明权文,何独秀摇下车窗对他一笑:“明老板怎么在这儿?来监督员工工作?”

“我就是顺便来看看,”明老板笑着走过来,道:“正好看到你的车了,想去你葡萄园摘点儿葡萄给售楼部的员工尝尝鲜,搭你个顺风车行不?”

“你这找我做生意呀,别说车了,飞机我也给你搭。”何独秀爽快的一甩头,“上车。”

明权文哈哈一笑,拉开车门上了车,一进车就开玩笑道:“我要把你这季产的葡萄都买下来,咱们是不是能交个朋友?”

“咱们可不就是朋友了么?”何独秀冲他一笑,那笑容看的人心中发颤。

明老板哈哈一笑,他看着何独秀搭在方向盘上雪白的手指头心中发痒,伸手去碰的时候何独秀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猛地一个打滑,明老板浑身一僵,看到何独秀明艳的笑容:“明老板可坐稳了,这车我买来没多久,还是实习呢。”

明老板哈哈一笑,重新坐了回去,他家里头其实有老婆有孩子,之所以对何独秀注意也是因为他那段传闻,他并不相信何独秀是科技产子,他怀疑何独秀是不是传说中的双性人,便忍不住想尝尝鲜。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小区建好之后继续留下来的原因。

追朋友总是要花时间的,明权文并不着急。

何独秀驱车去了葡萄园,给明权文摘了四箱子葡萄又跟看园子的张大爷聊了一会儿,然后亲自送回到了售楼部,明老板找人来把葡萄接进去,道:“午饭还没吃呢吧?赏个脸?”

要是平日里,何独秀就本着有饭不蹭白不蹭的心理跟着去了,但是他想到早上那个身患怪病的男人,顿时觉得最近都不要在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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