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变成了白色的肉爪子,她轻车熟路地将爪子伸向脖子中央,发现那里还有一个熟悉的粉红蝴蝶结项圈。

这……是又成胖团了?

周鹭泪流满面地四爪伏地,她把险些被卡住的屁股肉从缝隙里挪出来,大张着眼睛望向外面世界的景象。

白色的墙以及不远处的笼子里别的病友狗,证明她现在很有可能也处在医院里,只不过是兽医院。

周鹭拱拱鼻子,伸出两只前爪把铁笼子扒拉地轰轰作响。

她探着狗头到处张望——人呢,宋月笙呢?!

宋月笙没见到,倒是听到动静的兽医匆匆赶了过来。他打开笼子门,一手拉着小狗崽的小胸脯,抬起它的胖胳膊塞了一个体温计进去。

“量个体温,今天挂最后一针盐水,下午就能和你爸回家了啊。”兽医抚摸着小狗崽的脑袋,朗声安慰。

周鹭烦躁地“嗷呜”了好几声,此时此刻一百万句p都形容不了她操蛋的心情。

她偏着头,前后爪并用地扑腾来扑腾去——谁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周鹭带有捣乱性质的用爪子轻锤铁栏杆,大脑思路逐渐回到清晰的那一面上。

按照最开始的分析来看,灵魂互换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她之前的想法是,只有其中一个受伤才会出现这种事情。

周鹭埋头看向自己爪子上粉红的肉垫,一个惊悚的设想在她脑海里缓慢成型。

如果说这种设想成立,既然身为胖团的她现在并无生命危险,那是不是说明医院里的“周鹭”……

周鹭猛地从地上弹起,她呆呆地咬着爪爪,不敢再强迫自己想下去。

兽医适时地从她咯吱窝底下取出体温计来,他蹭了蹭小狗崽的鼻头,见到上面湿润的感觉又隐隐出现了,才开口说:“还有点烧,我们再打个针针就好。”

趁着小狗崽在胡思乱想,兽医很快地给它套上伊丽莎白圈,一气呵成地给它挂上水,然后安抚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乖。”

周鹭伸出长舌头,一口口地舔着自己身上的毛,胖团淡黄色的毛发被她纠结在了一起,成了一团杂乱又湿漉漉的毛线球。

周鹭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就和这团毛线球一样乱,到处都是被阻隔了的死胡同,根本就没有生路。

她被困在项圈里的脑袋死气沉沉地趴在冰凉的铁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呼气吐气。

直到小狗崽的盐水快被挂完了,打扮地格外干净整齐的宋月笙才和穿着一身嘻哈风的邓黎一起出现。

“嘿,胖团,把拔来接你回家了。”邓黎摘下头顶军绿色的大帽子,笑嘻嘻地与正被拔针的小狗崽敬了个礼。

周鹭觑着小狗眼,淡淡看向他,而后又用满怀深情与求救的眼神望向宋月笙。

她昂着头,把嘴巴张得圆圆的,乖巧地喊了声“嗷”。

宋月笙本漫不经心的眼神长长地停顿了一下,他忽然眯起了他那双意味深长的桃花眼。

宋月笙两手各插了一半在裤兜里,他懒散地踱步过去,偏头看了看胖团。

周鹭赶快趁此机会献殷勤。

她只有跟着宋月笙回去才有机会解谜团,要是不小心被邓黎带回家,只怕她再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想通了的周鹭眨着她漂亮的眼眸,不躲不闪地和宋月笙那双弯起来的眼睛细细对视。

“嗷嗷。”周鹭晃着颗长出了朵喇叭花的脑袋,乖巧地伸爪子拉住宋月笙的衣角。

宋月笙低头瞥见放在自己衣角上的爪子,上前一步打开笼子门。他睁大半睁不睁的眼睛,凝神注视着咧开嘴的小狗崽,脸上的表情随即变了。

邓黎见宋月笙用看猎物似的眼神看胖团,莫名其妙地开口说:“你做什么小宋爷?”

宋月笙没搭腔,他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轻抬起小狗崽圆润的胖下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打量了它一遍。鉴于宋月笙之前有过一次太深刻的被咬教训,邓黎忙说:“小心啊!”

说着说着,邓黎还准备伸出手阻止胖团那无处下口的白色犬牙。

倒是宋月笙不慌不忙地,他低低笑了笑,刚准备收回手,却见小狗崽飞快地低下头,然后扬起两只前爪一左一右地包围住了他细长的手指。

邓黎瞪圆眼睛,他随手把帽子甩到一边去,围着胖团四处打着转转:“我靠,什么情况?”

宋月笙略略扫了邓黎一眼,他用指尖逗弄着胖团抓住他手的粉乎乎的肉垫,忽然觉得邓黎昨晚说的话还是有几分歪理的。

养狗就是图个乐趣。到底什么是乐趣呢?比如说这一天一个样的小狗崽。

周鹭见宋月笙脸上的神态逐渐趋于正常温馨,便松开了自己的前爪,她挠挠有点痒的粉肚皮,眨着乌黑的眼珠子看他。

宋月笙拖着嗓子开腔道:“老邓,我要是没觉得错,胖团今天大概是不会和你回家了。”

邓黎脸上出现异色,因为不止宋月笙这么觉得,他自己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邓黎想不通啊。

这狗崽子晚上是被人灌了mí_hún汤吗,怎么变心这么快?!

邓黎将自己手上的帽子捏圆搓扁,就像是在捏圆搓扁不远处昂着脑袋和宋月笙“嗷嗷”卖萌的胖团一样。搓完帽子,他捂着胸口道:“月笙,你说这小妖精为什么两副面孔。”

宋月笙敛去脸上神色,指节“滴答滴答”地敲着小狗崽睡的铁床,他似笑非笑地说:“两副面孔吗?昨天你还说我钻牛角尖,现在怎么也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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