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地毯上还明显残留着布丁被咬开时不慎留出来的果汁印子,以及狗崽中午吃肉时从嘴里漏出的肉渣。
看着办公室里的狼藉景象,宋月笙轻打了狗崽的屁股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它不痛不痒,它有恃无恐地连打了几个哈欠,眼上的睫毛粘着的白色眼屎,证明它或许正处于还没睡醒的浑噩中。
宋月笙见它这死性不改的样子,无奈对旁边人道:“让你看笑话了。”
“一家人还和我说这些,未免太见外了。”陈知行的音调平淡有礼,从中听不出太大起伏。
周鹭听到另一道声音,这才不慌不忙抬起头,见到来人是宋菁的丈夫后,她警觉地趴在茶几边上一动不动。
平心而论,陈知行人长得不错,秀气白嫩,戴着一副眼镜,胡子也剃得很干净,放在学校里就是一副标准的好学生模样。
他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牌子,但是一尘不染,连个衬衣的褶皱都没有。
看不出宋菁会喜欢这种白面书生的类型啊,周鹭觑着小狗眼看他,不过转念一想,周鹭又觉得很正常,书生很多都是软脚虾,大概更方便满足她的大女子主义。
宋月笙沏了杯茶给陈知行,他笑着开口道:“下午和dc那边进行地很顺利,x市的商业城计划也不能放下,那边一直是你在联络,这两天得辛苦你跑一趟了。 ”
陈知行动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很温文:“应该的。”
“我只是没有想好怎么和菁姐说,”陈知行无力道,“你也明白她的性子,要是不提前知会她,我恐怕她要和我生气。”
“她做久了女强人,性格难免要比一般女人强势一点。”宋月笙以“任重而道远”的态度拍了拍她的肩膀,“女人其实很好哄,何况是哄自家老婆。”
“首先,你要把这个称呼改过来,哪有叫老婆‘菁姐’的,我听着都牙疼。”宋月笙替他出谋划策。
陈知行叹了口气,他揉揉眉心道:“没办法,我叫顺口了。”
见此,宋月笙又传授了不少哄女秘籍给他。
层出不穷的手段惹得团在地上的周鹭都目瞪口呆,何况是陈知行那样一个书呆子。
看来浪子就是浪子,对付什么女人都有一套,周鹭不禁边摇头边佩服地五体投地。
与陈知行唠完家常,宋月笙便拎着狗崽子以身作则地玩起了早退。
这个时间刚好避开晚高峰,回到家的时候不过五点。
宋月笙拿起地上的番茄洗了洗、后又切片,为了惩罚下午在办公室捣乱的胖团,他没收了它所有用来消遣的小玩具。
导致趴在客厅里的周鹭郁郁寡欢,不断地用爪子刨着瓷砖地面。
“铃”——“铃”,一阵阵不断的门铃声响起,周鹭不堪噪音的重负,“嗷呜”地对着厨房的方向叫个不停。
快点来开门啊蠢货!
宋月笙洗干净手才从厨房出来,他格开挡在门前的小狗崽,将木质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本该正在逍遥的邓黎。
“还真是你?”宋月笙挑眉,“今早你给我发消息说上了飞机,我还以为是耍我。”
毕竟现在离邓黎将胖团寄养在他家的时间才过去四天,与原本说好的半月之约相差甚远。
“老子可没工夫耍你,我自己都被人耍了。”邓黎神色抑郁,见到宋月笙就像见到亲人一样,他上前狠狠抱住了他,以一种忿忿不平的语气暴躁开口,“老子特么和你当年一样,被人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没错就是他,邓黎!昨天的正确答案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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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诶?原本正在淡定吃瓜的狗崽忽然从原地跳起,她肥硕的小屁股不可控制地前后扭了扭——因为兴奋。
宋月笙还被人绿过?
哎呦我的妈,好大一条爆炸新闻啊。
周鹭嗅着八卦的气息,敏锐地将狗脑袋挤进两人的双腿中间。
宋月笙没想到邓黎一副“见到友军”的样子就是要和他说这些。他推开邓黎,顺便重锤了一把邓黎的胸口。
宋月笙把邓黎提进门来,他一掀眼皮:“你能不能小声点?被人绿了很值得激动,非得嚷嚷地这么大动静不可吗?”
“激动个屁,我是气愤!你不知道我有多惨。”邓黎换上拖鞋,苦兮兮地坐在客厅里向宋月笙控诉,“我精心计划了半个月的旅行啊,老子为了那个小狐狸精,当了好几个月的花和尚,结果我特么早就头顶三片大草原!”
“唔,是挺惨的。”宋月笙漫不经心喝口茶。
他递根烟给邓黎,开口问道:“所以,你现在什么打算。”
“分呗,我走之前把她三个轮胎都戳了,”邓黎吐口烟说,“给她买的那些名牌东西也被我甩海里了,算是出口恶气。”
“不过我还是想不通,老子对那姑娘可不比你对那谁差,要什么给什么,你说说,我们哪里对不起她们了。”邓黎看着烟头处升起的灰雾,非常忧伤地叹了口气。
那谁?那谁是谁啊?周鹭竖起耳朵,因为邓黎说话说一半这烦人劲儿,她扒拉一爪子拍在他小腿上。
宋月笙斜睨着邓黎,和他划开界限:“你是你,我是我,别老混为一谈。”
“老子这回算是发现了,谈恋爱不如养条狗。”邓黎掐掉烟,握起小狗崽的爪子,将它整个抱了起来。
“我们胖团就从不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