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于此,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参加这场派对的什么人都有,男的女的、男同、女同。一群人在里头像吃了□□似的群魔乱舞、相互交缠,精致的食物和昂贵的酒水被弄得满地都是。
有些女人只穿着丝带,有些毛发浓密的壮汉只穿着一条紧绷的泳裤。还不乏一两个穿着紧身衣、戴着兔耳朵的金发小男孩,看那年纪,十五岁都未必有。
两男人和一个钢管舞女郎正在钢管上上演一出好戏,场面粗俗辣眼得像看两只野兽互啃互咬。
这种地方属于私人俱乐部,不属于营业性质,人们在这里可以干尽一切疯狂的事情,外人不会知晓。
萧盛瑄闻着这样的气味,看着这样的场面,抑制住想吐的冲动,简直不能理解这些人所谓的“好玩”究竟是什么样的乐趣。有人想上来拉着他一起跳舞,被他嫌恶地推开。
finn搭着他的肩膀说:“第一次不适应很正常,慢慢的你就会享受到其中的乐趣了。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更好玩的还在后面。你要做的,就是释放你所有的情绪,尽情的疯狂!”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小包东西,里面装着两片药丸,“吃下这个,你会变得很h.”
萧盛瑄望着倒在自己手掌心上的两颗药丸,眉头微微泛起。正是自己手心上的这个东西,使得身边所有男女疯得爹妈不认、羞耻心荡然无存。
他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会碰这类东西,也不会做与法规擦边的事情。可终究还是因自己一时意气,把自己推向了原则边缘。
退缩,显然成了不可能的事。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只要稍不坚定,便能顷刻崩塌。
finn看出了他的犹豫,凑近他,压低嗓音问:“要不要我喂你吃?”
这句话刚落下, finn的领子蓦然被人抓了起来。一扭头,他撞见了赵望卿冰霜般的脸。
finn以为是赶巧碰上了熟人,刚眉开眼笑说了一句:“osley.”就忽地被赵望卿一拳打在了地上。
一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倒地上,发出的动静定然不小。围在他们旁边的人却习以为常,没什么太大反应。
“狗杂种,你大爷我的人也敢碰!”赵望卿骂了一句,随即坐在他身上,拽起他的衣领,拳头似雨水般的落下,对着他的脸一顿打。
赵望卿平时常练散打,一拳的重量不小,这么不知轻重的往人脸上砸拳头,叫人看着暗暗心惊。周围的人都是嗑药嗑大了的,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只顾着继续嗨他们的。
finn感觉此刻自己的脸,就像是被人拿石头重重的敲击,起初还想反击两招的心一下子就蔫了,抓着他那铁钳般的手臂,只想着逃。一句告饶的话刚想说出来,就又挨上一拳。
“赵望卿,住手!”萧盛瑄一下子回过神,道:“你想闹出人命吗!”
这话听着像是在为这个德国佬求情,令赵望卿更加不爽,不仅不放手,下手反而更加的重。
“好了好了!别把人打死了!”这时,那个粉头发的少年跑上来拉赵望卿,硬是把人拉了起来。
萧盛瑄刚才还奇怪,为什么赵望卿会知道他在这里,会找到这里来。一见到眼前这一身骚粉的劝架少年,瞬间就明白了。合着这个人跟赵望卿是认识的,从刚刚在酒吧那里,他就一直盯着他。被finn带来这种地方,也是这人通风报信的。
finn的脸被揍得一青一紫,趴在地上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萧盛瑄抬脚想走过去看看人怎么样了,赵望卿立马来了一句:“你敢过去扶他试试!”
语气蛮横得就像是一个孩子霸道无理的要求。
萧盛瑄倒不是想去扶他,单纯的只想去看看人有没有大碍。毕竟这一顿揍,是因他而挨的。
是时,艾文奇赶来了,还捎带上了一个阿妮。看人的工作,就不需要他来了。
阿妮赶过来,眼神复杂地看了萧盛瑄一眼,因顾及赵望卿在,只得把自己的羞愤咽下,拖起finn就走了。
艾文奇一眼就看清了大致状况,咽了咽唾沫,走过去问萧盛瑄有没有事。
萧盛瑄说:“没事,我们走吧。”
出了大门,没一会儿,赵望卿就跟了上来,拉着他的手臂说:“我们好好谈谈。”
“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没什么好谈的。”萧盛瑄甩开了他的手臂,转身就走。
“萧盛瑄!”
赵望卿在他身后喊出了他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像是从喉底发出的,绵薄无力带着渴求的嘶吼。
萧盛瑄身子不易察觉的一滞,仍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萧盛瑄一言不发,人却是一副若无其事、悠然自得的模样,好似今夜所发生之事,与他全然无关。
艾文奇好歹在他们这件事情中当了这么久的旁观者,不发表一句看法,显然过意不去,“我看他,确实很在意你。其实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说清,也许说清了就好了呢?”
萧盛瑄说:“不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跟我始终不是一路人。”
说完这句话,萧盛瑄的眸光渐渐暗淡。
他们不是一路人,他早该知道。明明知道,还偏要不知死活的沉陷其中。
萧盛瑄闭上了眼睛,日子仿佛在他这一闭眸之中,流淌去了大半。
赵望卿还是会经常给他发简讯,有时会给他打电话,只是他没有一次接起过。
两三次在学校里碰见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某些人的有意,校园分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