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盛安进入了有心人的视线。
虽然最终他和盛安的事还是被人知道了。
太子似是知道叶岩在担忧什么,皱了皱眉,忍不住道,“叶统领你放心,你帮了父皇和孤的大忙,孤不会做那种过河拆桥、杀人灭口的事的。”
但拿我心上人的性命威胁我就不一定了。
叶岩暗暗腹诽了一句,但他到底有些了解太子的性子,知道他不会无故杀人,因此大胆道:“那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把我心上人的事说出去。”
“孤懂得。”太子微微颔首,随即又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让你心上人入京一趟吧,孤想让他试着诊治一下父皇。”
叶岩哪敢不应。沉默了几息后,他又问道:“忠勇王那边,属下还需要行动吗?”
“嗯。”太子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进去吧。”
在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际,太子和叶岩先后回了大殿,忠勇王此刻抱着一个舞姬喝酒,并没有注意叶岩的回来。
大殿中的气氛正浓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急报。
“启禀皇上,属下已经寻到了南疆国国师的踪迹,就在京城内。”
群臣顿时哗然。
忠勇王一惊,扔开自己怀中的舞姬,站起来大声道:“你再说一遍!”
他之前喝多了酒,已经有了些醉意,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行为有些大不敬了。
连皇上都没开口问话呢,他倒是先问话了。
齐元帝盯着忠勇王看了一眼,目光微沉。
“忠勇王问你话呢,还不再说一遍!”
传消息的侍卫吓了一跳,立马磕磕绊绊地把消息再说了一遍,“南疆国国师已经寻到了,就在京城内。”
忠勇王拍了拍额头,轻声喃喃道:“这不可能。”
齐元帝不管忠勇王的反应,继续问道:“具体在哪?”
“就在忠勇王府内。”
忠勇王立刻冲齐元帝道:“这不可能,皇上,南疆国国师怎么可能在微臣的府里。”
说完后,忠勇王走到那个传消息的侍卫面前,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说,谁叫你来诬陷本王的?”
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再也不写这种朝堂争斗了,智商不够(:з」∠)_
☆、第 74 章
齐元帝看着侍卫被掀翻在地, 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握手成拳, 上面隐隐现出了青筋。
“来人,把忠勇王拿下!”
“皇上?”忠勇王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齐元帝,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要抓自己。
这时门外进来了两队侍卫, 快速围在了忠勇王旁边。
忠勇王酒意还在,顿时怒道:“尔敢!”脚一抬,就想一个个把侍卫踹翻在地。
但今日这事齐元帝早已经安排好了,怎么可能会让忠勇王有机会反击, 御前侍卫都配了武器,不用齐元帝吩咐, 就举起武器指向了忠勇王。
到了这种情况, 忠勇王终于醒酒了。他使劲晃了晃脑袋, 冷静地冲齐元帝问道:“皇上这是何意?难道真相信别人的诬陷之语?”
齐元帝淡淡开口道:“是不是冤枉你, 带那个国师来看一下不就成了吗?”随即他吩咐道,“来人,带南疆国孽党上来。”
侍卫立刻押着一个脸戴面具, 头发凌乱的人进来了。不过这人闭着眼睛, 显然是昏迷的状态。
忠勇王瞳孔一缩, 很是不敢相信。
他不是应该在去南兴郡与南疆国皇室之人汇合的路上吗?怎么还在京城?
叶岩看到来人,惊讶地挑起了眉毛,这不是他在金平县与盛安一起见过的那个神秘姜大夫吗。
他竟然是南疆国的国师?
难怪当时吴掌柜一家诡异地惨死,一般人哪能掌控那么多蛊虫?如果是南疆国国师的话,就很正常了。
“回皇上, 回王爷,”侍卫统领拱手道,“此人面具下的脸与南疆国国师的画像一模一样。”
“那为何不把面具取下来。”某位大臣忽然问道。
“因为此人脸上有一条恐怖的疤痕,属下怕冒犯了皇上与各位大人。”
“揭下来。”齐元帝征战那么多年,自己身上的疤痕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哪里会被一条伤痕吓到。
“是。”侍卫统领解下面具,又把人脸上的散发扯开,露出一张有些狰狞可怖的脸——
一条狭长的疤痕从额头的右上角贯穿道左下角,伤痕皮肤显然没有长好,使得鼻子和嘴唇都有些扯歪了,与其他没有受伤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些文官看到后吓得不轻,不过他们不敢惊呼出声,只好用手掩住自己脸色的异样。
武官们则毫不畏惧地仔细盯着那脸瞧。
“果然是南疆国国师,之前在战场上我见过他。不过……就是比之前多了一条疤痕。”
“我记得上一次忠勇王献给皇上的头颅中,南疆国国师脸上是没有疤痕的吧?”
“所以那个是假的?他用了金蝉脱壳之计,误导了忠勇王吗?”
“这个……不好说。”
齐元帝扫视全场,看到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讨论着,眼中暗色涌动,淡淡道:“安静。”
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威慑力,大臣们立刻乖乖坐好,不敢再说话了。
“杨统领,你确定你是在忠勇王府中找到南疆国余孽的吗?”齐元帝问道。
“回皇上,属下的确是从忠勇王府发现此人的。”
“你胡说,本王府中怎么可能会有南疆国的余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