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挑剔他不会做饭,他还真进了厨房学了几道菜做给他们吃,卖相虽然不怎么好,但还算入得了口。
之后他居然还想学做补汤给儿子补身体,她连忙阻了。一个大男人学做饭是个什么事儿呀。
不过回过神来后,又忍不住老脸一红,只得拉着儿子,告诉他年轻人要节制,不然伤身体。儿子微红的脸颊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她虽然不爽儿子吃亏,但叶岩的殷勤得恰到好处的行为还是让她十分受用,现在见他要回京城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大伯、大娘,你们保重身体,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薛父点了点头,嘱咐道:“注意安全。”
薛母心底虽然有些担心,但她嘴上还是道,“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磨磨蹭蹭的,都要中午了。”
叶岩现在已经习惯了薛母跟自己说话的方式,他笑了笑,拱手道:“那告辞!”
话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心爱的少年,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薛盛安紧紧地盯着叶岩的身影,脸上写满了不舍。
“别看了,人影都没了还看,别是心都跟着走了吧?”薛母捏了捏儿子的脸,话里有些醋意。
薛盛安闻言,连忙收回目光,耳根微红道:“哪有!”
在薛母不信的目光中,薛盛安忙转移话题,扶着薛母回去,“阿母,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薛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感觉还不错。”
这次怀孕神奇地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难受,这让薛母很高兴,直道这个孩子有福气。
薛盛安笑着与阿母聊着天,薛父跟在两人后面,脸上满是笑意。
*
叶岩回到京城时,不出意外地得到了外祖父的数落。
“你说你,去就去吧,还去了那么多天。这么玩忽职守,要不是我跟忠勇王的关系好,你保准被撤职了。”郑老爷子举着拐杖,愤愤道。
“多谢外祖父。”叶岩低着头,摆出了一副知错的样子。他其实知道外祖父在关心他,但他这次去金平县可是解决了人生大事,无论是不是被撤职,他都觉得值得。
郑老太爷见他这个样子,不好再说,只得又提点道:“南兴郡被掌控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所以圣上应该暂时不会派兵征战。圣上已颁下旨意,让忠勇王带领飞骑尉在全国大范围搜寻南疆国皇室余孽。所以你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争取获得他的重用,知道吗?”
“是。”叶岩立刻应声。
郑老太爷拍了拍叶岩的肩膀,忍不住暗叹一声。
武国公,听着好听,其实也就是个没有实权的头衔而已,手上没有一点权利,他甚至连他的嫡子都不如。
要是他像以前一样掌管兵权,安排外孙儿进去军队简直是小事一桩,哪用昧着个老脸拜托到忠勇王那边去。
他和忠勇王虽然以前都被圣上重用,但他当时意气风发,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便遭了圣上的忌惮。
以至于现在忠勇王还是深得圣心,而他只能待在宅院里颐养天年了。
想到这里,他神色复杂地冲叶岩道,“外祖父不是在给你压力,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负你的一身好武艺,能够建功立业,好叫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能欣慰。”
“孙儿知道。”叶岩微微颔首。
郑老太爷挥了挥手,正想让他回去休息,没想到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老太爷,有人来找。”
大晚上的,谁会来?
郑老太爷有些疑惑,扬声道:“请进。”
老奴开了门,放了两个人进来。
为首的那位身披黑色披风,头戴黑色兜帽,郑老太爷还以为入了贼子,忙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你是谁?”
来人脱下披风,露出了一张郑老太爷熟悉之极的脸。
“皇……”郑老爷子吓了一跳,膝盖一软就要下跪。
齐元帝忙去搀扶,“不可。”他把郑老太爷扶起后,又把披风递给身后的侍卫,示意他先出去。
等关上门后,郑老太爷又跪下去,“老臣参见皇上。”
齐元帝无奈地边扶起他,边道,“郑兄,这次我不是以皇上的身份来的,今晚你我只以兄弟身份说话。”
叶岩在一旁,面色淡定,实则震惊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
这大晚上的,皇上居然来了,他不是在做梦吧?
“这是?”齐元帝指了指叶岩,疑惑问道。
“这是老臣的外孙,叶岩。”郑老太爷介绍道,随即拉过叶岩,小声道,“还不快见过皇上。”
叶岩回过神来,连忙行了个大礼。
齐元帝拉他起来,打量了叶岩一眼,笑赞道:“不错,一表人才,跟你外祖父当年有几分相像。”
“皇上过赞了。”这句话夸得郑老太爷惶恐不已,忙颤颤巍巍地请皇上坐在软塌上。
齐元帝不客气地坐下,手一挥,也让郑老爷子坐下,“我说了,今晚我不是皇上,你也不是武国公。”顿了顿,又叹道,“我只是人老了,想找以前的兄弟聊聊天,这你都不满足一下我吗?”
郑老太爷见皇上语气认真,不是开玩笑,思量了一下,最终坐在了软塌的另一边,他吩咐叶岩去派人送热茶过来,叶岩知道祖父这是想支使自己出去,虽然对皇上的来意有些疑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