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单独交易,他疯了!

情急之下我想也不想就跟上去,但是他制止了我,一脸严肃地对我冷静地下命令:“在这里等!”

我打算不听他的命令,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论资历,我比他经验丰富得多,他才入黑帮几天?他知道什么是危险?乔治却拍拍我的肩膀硬是把我拉到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杯遮住了大半张脸低声对我说:

“看那边!很有可能是便衣!。。。我们的行动被泄露了。”

我顺着他所说的方向抬头望去,果然有几个虽然身上也挂着勋章但表情神态却十分谨慎的戴礼帽男人正左顾右盼。

“麦克一定看到了他们。。。不管是不是警察,都应该小心为妙。”

原来如此。。。

刚刚我还在心里为他的自不量力抱怨,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的机敏很可能挽救了我们所有人。我为自己对他草率的轻视而后悔不已。

那几条政府的衷犬到处转悠了一圈,用灵敏的鼻子嗅过了各个角落,然后径直向通风口走去,我的心立刻抽紧了,意识到佩洛已经身处险境。

我和乔治跟了上去,打算在他们发现佩洛之前不得已把这几个人干掉。

我们悄悄地跟着,通风口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里边挤满了神情怪异的人,有的聚在一起吞云吐雾,有的欲火难耐和夜总会女郎调情□,我们费力地挤过去,没有佩洛和秃顶的影子。这时便衣进了盥洗室,盥洗室里的灯光昏暗,我和乔治装作进去解手,在小便池前慢吞吞地拉裤链,一边在镜子里观察便衣的动作。

盥洗室一共有四间便厕,他们逐一推开每扇门,检视是不是有人躲在里边干不正当的交易。

第一扇,一位“纳粹”满头大汗地蹲在马桶上“炮轰世界”。

第二扇,空的。

第三扇。。。

我和乔治从怀里掏出手枪,准备在他们发现佩洛时把他们击毙。

第三扇门打开时,佩洛和秃顶一起出现在镜子里。

我和乔治都没有开枪,因为并没有像我们预想的那样,货品被搜缴,他们被铐上手铐,恰恰相反,佩洛和秃顶的表现显然让便衣们猝不及防——佩洛把秃顶的双手按在便厕隔板上,一条腿顶在他的股间,身体在他肥硕的身躯上不停地蹭着,疯狂地与他接吻,应该说佩洛更为主动,他把舌头完全探进秃顶的口腔,吸吮着对方两片肥厚的嘴唇。。。这样亲密的行为让便衣们完全以为是一对极不和谐的同性伴侣,因为性饥渴而跑到夜总会的厕所间□。他们只是轻蔑地吹了声口哨,就把门关上,走向了下一扇门。

第四扇门也是空的,便衣们失望地走了。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佩洛和秃顶走了出来。

两只箱子被藏到了水箱里,除了外皮沾上了水,里边毫发无伤。

秃顶的眼神复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丘比特式的面孔还泛着潮红,看来方才的那一个热吻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有些手足无措。佩洛则若无其事地扯了扯串位的外套,把箱递给他,他犹豫地接过去,甩甩大脑袋,一句话都没留下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看来他吓得不清。”佩洛不无嘲讽地说。

我和乔治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庆幸危机过去的同时也不得不为佩洛大胆出格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我,在镜子里看到他紧紧贴在秃顶身上吻他的时候,我竟然会觉得下身灼热,随后而来的嫉妒又让我怒火中烧,如果可以的话,我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地拔出枪打爆秃顶的脑袋,而此刻我只能看着佩洛红肿发亮的嘴唇在心底咒骂秃顶。

乔治哈哈大笑起来:“您这招下了太重的料,恐怕他以后都不敢再和我们做生意了。”

“不过是一个吻,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目光冲我闪烁了一下,我仍在妒火中,虽然我明白这是迫不得已,我也钦佩他的勇气和智慧,但是我怎么也无法接受对象是那个丑陋肥胖的秃顶,谁知道呢,也许换个漂亮的小妞我更加接受不了,我也曾在他面前与女人亲昵,可是今天换作是我,我才体会到那种滋味。

我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盥洗室,挤过人群,乔治和佩洛跟在我的后面,他们还在边走边谈,乔治说要把佩洛今天的表现说给教父听,佩洛说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拼命地刷牙,一想到牙齿上沾满了秃顶的口水,就恨不得把所有牙齿都拔光。

他们俩个有说有笑,只有我一人觉得苦闷。本来佩洛想要继续留在夜总会与“忧郁的屁股”谈谈天,或者撒一把钱得到最多荣誉勋章,但是我坚持要回去,以免夜长梦多,佩洛才在乔治的劝说下不情愿地离开了。

乔治开车,一路上我们谁都没理睬对方,我用冷冰冰地面孔直视前方,佩洛用冷冰冰的面孔直视车窗外。这是一次很不愉快的兄弟间的合作,我希望以后不要再看到他与其他男人有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否则我不保证会像狗一样发狂撕碎那个男人。

回到家以后,我早早上了床。

我很难入睡,在黑暗中,佩洛的身体像一朵盛开的巨大罂粟在我眼前摇曳着,一想到他亲吻别人的样子我的身体就会像火一样燃烧。如果说对以前的佩洛更多的是歉疚和杀人过失的补偿,如果说今天之前我对自己是否真的爱他还抱有很大的怀疑,那么今晚之后,我深切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是多么渴求他的眷顾,我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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