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怎么死的?”

司中摘星道:“被狗头铡给铡了。”

陆小凤道:“狗头铡?”

他一下子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对江湖人来说,什么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实在是离得太遥远。

他们能够想象自己被仇人杀死,或者归隐山林后老死。

但是,官府?

陆小凤道:“你说是可是朝廷的狗头铡?”

司空摘星道:“难道还有第二个?”

他又道:“据说他们在死前还被废了武功投入大牢备受折磨,因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死可以解决的。”

陆小凤沉吟道:“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他道:“这样的小人虽然江湖上不多,但却有,既然没有人收了他们,由官府出手最为名正言顺。”

他倒还知道,这天下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无法无天,谁都要守着规则做事。

侠守得规则,可不是什么律法,而是他们心中的道德底线。

因为律法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

司空摘星道:“不错,以这些人的罪行,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

司空摘星也同意陆小凤的观点,他虽然是个小偷,却不是普通的小偷,而是一个有道德有理想的小偷。

盗可盗,非常盗。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但是杀人,还是无谓的屠杀,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鄙夷的事情。

司空摘星又道:“但你我这么觉得,很多人却不这么觉得。”

陆小凤笑道:“那些人是不是觉得,朝廷不应该管江湖的事情?”

司空摘星道:“是。”

陆小凤又道:“你可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被抓到的。”

司空摘星摇摇头道:“不知道。”

他道:“他们能够被发现,还是因为在衙门面前被斩首了,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下死了,恐怕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陆小凤道:“也真是奇了。”

司空摘星道:“你也别先说些这个,那些人可是给了我一万两,让我把你偷过去。”

陆小凤道:“我就只值一万两?”

司空摘星道:“在我看来,你连一文钱都不值。”

陆小凤笑道:“起码我在很多人心中还是很值钱的。”

司空摘星道:“先别说这些,你可知道那些找你的人究竟是什么打算?”

陆小凤开玩笑道:“难道他们还想共商阻止朝廷的方法不成?”

司空摘星道:“还真是给你说对了。”

陆小凤一惊悚:“我是说笑的。”

司空摘星道:“但他们却很认真。”

他又道:“很多人觉得,朝廷插手,江湖人面子过意不去。”

陆小凤叹道:“这哪里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他们又无法解决的事情,现在别人帮忙解决了,竟然还倒打一耙。”

司空摘星道:“你要知道,有这胸怀的人很少。”

大部分情况下,一件无法完成的事情被更有能力者解决了,那无法完成的人不仅不会高兴,不会感恩戴德,反而会记恨,会恶毒地诅咒。

因为这会让他们丢了面子,会将自己对比得很无能。

陆小凤叹息一声,竟然回头对那一直安静装花瓶的女人道:“你听见了,怎么看。”

那女子粲然一笑道:“对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来说,朝廷若能监管到江湖人,自然是很好的一件事。”

就算是花楼,在他们这里闹腾的,都往往是些江湖人。

平常人如果没有钱,赊账,能被身强力壮的龟公扔出去,甚至暴打一顿,但是会武功的江湖人却没有那么好解决。

白嫖倒还好,如果有人学了那什么话本中的行径,直接将花魁娘子给绑了,这才叫是滑天下之大稽。

很可惜,往上看十年,还真有这种荒唐事发生。

陆小凤道:“你看,她都这么说。”

司空摘星道:“你对我说有什么用处,有本事去说服那些迂腐的老家伙。”

他又道:“你是准备走过去,还是准备被我套麻袋里扛过去?”

他既然收了钱,就一定要将人给带到。

陆小凤道:“我还是走过去吧。”

谁知道司空摘星会不会拖着麻袋走。

烟花三月下扬州。

世上的大部分人都喜欢赶热闹,叶孤城却不包括在内。

但他现在,也在扬州。

他在扬州并不是为了赏花,而是有另外的很重要的事情。

有关于金银财宝,奇珍异石。

叶孤城看上去很白,很干净。

这种干净,让人将他与铜钱摆在一起,都能感觉到羞愧。

但他是一个人,而且是一城之主,所以经常会与钱打交道。

更何况……

眼中闪过流光溢彩,但转瞬即逝,没人能够看得真切。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下了江南总要与东道主吃两桌饭,更不要说叶孤城的合作人就是江南花家。

最大的地产商。

花满楼坐在叶城主对面道:“一年不见,叶城主的武功又精进不少。”

虽然没有眼睛,但是他的感知却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在他眼中的叶城主,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谋缥缈雾气。

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棵树,一株兰花,与自然即将融为一体。

叶孤城道:“距离大道尚远。”

花满楼听见叶孤城的话欲言又止。

距离大道尚远?但他可否记得,自己半年后就要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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