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都知道,陆小凤无父无母,是一个江湖浪子。

被他搭话的小青年脸上满是疑问。

人挤在一起,明明是还算宽敞的院子,却因为人太多而水泄不通。

陆小凤想要钻进人群看见尸体,也只能在人潮中不断向前挤,嘴上喊着“让让让让”。

没人会注意到这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男人是陆小凤,因为现在大部分人和他的情况都一样。

都想看看,死的究竟是不是岁寒三友之一的寒梅。

寒梅和其他死的人都不一样,目前死的六十个人,没有一个是有名气的,他们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不请自来的年轻侠士,正因为此,虽然武当山会名誉扫地,但至少不会出现什么外交问题。

因为有分量的人一个都没有死。

但现在却不一样,岁寒三友是江湖上非常有名气的人物,因为他们已经能被称为老怪物。

所谓的老怪物,那几乎就是种传说,即使在中原已经销声匿迹多年,突然一出现,年轻的后生依旧认识他们。

这影响力,就很了不得了。

而且他们的武功也确实很不错,起码对得上岁寒三友的名号。

杀他很难,杀了他之后趁所有人不在意将尸体抛在众目睽睽之所就更难了。

看现下模样,分明是人有意抛尸,但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其中还不乏武功出色之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究竟是谁抛了尸体。

想着,不由打个寒颤,有人还在拼命向着寒梅尸体所在方向挤挤攘攘,有人却已经在警惕地探查周围情况,试图找出扔了寒梅尸体的罪魁祸首。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陆小凤终于冲破人墙,看到了寒梅。

他的尸体就如同叶孤城形容的一样,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现在那面具被人扒了下来,展示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张混杂着恐惧与惊讶的脸。

寒梅的瞳孔还没有开始扩散,看见他尸体的每一个人都能切身体会到他的恐惧。

一阵阴风刮过,背后凉嗖嗖的。

众人的恐惧不仅仅来源于寒梅的尸体,他死得如此凄惨,其他人也不得不多想,就算是一直很淡定的老派高手在看见他时表情都不由自主变得凝重。

无形的剑悬挂在上空,长久以来因为武功出色而产生的安全感被瞬间打破。

之前死的都是些小虾米还好,他们武功高强,就算有人要动手也不会牵扯到自己,这几乎是条被默认的规矩。

但是现在,事实告诉他们并不是这样。

人群中有人犹豫道:“这难道也是玉天宝干的?”

“不能吧,不是说玉天宝的武功不好?”

“但这里似乎又没有第二个人有杀死寒梅的动机。”

“如果是玉天宝,应该也是下毒,但看这人模样,分明没有被下毒的。”

寒梅的脖子上有一条薄薄的血线。

是剑、是刀,还是别的武器?

“应该找人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纷纷复议。

在这里,又有谁有判断死法的眼力。

西门吹雪。

但西门吹雪现在不在这里,他一早就出去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走的如果是别人,在场人指不定会有多少抱怨的,但如果是西门吹雪,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人敢在背后说西门吹雪的坏话,特别这里有很多双眼睛,有很多双耳朵。

你若说了西门吹雪的坏话,流传到他耳朵里怎么办?

既然西门吹雪不在,就只能找别人。

又有人道:“金九龄,金捕头可在?”

金九龄是六扇门的,平日的工作就是查些疑案,他见过的伤口应该也有很多,即使对医术不大了解,让他看看伤口应该也没有问题?

在场人都左顾右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金捕头也不在!”

真是奇了怪了。

人都到哪里去了。

金捕头人到哪里去了,他去盯着岁寒三友去了。

金九龄虽然是不是个好人,但业务水平实在是不错,而且他心里门清,这悬案不破,他们所有上武当山的都会变成笑柄。

更何况,即使嘴上不说,又有谁在心里敢发誓,说自己对罗刹牌一点兴趣都没有?

起码金九龄不能。

他本来就胆大包天,而且认为自己才智双全,武功也很好,要不然怎么敢伪装成绣花大盗,帮助南王截了八十两万银子?

这件事起码能看出两点,他挺贪,并且艺高人胆大。

和小心求证的陆小凤不同,顺着对方的思路想下去,他几乎是肯定岁寒三友有问题。

他们为什么会找白衣剑客杀?

大概是人与人之间性格不同,思维方式也不同,金九龄凭借想象得出的结论也与陆小凤完全不一样。

他想起假石雁所说有关玉天宝和罗刹牌的一番话,想当然道:那罗刹牌,或许就在白衣剑客手中!

他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结论特别有道理,做一个推理题,岁寒三友是为了西方魔教而来,得到了罗刹牌就得到了西方魔教,罗刹牌似乎失踪了,但之前在玉天宝手中,现在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按照寻常人的想法,玉天宝弄丢了罗刹牌那绝对是要找出来了,所以岁寒三友便伪装出是玉天宝杀人的假象。

实际上想要杀人夺宝的是他们。

毕竟,那些人就算是死了,尸体也没有什么人去触碰,都放在棺材中。

因为没有亲友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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