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瞪着手机屏幕琢磨了半天“短信能不能撤回”的问题,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不能。

为了避免误会,聂总监觉得应该打个电话过去把这事儿说清楚,然而电话响了半天直到自动挂断,那头也没接。

于是早餐还没吃完的聂总监相当不爽了,噼里啪啦又是一条短信发了过去:“给老子回电!”

信息刚显示发送成功,助理就抱了一大叠需要他审阅的材料进来,而且都是今天必须批复的紧急case。

聂总监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忙到中午下班才有空看一眼手机,却发现舒岸不仅没回电话,连短信也没回一条。

他妈的昨天刚深情表白完,今天就玩儿消失?这戏也演得太不敬业了吧。

聂云深拿起手机琢磨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过去,还没想出个结果,电话铃声就突兀地响了起来,吓得他差点儿把备用机也给砸地上。

他看了眼那个号码,没好气地点下接听键:“你这一上午干吗去了?”

“九点开会到现在,手机静音了没听到。”舒岸语音里带着笑,“下周有空,聂总是要跟我约会吗?”

聂云深翻了个白眼:“有个养牛的回来了,要请你吃饭,跟我没关系。”

“噢。”舒岸轻飘飘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那可就不一定有空了。”

聂云深呵呵:“舒总可真是日理万机。得得,忙您的经国伟业去。”

那一头舒岸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拉大了些:“确实有可能要出个差,我尽量安排。”

聂云深扯了扯嘴角:“那到时候我再打给你,先这样吧……”

舒岸叫住他:“那聂总今天有空吗?”

聂云深冷笑一声:“没空。下班要买手机!”

舒岸问:“你手机怎么了?”

“它想不开自杀了!”聂云深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起身去业务部找杜成吃饭。

吃完饭回来助理告诉他接待室有人找,他条件反射问了句:“来的人是不是姓舒?”

助理摇摇头:“不是啊,他说他姓杨。”

聂云深松了口气,不是舒岸他就放心了,他实在很怕那厮又整什么幺蛾子。

然而——

接待室里面那位杨先生,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聂先生你好,我是蓝斯集团舒总的助理,我姓杨……”

真是防不胜防。

杨助理给聂云深送了一只新手机,跟他昨天摔坏的那只一模一样。

聂云深的脸黑得如同锅底,杨助理瑟瑟发抖。

“聂总,您一定要收下这个手机,如果您不收的话,我很有可能过不了试用期。我好不容易才熬过了三轮面试两轮笔试进入蓝斯,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舒总一定会开掉我的……”

试问聂总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刚大学毕业找到工作的小孩因为他丢了饭碗呢?于是,聂总监只能黑着脸把手机收下,面无表情回了办公室,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那小孩脸上得意的表情。

只见这位杨助理打开微信,点开某个头像,愉快地输入了四个字:“完成任务。”然后点击发送,昂首挺胸地离开了f银行。

聂云深刚走进办公室,手机就进来了一条短信,舒岸问他:“现在下班有空了吗?”

聂云深简直被他气笑了,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舒总,你知不知道我们银行对收受贿赂的规定有多严格?超过200块的财物都是要上报的,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舒岸站在自己办公室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数百米高空之下星罗棋布的城市街景,轻轻勾了勾唇角:“客户送给你的东西,那叫受贿。我送给你的,不算。”

聂云深把自己丢到椅子上去,脚尖一点,让椅子转了半个圈,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了敲:“舒总这是要做什么?”

舒岸说:“追你。”

聂云深被这直白的答案惊得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昨天自己跟他嘚瑟的大学时候那个相当主动的俄罗斯小帅哥,脑子一抽,鬼使神差来了句:“你这是跟我那小学弟偷来的师?”

舒岸没有回答。

聂云深听了会儿那头的呼吸,唇角僵硬地提了提,乱七八糟打着哈哈:“用你的话说,彼此快活一下的事儿,不要搞复杂了。抽个空你让我操回来,咱俩就扯平。”说完这话他也没等舒岸回答,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过了几分钟舒岸发来个微信好友申请,聂云深点了通过,却在设置标签的时候,在“客户”和“朋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他放进了“朋友”的分组里。

页面上显示两人已经是好友,但舒岸并没有发消息给他。

舒岸的头像是一张雪山远景的照片,应该是在国外滑雪的时候拍的,跟他的人一样,简直把高和冷表现得淋漓尽致。

聂云深稍微琢磨了会儿,点进他的朋友圈,往前翻了翻,想找点关于他感情上的蛛丝马迹,然而就那么一拉到底不到十条,毛都没有。几乎全是转发的国内经济以及地产行业的最新动态和政策风向。最早的一条是上个月十八号发的一张照片,是z市国际机场那非常有辨识度的蜂窝结构走廊,没有文字。他应该是那天刚回国。

什么信息都没看到,聂云深无聊地退了出来,一转头瞅到旁边那只新手机,再想起舒岸刚刚那两个字,突然有点心浮气躁,对着电脑上某个客户的mfa看了三分钟,吹毛求疵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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