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那一脸包子褶样儿,麦芽儿就忍不住乐了一把,“咋地,嫂子敢情你也有怕的东西哩!”
“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平日里,看着就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李空竹端着那碗,几次碰唇又离了的,听了这话,就用眼瞟了一眼那幸灾乐祸的人儿。
麦芽儿嘻笑着,“俺一直没觉着你怕啥哩,就说跟俺进深山的那次,那狼多凶啊。俺也没觉着你有多怕哩!”
“呸!”李空竹嗔呸,“少埋汰我啊!”
麦芽儿听罢,乐得是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赵君逸见闹得差不多了,就叮嘱着,“趁着热头儿快喝,不然凉了更苦!”
李空竹皱鼻,她也想啊,可一闻着这臭味儿中还含着土腥味儿的,真真是令人恶寒不已。
男人见她那样,眼神就闪了下,“要我喂?”
额……想着他那狠招,李空竹是想也不想的连连摇头。
显然一旁的麦芽儿也明白过来,一个劲儿的催着她道:“赶紧喝吧!要不就那灌法,别回头只用遭一回罪的,结果一下给弄两儿。多划不来!”
李空竹也觉是这个理儿,赶紧捏鼻子皱眉的狠喝了起来。
只是……
待那药汁进嘴儿后,还是有些忍不住的连连打了好些个恶嗝,才终是将那苦得发麻的黑汁给咽了下去。
赵君逸见她喝完,伸手接碗时,掌心居然放了颗晶莹的冰糖在那。
李空竹一见,立时面露欣喜的将之拿了起来,快速的送进了嘴里。待那糖水化开,口中的麻苦瞬间就冲淡了几分。
眯着眼,笑得很是讨好的问他,“当家地,你怎会有糖?”从哪变出来的?还是说一直就捏在掌心?
赵君逸没有回她的话,只是在接过碗时,有意无意的扫了眼正在挤眉弄眼的麦芽儿。
麦芽儿被他扫得有些个发毛,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他,细细的回想了遍她刚刚说的话,除了最先头一句说他怕负担的话外,也没说过啥啊!
尴尬的扯了扯嘴皮子,正待要问个明白儿时,却见他已经拿着碗转身向着屋外行去了。那冷然傲娇的背影,还真令她不敢出声的叫住他。
缩了缩脖子,麦芽儿转眼看着李空竹道:“嫂子,我咋觉着赵三哥看我的眼神儿,像是我哪惹着他了哩。”
“有么?”正沉浸在甜蜜糖水儿里的某女,很是疑惑的问了这么一嘴儿。
麦芽儿点了点头,不过看她一脸脸冒红光的样儿,就知怕是说了也是白说的,随也就闭了嘴的另找了话题的说了起来。
待到辰时将过,惠娘两口子就来了。
一进门,惠娘就满面担心的快步步到了炕边。见她起身要迎的就赶紧将她给按了回去。
“咋这般不好好照顾了自已?那天来时,真真是吓死人了,你是没看到你自已个儿是个啥样,那又热又得瑟的样子,真真是令我这心提了好几天哩!”
李空竹催促着她赶紧脱歇上炕来暖着。
那边的李冲见屋里都是女眷的,将带来的东西放下后,借口一句找赵君逸,就走了出去。
一旁的麦芽儿极有眼色的下炕去到小厨房,拿了个新碗过来。
给惠娘上了茶后,这才重又坐了回去。
李空竹唤着她喝点热水暖暖身,惠娘应声的就着喝了几口。
待放了碗,这才将拿来的东西打开。
除了一些封好的礼品,再就是有个做工精细的小檀木盒子。
“此去结算的银子都在这了,除却成本和必要的行走外,另齐府的老太太、奶奶、小姐、哥儿们给的赏银,一共净赚了三百四十两。当初你我说过的五五分帐,我的那部分已拿了出来,这是剩下便是你的了。”
说着,就将那盒子推了过去。
李空竹靠在炕墙上,伸手将那盒子自桌上拿了起来,打了开来时,见里面除了张银票外,剩下的七十两,被她很是用心的分成了五个银锭子和一些散碎的银角子。
笑了笑,将盒子盖了起来,“忘跟惠娘姐说了,这些银子里还有一半是属了芽儿家的,怕是这些个碎银不够哩。”
惠娘愣怔,“不是雇人?”
李空竹摇头,“当初便说过让她们跟来一起合伙,五五分帐,自是要说到做到的。”
一旁早有些傻眼的麦芽儿,在听了她这话后,赶紧摆了摆手,“不不不,嫂子,这钱不能这么分了。”
天哩,没成想还真能拿这般多的银子回来。
三嫂子并未避着她打开盒子,那里面有啥,她是看了个清清楚楚。除了那张银票上的字儿不认识外,那几个元宝和一大摞的银角子,她还是识得的。
那么多的钱,有些农家人就是忙一辈子的田地,也不见得能存到那里面的一半多。
这俗话说得好,人可以有小贪,但绝不能忘了恩。
当初虽说她答应她出于愧疚的给自个儿家分五成利的,可那是挣得不多的时侯。
如今一个转眼都能拿上百两的银两,自家不过就出了点子力,沾着了这般大的光,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若自已还敢贪心的要了五成利,这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李空竹见她那慌样,就笑着伸手拍了她一下,“怎就不能这么分了?既是说好了的,又岂能反悔了去?”
麦芽儿还是摇头,只觉着这银子给太多了,不能这般给了去。
一旁的惠娘也觉得她太过实惠了,这糕点是她出的,做也是她占着大头儿做的。自已能分一半,那